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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终身-分卷阅读16

电影上座率不高,一些看到一半就离了场,这会儿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门口的工作人员,在等着收3D眼镜。
  沈纪年拍了拍她的脸,“盛夏,我们走了。”
  盛夏扒着他的胳膊,睡得格外香甜,醒过来的时候,脸颊还贴在他肋骨上,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的体温,盛夏起了身,揉了下眼睛,模糊地想起来自己把他胳膊压麻了,被他半抱着挪了个方位,然后继续睡了。
  真丢脸。
  盛夏舔了舔嘴唇,弯腰收拾垃圾,他把他手里东西接过去,拎起她的小包,两个人往出口去,然后把眼镜丢到筐里,回身低头看她,“肚子饿吗?”
  盛夏歪头思考了下,最后点点头:“有点儿。”
  出电影院就是琳琅满目的餐厅,沈纪年好像很有耐心,带着她一家一家找,最后两个人坐在一家烤肉店里,沈纪年把菜单给她,盛夏认真地挑着,问他要点儿什么,他说:“看你喜欢,我都可以。”
  盛夏“哦”了声,不过最后还是根据他的口味,挑了几样他喜欢的,菜单给他看的时候,他抬眼看了她一眼,了然似地勾了勾唇,唇角带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盛夏被他这样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过头去。
  她没有特意去记,只是习惯观察人,恰好观察过他而已。
  这会儿餐厅还有不少人,但不嘈杂,等待的片刻,盛夏手撑在下巴上,抬头静静看他。
  盛夏不是很单纯的那一类人,不是看不懂他对她的觊觎,只是他这个人太冷淡,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她在朝阳的时候,谈恋爱已经很普遍了,只是朝阳乱得很,男生女生的关系许多已经突破了暧昧和好感,直接奔到成人的方式去了。
  去年集体体检的时候,一个年级发现了四五个怀孕的,医生摇头叹气,家长痛心疾首,学校无可奈何,唯有那些越界的少男少女,还在为自己一脚踏进成人世界而感到优越和自豪。
  叛逆的年纪,好像越不让做什么越要去尝试,以此来彰显自己的个性。
  但其实一点儿也不酷,大概是盛夏不属于那一类温室里长大的花朵。她很早就明白有些后果是自己无法承担的。
  也明白,生活里有很多无奈,美好的东西大多转瞬即逝,幸福就像泡沫,它可以膨胀得很多很多,满得将自己整个淹没,但它开始碎裂的时候,很快什么都不剩。
  她的叛逆期来得很早,在母亲决定要走的时候开始,在母亲走的时候结束,而母亲从决定离开到确切离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
  追过盛夏的人不少,但她对同龄男生大多幼稚的画风并不感冒。甚至还有一个拉拉追求她,那女生总是短发,五官偏中性,胸几乎裹成平的,穿着板鞋牛仔裤宽松的T恤,比很多男孩子都要帅气,她交过很多女朋友,但都不是很喜欢,但她看盛夏第一眼就说要和她在一起,追了她很久。盛夏性取向很正常,就没理会她,但对方手段不太光明,最后还是惹恼了她,盛夏脾气不太好,整个朝阳的人都知道,最后下手大概有点儿重,对方转学走了。
  从那之后,无论男生还是女生都不太敢招惹她。
  盛夏看着沈纪年,歪着头思考,其实她很少和他交流,但意外地自己并不讨厌他,甚至他亲她,她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她很敏感地感受到了自己对他的依赖、纵容、还有不易察觉的觊觎和心动。
  盛夏歪着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做了决定,“我们……试试吧!”
  他并没有太惊讶,闻言点点头,“好。”
  服务生推着餐车走了过来,小声询问需不需要他帮忙。沈纪年挥了下手示意不用,对方点点头,把一碟一碟的肉和食材摆在桌子上,帮他们调好了火就走了。
  周围重新安静下来,沈纪年动手烤肉。油滋滋地响着。
  盛夏就拿手支着下巴看他。
  他抬头笑了笑,“看我做什么?”
