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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筝笙-分卷阅读62


  各路列强在华气焰嚣张,而又以东洋倭寇为甚,自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的成立,到二十一条的签订,日本人一直环伺于侧虎视眈眈。
  他从最初的心高气盛,到困惑迷茫,再到如今一点一点的慢慢看清,国家内乱,最高兴的莫过于四周觊觎的列强,时局维艰,如果各方仍只为逞一己之私争权夺势,长此以往,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俱危矣!
  陆风扬并不知道薄聿铮在想些什么,却看出了他眼底深着的那一抹凝重,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这是冯家的家事,他无权置喙,他所能做的,便是无论薄聿铮做出何种决定,他都站在他这一边,给予他最大的支持,这就够了。
  一路出了包间,就看见一个手下在那儿探头探脑的看楼下的舞场,见他们出来,连忙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往下边瞟着。
  “东子,你小子这贼眼睛又在不老实了,再把裴三的当家花旦魂儿勾走了,当心他扒了你的皮!”
  陆风扬不甚在意的笑道,嘴上虽是这样说着,却也没往心里去,径直便随着薄聿铮朝前走去。
  “陆爷,这一个我可不敢招惹,人家拿着你的袖扣呢!”那东子笑嘻嘻的跟了过来。
  “放你娘的屁,你当那玩意儿我拿着随手撒呢?”陆风扬笑骂,却仍未上心。
  “不是亲眼见了,我难道敢说这瞎话不成?不过那妞儿,不是,那位小姐也真够有意思的,拿出了袖扣啥也不要,就要裴三把我撵走,然后不许人来打搅她,”那东子说得眉飞色舞信誓旦旦,恰此时他们一行人下到了二楼,说到兴头上,他一抬手便往角落 那儿指去,喏,陆爷,就是那一位。”
  陆风扬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不由得怔了怔,脱口说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亦笙却压根没留神自己竟然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她将酒杯里的红酒慢慢喝尽,想起了方才拨回家的哪一个电话,她告诉父亲她今天晚上住在墨梯的老师那儿,不回来了。
  父亲的声音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他说,小笙,你姐姐他们回去了,你.....
  她心中一疼,连忙强自弯起唇角,好让声音里听起来,是带着笑意的,她对着电话说,爸,我是真的和密斯白说好了的,我就快回法国了,想趁这个机会同她好好聊聊。
  她一面想着,一面又在心内对着自己荒芜一笑,将手中的空杯子放到桌上,伸手去拿酒瓶想要给自己再倒一杯。
  却被横生出来的一只手,有力的握住了瓶身,她拿不动,于是不耐烦地抬眼去看,这一看,却不由得怔住了。
  昏暗的光线下,薄聿铮看了一眼已经差不多见底的一瓶红酒,眉心不易察觉的微微蹙了下,又转眼去看沙发上坐着的女孩子。
  她像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一样,漂亮的眼睛里带了点儿忪怔,又带了点儿小胆怯,如同做了坏事的小孩子被抓了个现形,还带着些许迷迷糊糊的醉意,也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将酒瓶从她手里抽走,“走吧。”
  或许是他的语气中天生便隐着一股不容人拒绝的气势在其中,或许是她喝了太多的酒,头脑里晕晕乎乎的,又或许,在她潜意识里,他的身边,是比这里更能让她安心的所在。
  所以她也不说话也不闹,一个人听话的摇晃着站了起来,带了点儿迷糊,带了点儿懵懂,低着头乖乖的跟在他身边,一起走出了百乐门的大门。
  陆风扬虽是笑着,却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小亦笙,怎么喝成这样?”
  这里,不是她该来的地方。
  恰此时,薄聿铮的车子开了过来,陆风扬便亲自替他们拉开了车门。
  那东子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又对亦笙的身份好奇得要死,意志到车子开远了都还没回过神来,心里面却也不由得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方才没闯出大祸来。


