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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神功-分卷阅读103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嗡嗡私语之声,响若雷鸣,但可怪的,小龙的声音并未提高,却仍能清晰的送入每个人的耳中。

  从不开声的黄山老农左更生,一晃掠近小龙身边,举手便抓,中发出破锣也似的刺耳声音,道:“此话当真?”

  小龙只当未见,缓举左臂捻髯,就在那毫釐之间,不动声色的将黄山老农的一招解去。

  只见地缓和的道:“信不过区区,可往姥山一探斗场留痕,便知虚假……”

  一话未完,台下最外边一圈观众,轰然而散,纷纷抢着下山,看意思,是去姥山探察究竟。

  黄山老农一爪落空,怔了一怔。

  铁杖叟手中铁杖一顿,“喳”的一声,竟将楠木地板顿穿一个大洞,仰天一声厉啸,晃身正欲扑奔下山,却听得大娄山主陆一清叫道:“二位且慢!”

  铁杖叟闽侯神身形一滞,又听陆一清冷笑一声,道:“阁下何人?竟敢在天下群雄面前,玩弄花枪?就不怕众怒难犯吗?”

  小龙心头一跳,瞥见陆一清嘴角隐含奸笑,双目炯炯,盯在自己面上,一时弄不清他言中到底用意何在?

  陆一清见他不答,面现得意之色,转对铁杖叟笑道:“仗兄怎也受他片言之愚,分明是老儿想扰散这风云之会,待群雄失望而回之后,好让他独享蛟宝,弟虽不才,倒能视破这小子奸计!”

  黄山老农勃然大怒,泼大骂道:“老王八,该死的,竟想欺骗老夫,看我不毙了你!”

  台下诸人顿时喧嚷吵闹,秩序更加大乱。

  铁杖叟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大娄山主陆一清之言,果然有理,秃眉一皱,煞气满面,恨不得立毙这自称云鹤的老人於杖下。

  故此,他一见黄山老农上前动手,一施眼色,与陆一清、闽侯神各自退后二丈,让出中央动手的地方。

  另一面,府小兰关心龙哥哥,粟雄存心一展身手,早已对台上的一举一动,注上了意。

  此际一看情势不对,双双不约而同,飞掠上台,一左一右,凝立在小龙身边。

  府小兰往小龙身左一落,也正是铁杖叟后退,黄山老农左更生扑来之时。

  只觉眼前人影一晃,已多了个娇滴滴,美若仙女的小美人儿。

  美人儿浅蓝劲装,身材纤妙多姿,左剑右篮,纤弱中透着英气,娇脸儿虽然是堆满嗔色,却丝毫不减那可爱之色。

  黄山老农左更生,一生身世离奇,足迹未出黄山,那见过这等美人胎子。

  入目一瞥,心灵竟而大震,一股盛气,瞬化云烟,硬生生钉立在五尺开外,一双红眼,也盯在府小兰的玉靥之上,似要喷出火来。

  府小兰瞥见他这般模样,“呸”了一。

  小龙朗声说道:“各位休得误会,区区皆因不忍看天下群雄互相杀戮,故才将上项消息相告,若诸位不信,可差数人,往姥山一探,若紫金蛟仍未被除,则区区甘愿自绝於天下群英之前,倘那蛟确实已死,则区区奉劝各位,不若就此息事,各自回山如何?”

  他一语方毕,台下有人轰然叫好,也有人高声喝骂。

  小龙长眉轻皱,正不知该怎么应付。

  府小兰却又“呸”了一,脆声娇嗔道:“喂!你这老儿怎一点礼貌不懂,紧看我怎的?”