  盛夏也说不上来,抿唇也笑了,“大概是新鲜吧!”第一次谈恋爱,觉得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沈纪年最后转过来坐在她身边,两个人又挨在一起,他一手握她手,一手翻铁板上的肉,低声和她说着话,“没关系,慢慢就习惯了。”
  “嗯。”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沈姨已经睡下了,沈叔叔在客厅看电视。
  盛夏情绪有点儿古怪,既觉得自己冷静而平淡,又觉得脑子里火烧火燎的,像是做了一件特别疯狂的事。
  一方面有些期待,一方面又害怕让沈姨知道了会失望。
  但所幸她不是个喜欢纠结的人,做了的决定就努力去让它圆满。
  两个人一前一后在玄关处换鞋,沈叔叔扭头说了句,“回来啦?”
  ——出电影院沈纪年就给家里去了电话,说要带盛夏去吃夜宵,可能会回去晚,叫他们不要等。
  这会儿沈叔也没说什么,只叫他们早些休息。
  盛夏把自己包从沈纪年手里拿过来,和他对视了一眼,看见他眼中细微的笑意,抿着唇也笑了下,又很快敛了神色,转身回房间了。
  盛夏坐在床边,呆了很久,最后捧了捧自己略微发烫的脸,仰面躺倒在床上。
  童言在微信上敲她,问她和沈家人相处的怎么样。
  盛夏斟酌了下语句,回答她,“挺好的。”
  沈叔叔很温和,沈姨对她像对亲生女儿,至于沈纪年……
  之前她一直觉得他不太喜欢他来着,可忽然之间,好像倒是和他最亲密了。
  “那就好,我听说沈家那个儿子出了名的冷淡古怪,还怕你不习惯呢!”
  盛夏下意识反驳了句,“也没有。他其实挺好相处的。”
  “嗯?”
  “他对我很好。”
  童言惊呆地敲了个,“嗯!?”
  盛夏拿手指碰了碰自己嘴唇,坦白道:“我们在一起了。”
  童言已经阵亡了,好半天才回她,“他姥姥的,这才几天,他就把你搞定了!??他不会是早就图谋不轨了吧!!!……藏得可真够深啊!”
  盛夏:“……你别激动。”
  “我特么能不激动吗?我怎么有种你掉进了狼窝里的感觉……”


第17章
  盛夏只笑了笑,没理会她在那儿夸张地嚎叫。
  知道她向来如此。
  童言嚎了两句也不嚎了,这么多年,无论盛夏变得如何暴躁,如何手狠心狠,她始终都认为她是个脆弱的需要人关爱和保护的小姑娘,所以总是难免多操心,但其实盛夏她很冷静,永远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好了,我不说了,你肯定自己想清楚了,不过我警告你啊!别乱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当干妈。”
  盛夏终于骂了句,“滚蛋!”
  “好好好,我滚了,改天我去看你。”
  盛夏“嗯”了声,挂了电话。
  *
  童言此人,对盛夏来说,不仅仅是个朋友,更像一个亲人。
  她始终记得自己母亲走的那天,风雨如晦,仿佛为了增添点儿天地同悲的凄凉似的,大白天的,天黑得像是晚上,母亲是偷偷走的,留了信,连面都没敢见她,行李也没收拾,只背了个小包就匆匆走了。
  出了家门,往左走过石桥,南方老板的车等在那里,母亲收了伞,钻进车后座,隔着很远的距离,盛夏似乎能看到母亲脸上的微笑,洋溢着幸福和“终于尘埃落定”的解脱意味。
  那是辆白色宝马,冲进雨幕的时候,带着矫捷敏健的流畅线条。
  盛夏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站在路口高大的银杏树下,静默地看着,直到车子翻过桥,渐渐地再也看不见,她才按了按眼眶。她撑着一把红色的小雨伞,母亲哪怕回头看一眼,就能看见她,但她没有,她步伐匆匆,好像急于摆脱什么一样。
  不难过是假的,盛夏古怪而别扭地希望她扭头看一眼,好让她往后的日子里良心都不得安宁。
  这是出于一种埋怨和报复的心理,世上最大的惩罚不是肉体的惩罚,是诛心。
  盛夏想诛她的心,但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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