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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容华-分卷阅读195

 魏氏双目含泪,心里十分委屈,却不敢不应。
  太夫人看着郑氏和大皇子妃,不知为何,心里掠过一丝莫名的阴霾。
  这桩意外,从头至尾都透着蹊跷。
  贺青山被何人指使,为何以暗箭伤人?第一箭射的是贺祈,万幸贺祈反应迅疾,闪避了过去。第二箭射中贺袀,到底是有意,还是无心?
  一团黑暗迷雾中,似有一个令人惊骇的猜想蠢蠢欲动。
  太夫人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那个骇人的念头按捺下去:“大郎和四郎已先去一步,你们要走,现在便出发吧!趁着天黑之前,还能赶到皇庄。”
  ……
  大皇子妃的马车,华丽又宽敞。车夫得了主子吩咐,扬起马鞭,拉车的骏马长嘶一声,跑得飞快。
  马车一快,难免有些颠簸。
  郑氏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刻飞到贺袀身边。
  大皇子妃皱紧眉头,压低了声音问道:“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受伤的人不是贺祈,而是贺袀?
  到底是哪一环节出了差错?
  郑氏如吞黄莲一脸苦涩:“传信的亲兵,说是贺青山射伤了阿钧。我根本不信!可内情如何,我也不清楚。只有见了你二弟,才能问个明白了。”
  大皇子妃神色晦暗。
  她自然担心贺袀的伤势。更令她忧心如焚的,是多年来的谋算布局功亏一篑。
  贺祈安然无事,贺袀却被伤了脸伤了眼。做一个普通武将,倒也无妨。可这样的贺袀,再无可能谋夺平国公世子之位。
  她这个大皇子妃,也失了一大助力。以大皇子为人品性,日后,她在大皇子府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好过。
  ……
  贺大郎贺四郎夜半出发,快马加鞭,赶在午后到了皇庄。
  “大哥,四弟,”贺祈亲自迎了出来。
  贺祈一直守着贺袀,此时俊脸上神色颇见憔悴。
  兄弟几个,感情不算差。贺大郎是平国公的庶长子,性情相貌身手都很平庸。
  相较之下,十三岁的贺四郎聪明伶俐得多,不等贺祈张口发问便道:“昨夜三更府中接到消息,二婶娘和二嫂惊闻噩耗昏厥不醒。祖母也十分痛心,勉强撑住,吩咐我和大哥前来。”
  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追问:“祖母真的能撑住吗?”
  他最忧心的,就是太夫人了。
  贺四郎低声叹了口气:“祖母颇见伤心。不过,还能勉强撑得住。我和大哥这就进去看看二哥,问明白缘由,再回去禀明祖母。”
  贺祈点点头,领着贺大郎贺四郎进了屋子。
  程锦容和杜提点也在屋内。
  此时众人无心寒暄,程锦容的目光在贺大郎贺四郎的脸上打了个转,便收回目光。
  贺袀此时的惨状,令人不忍目睹。整张脸,被层层纱布包裹。右眼处的纱布上血迹点点,有的干涸,有的鲜红。
  贺大郎看一眼,便红了眼睛。年少的贺四郎,顿时落了泪:“二哥……”
  贺祈也红了眼眶,沙哑的声音微微哽咽:“二哥情绪太过激动,一醒来便嘶喊痛呼。从昨天到现在,一直都喝宁神汤药。”
  程锦容瞥了“悲恸难过”的贺祈一眼。
  演技精湛,堪称出神入化。
  兄弟三个各自伤怀,过了片刻,贺大郎才问起事情的缘由。贺祈目中闪过强烈的憎恨,咬牙切齿道:“是贺青山!”
  “贺家待他不薄。我自幼时随他习武,将他视为半个师父。对他一直信任敬重。此次秋猎,我特意点了他一同前来。”
  “万万没料到,他早就包藏祸心。”
  “那一日,我和二哥追击一头猛虎,速度极快,我们身后的亲兵都被落下。贺青山抢先一步,藏至暗处,然后射箭伤人。”
  “当时,我们刚射杀了猛虎,正是最放松也最疲倦的时候。这突如其来的一箭,我险之又险地避了过去。第二箭飞来,不过是眨眼功夫。二哥仰脸避让,被箭所伤。”
  “贺青山早已被抓住。我一直守在二哥身边,暂时无暇也无心情细审。你们既来了,正好去审一审他!”