  原来,黄山老农失魂落魄似的,紧盯着她瞧个不休,才引出这句话来。

  粟雄妒心最重,一向视府小兰为其禁脔,这时瞥见左更生老没正经,顿时大怒,暴叱一声,右手擎天戟一扬,向黄山老农天灵砸下。

  黄山老农被一声断喝,惊回神来,一瞥擎天戟迎头落下,不由心头一凛。

  同时,右手一举,长而又弯的水烟嘴,竟当做点穴笔,点向粟雄的寸关要穴。

  粟雄见黄山老农,以攻还攻兵刃怪异,尚未点到,劲风压穴,已泛微酸。

  心头大惊,知道不可轻视,健碗一翻,让过水烟嘴,原势不变,改抓左肩,左手擎天戟,进步撩阴,向左更生小腹抓去。

  黄山老农左更生,火眼圆睁,心中十分气恼,右手一横,楞以粗如食指的烟桿,硬架那粗有小臂的短戟。

  同时里吸腹后缩,左臂一探,五指如爪,硬往擎天戟抓去。

  粟雄见状,知他是自负功力深厚,欲以内力取胜。

  他也想试试自服蛟脑后的功力,故此,乍作不知,暗中较劲,猛迎上去。

  但闻得“叮”的一声轻响,戟桿微一弹跳,便即粘住。

  此刻骤觉得腕脉一麻,擎天戟已被左更生抓住,差一点被他夺去。

  不由玉面一红,中“嘿”然吐气叫劲,两手一上一下,与黄山老农粘在一起。

  一时竟半斤八两,分不出高下。

  这一来,台上台下都大为惊奇,料不到粟雄年纪轻轻,竟具有这深功夫。

  对面的黄山老农,则何尝不惊不怒,但见他一张黑脸,泛起紫红,龇牙裂嘴的神态,十分怕人。

  他本是山中农夫,少年时遇一不知其号的异人,传以绝学软硬诸功。

  数十年来,末下黄山一步,但软、硬、气三功,各筑下深厚基础,拳掌方面,也有了可观的成就。

  有一年,铁杖叟偶然路过,交谈之下,竟然臭味相投。

  两人同住黄山,时相往还切磋,左更生固然得益匪浅,铁杖叟的收穫,亦十分可观。

  这一次巢湖出蛟,铁杖叟初时尚瞒着他,后来发觉凭一人之力不能得手,这才将左更生邀下山来。

  但孰料初次出手,便遇着粟雄。

  以外表年纪而论,就算他打从生下开始练武,也不过廿余年,凭什么也敌不过黄山老农,浸淫数十年的内力火候。

  却不料粟雄自服蛟脑,不但功力大进,周身骨坚皮革,较前大为不同。

  故此,黄山老农的小指,虽划个正着,粟雄却只觉一酸一麻,并未松手,放开短戟。

  如此一来,两人兵刃相接,竟各自贯注内力,沾兵刃短兵相接,以内力较量了起来。

  小龙起初,并不知有这般严重。

  铁杖叟一方,误认粟推年纪过幼,必不是黄山老农对手。

  那知一盏茶时间过去,两人直似木雕土塑,粘在一起,动也不动。

  只是那二人脸上,汗湿鬓角,青筋乱跳。

  铁杖叟大感惊异,怒目而视,铁杖紧握,恨不得过去,一杖将粟雄打死。

  但当着天下群雄,这等小人行径,不但施不出来,连表示得显明瞭,也自觉有失身份。

  至於小龙,已觉出事情不对,有心上前解开,却怕引起误会,所以一时,也未便出手。

  府小兰有点儿紧张,此刻台上台下,顿时都凝目而视,鸦雀无声。

  相对的两人,都不由心中后悔,尤其粟雄,明知道人家不是易予,却偏偏要逞强硬撞。

  空气煞似在两人中间凝住,二人的三般兵器,无风自动,颤动不休。

  这情形,若是任他继续,终必耗尽了二人的真力,闹个两败俱伤,各个残废不可。

  小龙见不是路,顾不得出声招呼,轻巧一掠,飘落在两人中间丈许之外。

  铁杖叟一见他动,铁杖一顿,“叮”的声响,扑将上去。

  小龙身方站定,陡然间一双长袖,往外一拂,早经运集的丹铁神功,已化成一片劲风,向二人中间击去。

  铁杖叟见状,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铁杖一举,呼的一响,向小龙背后打下。

  府小兰早在注意着场中行动,铁杖叟铁杖方举,小姑娘已然掠身欺进。

  右手花篮儿,一领对方眼神,左手剑,“长虹贯日”,已指向铁杖叟空门右胁。

  若是铁杖叟不肯撤招换式,可能会将小龙打着,但他自己也必被府小兰一剑刺伤。

  铁杖叟为求自保,拧腕沉杖下封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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