  第六十九回

  车子缓缓的开动起来,百乐门前的华灯俪影渐渐的远了。
  薄聿铮开口对司机吩咐,“先去盛公馆。”
  亦笙原本是一直乖乖巧巧坐在一边的,头脑里晕晕乎乎的也不作声,不想骤然听见了这一句,却如同猛地惊醒了一样,开始闹起来,“我不回去。”
  时间已经很晚了,你家人会担心的。”他试图同她说理,他没有哄过人的经历,显得有些应付不来。
  “我不回去,不回去,我和爸爸说过的,我不要回去!”她喝了酒,太多压抑已久的情绪便仿佛终于觅得了一丝出口,不受控制的宣泄出来。
  “亦笙......”
  他有些无奈的唤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见她已经自顾自的背转过身子,并不理会他,也不管车子正在急速行驶,如孩子一般赌气似的伸手便要去开车门。
  他只得伸手将她之到怀中,而她不住的挣扎,却又怎么挣得开他,他的力道不大,并没有弄疼她,然而却也是不容她挣脱的,就那样牢牢的将她禁锢在怀里。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渐渐不闹了,也不再挣扎了,安静的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以为她是不是闹得累了睡着了,低头去看,却没想到这一看,竟叫他整个人不由得僵住了。
  车窗外的霓虹与街灯在她身上变幻出忽明忽暗的光影,她闭着眼睛,美丽的脸上全是眼泪。
  她似是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僵硬,睁开眼睛,仰起脸来,黑白分明的眼眸当中笼着雾气,就那样看着他,“我心里面很疼,不想回去,我,我没有办法。”
  她的声音轻得如同呓语,荡在空气中,仿佛一触即碎。
  他的眉心,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抽,停了几秒,开口吩咐司机掉头。
  那司机本想问要去哪儿的,却敏锐的察觉到后排的气氛不寻常,又见副驾驶座上的刘占骁递过一个眼色,于是更加不敢开口,也不敢胡乱开去某个地方,便只好漫无目的的开这车子在上海城内绕圈儿。
  亦笙听见他吩咐司机掉头,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慢慢坐直了身子,将脸转向窗外,几不可闻的小声开口道:“我不想回去,是因为我不想见到他,爸爸说他走了的,可我还是很累,我笑不出来。”
  一开始是觉得自己应该要为自己的无理取闹给他一个最起码的解释,到了后来,情绪仿佛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静静的陪在她身边,不安慰也不打断,只是倾听,却让她莫名的感觉得心安。
  于是那些无处可藏的委屈,那些压抑太久的疼痛,那些不堪重负的哀伤,便通通在这个夜晚在飞驰的汽车当中,喃喃地低语而出。
  她说她与他小时候的事,说他们在巴黎的时光,说他与她姐姐的那场婚礼。
  他想起了那一天,她来礼查饭店找他,为了她姐姐的婚事。那样为难,却仍是坚持,那个时候,她的心,该有多疼?
  那个男子,应该就是在盛公馆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人,又怎么舍得,伤她伤得这样重?
  其实她已经是在半醉半醒之间,说出来的话语断断续续,语音也极为模糊,又很是混乱,没有条理,想到哪儿,便说到哪儿,一会儿笑,一会儿流泪。
  可正因为如此,那些爱恋与伤痛,才那样的真实,不加掩饰,无处可藏。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累了,沉沉的睡了过去。
  “绍先生,现在去哪儿?”司机小声开口问道。
  恰此时,车子路过一个转角,她的身子便因着那转弯的车势,软软的倒了过来,头就靠在他肩上,几缕发丝摩挲着他的下颚。
  他静静的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片刻之后,开口吩咐司机,“往江边上开,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下。”
  她不愿意回家,而她如今又是这个样子,深更半夜的,若是自己带她去饭店或是陆公馆这些人多口杂的地方,一旦传出去,对她的名声损害极大,所以只好先等到天亮再说。
  而她哭得累了,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他肩上沉睡,气息轻暖柔软,如同绵长的丝线一般,拂过他的脖颈,他竟然不舍得去惊动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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