第二百五十三章 悲痛
  天黑时,大皇子妃和郑氏赶到了皇庄。
  皇庄里规矩森严,便是有大皇子妃在,侍卫也未放人。直至通传到大皇子处,大皇子亲自来迎,大皇子妃的马车才进了皇庄。
  大皇子也未多话,直接领着岳母郑氏和大皇子妃一同进了贺袀的院子。
  正逢贺袀复诊换药,离得老远,便能听到贺袀的惨呼声。
  郑氏全身一个哆嗦,双膝一软,差点当场昏倒。
  大皇子妃及时扶住郑氏:“母亲!”
  郑氏泪如泉涌,嘴唇不停颤抖,硬撑着继续往里走。当面色憔悴的贺祈映入眼帘时,郑氏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受伤毁容毁了前程的人明明应该是贺祈!
  为什么变成了她的儿子?
  贺祈上前相迎:“二婶娘,二哥就在屋内。”
  郑氏一把攥住贺祈的胳膊,因用力过度,手背青筋毕露:“阿钧为何会受伤?”
  贺祈将那套说辞又搬了出来。
  郑氏狠狠地盯着贺祈,目中闪着近乎疯狂的恨意。
  贺青山怎么会伤贺袀?这根本不是什么“意外”!一定是贺祈从中捣鬼!一定是他!
  “二哥伤了右眼,又伤了脸,二婶娘心中伤痛,可想而知。”贺祈好言宽慰:“好在二哥性命无忧,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是不是你害了阿袀!
  眼看着郑氏就快失去理智,大皇子妃心惊不已,忙上前扶住郑氏的胳膊,急促低语:“母亲,我们先进去看二弟。其余诸事,以后再说。”
  这里是皇庄,在天子眼皮底下。有些话万万不可乱说!
  大皇子妃半扶半拉着郑氏进了屋内。
  大皇子也随着一同走了进去。
  贺祈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缓缓地迈步向屋内走。还未踏进门里,就听郑氏一声嘶喊:“阿袀!我的儿啊!”
  贺祈心中冷冷一笑。
  二婶娘!
  伤在贺袀的脸上,比一刀杀了你还要令你痛苦。这样的痛苦,你就慢慢品尝吧!
  ……
  郑氏见了贺袀的惨状后,当时就哭昏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一个时辰后。
  贺袀又被灌下了宁神汤药,昏沉睡去。
  郑氏扑到床榻边,颤抖着抓住贺袀的手,哭哑的嗓子几乎已哭不出声音来了:“阿袀,我的阿袀啊!”
  她这一生,只有一儿一女。长女嫁入大皇子府,富贵尊荣。唯一的儿子贺袀,自小便聪慧过人。
  丈夫在边关打仗,她独守空闺多年,早已将满腔的希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贺袀也确实争气,好学上进,勤奋习武,娶了名门闺秀为妻,早早做了御前校尉,堪称大楚朝最年少有为的少年郎……
  她一步步为儿子谋划,希冀着儿子成为平国公世子,接掌平国公府的爵位和家业。
  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贺袀的右脸少了一块肉,以后不知会留下何等狰狞的疤痕。右眼也废了……
  郑氏一双眼哭得红肿不堪,声音嘶哑之极。
  一日一夜没睡的贺祈,今晚才回院子休息。
  大皇子已经离去,大皇子妃放心不下亲娘,依旧陪在一旁。郑氏哭得撕心裂肺,大皇子妃也随之落泪。
  只是,眼泪总有流尽的时候。
  半个时辰后,大皇子妃和郑氏终于停了哭泣。
  大皇子妃声音低哑:“母亲,二弟伤成这样,一定要好生诊治将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不管如何,到底性命无碍。”
  是啊,好死不如赖活着。
  郑氏以袖子擦拭眼角,咬牙道:“一定是贺祈,是他害了阿袀!我一定要为阿袀报仇!”
  大皇子妃一惊,目光迅疾一扫,万幸此时屋子里除了昏睡不醒的贺袀,就只有她们母女两人。
  “母亲,要慎言!”大皇子妃竭力压低声音:“这里是皇庄,耳目处处。稍有不慎,就会落人话柄。”
  “二弟和三弟一直感情和睦,如亲兄弟一般。此次二弟受伤,是被贺青山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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