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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筝笙-分卷阅读140


  这次的会议性属机密,就连参会人员的形成都是完全保密的,况且,他也不知道自己开完会之后是不是还有时间回家来看看,所以并没有事先告诉家里。
  也因此,冯夫人才会因着儿子的骤然回来,惊喜交加。
  “好,好,我们都好,你就别挂着了,”冯夫人跟了冯帅多年,对这些事情看得很是明白,明知不应问的,却还是没能忍住,“那你大哥呢,他也来重庆了吗?”
  冯维鳞笑容一淡,摇头,“大哥另有任务,没有来开会。”
  “那他现在在哪儿,可以告诉我吗?”楼梯上,忽而传来一道女子的声音。
  冯维鳞抬头,看着那女子一袭墨兰色旗袍,逐级而下,眼底透着藏不住的牵挂和期待。
  他在她那样的目光注视下,终究是不忍心拒绝,开口道:“大哥在衡阳督战。”
  他原想着,让她的思念能有个具体的所在,让她的牵挂能落实一些,让她能够稍解忧心。
  却一时忘了,她并不是一般的女子。
  “衡阳,”她轻轻道,不期然的又想起了陆风扬的话,“他在那里,连会议都缺席了,是不是意味着一旦长沙失守,衡阳就是日军进攻的重点?”
  冯维鳞一时怔住,连忙开口道:“你在瞎想些什么呢,哪个地方不需要人,大哥不过是刚好安排到那里督战罢了。”
  “我原不懂什么,倒是关心则乱,自己吓自己了。”
  亦笙听他这样说了,又因着冯夫人在,也便点了下头,勉力一笑,将话题带了开去。
  吃过午饭,冯维鳞不能久留,便要动身立刻了。
  他看着冯夫人哭无力,心底难受,便让平安将她扶上楼去。
  亦笙于是送他出门,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似乎在想什么。
  他知道她太聪明,刚才他说的话她未必肯信,暗自后悔,于是寻了话题想逗她开心一些,也是害怕她再问他。
  “你生日就要到了,我让人寻上好的缅玉,做成项链送给你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欢玉的。”他笑着说。
  她忽而抬头,一渣眨不眨的看着他,“维鳞,你帮我一个忙,就当是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第八十三回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这是衡山南麓的一座小城,因山南水北为“阳”,故此得名“衡阳”。
  又传“北雁
  南飞,至此歇翅停回”,则亦有“雁城”之雅称,引无数文人名士竞相留墨。
  这里,从来都是兵家的必争之地。
  早在湖南会战之初,军委会就曾有意让他到第四、第九战区指挥作战,却没想到正式命令尚未下达,战事已一溃至此,让人始料未及。
  现如今,他站在这里,不见衡阳雁,唯见处处厉兵秣马,战云密布。
  “中央的意思,是先固守衡阳,把日军主力吸引到衡阳周围,再从外围进行反击——所以军委会指令,衡阳无比要固守两星期,守期越久越好,尽可能消耗敌人。”
  薄聿铮看着面前留守衡阳的方军长以及其余几个师长,这样说道。
  几人皆是微变了神色,那方军长沉吟片刻,苦笑着开口:“军令如山,我等自当遵从,只是现如今的情况,也起请钧座体谅——衡阳地势并无险可守,且城内连工事都没有,况小日本来势汹汹,而我军经常德一役,伤亡惨重,装备兵员迄今未补全,两星期之期实属困难,如实在不得已,是不是可以……
  他身为军长,自知军令如山军心不容动摇,可是此刻在座的并无一般的兵士,皆是师以上高级将领,对形势亦是心知肚明,并不所不能言。
  所以,在接下这个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同时,他也选择了开诚布公,期望着上风能够体谅,也为第十军在万一时刻能留点种子。
  可是,薄聿铮缓缓摇了下头,面色沉毅,声音虽淡,却一字一句,并不容人转攌,“军人没有不得已的时候。
  方军长面色凝重,过了良久,方向着薄聿铮正色开口道:“究竟衡阳能坚守多少时日,先觉不敢在钧座面前逞强,但我保证,第十军必将不惜任何牺牲,战至最后一刻。”
  那方军长说完,也不耽误时间,立即引了薄聿铮到作战地图前,将防御部署作战计划一一汇报,又亲自陪同他到城郊视察工事。
  “……钧座请看,凡面敌高地,我已命士兵削成不能攀登之断崖,而两高地之间鞍部前面,也由机枪构筑了火网,火网之前,还拟布置坚固复杂障碍物,如地形许可,在障碍物外再挖深宽外壕……
  薄聿铮一面实地验看,一面听他讲解,偶尔说上两句。
  “……这个绝壁工事的想法很好,在绝壁上面还可以再设手榴弹投掷壕……轻重机枪全部侧击,不能留正前方直射射孔,侧击射孔也要注意隐蔽……”
  那方军长跟在他身边,让人随行记录,一开始,摆个样子走形式的意味更甚,却渐渐的,他眼中的神色开始认真起来,一点一点凝为信服。
  返回的时候,前方却不知为何忽有骚乱,很快便有人来回报,是有士兵对新下达的死守两星期的任务有所不满。
  薄聿铮微蹙了下眉,便王骚乱的方向径直行去。
  那方军长连忙跟上,免不了在一旁为下属开口说话,“钧座,这几日据我观察,全军官兵都斗志高昂,都在努力构筑工事以备战,可能是任务下得有些突然,他们一时发发牢骚罢了……”
  他的话尚未说完,却忽有一个莽撞冲动的声音,在前方人群中拔高响起——
  “说得倒好听,只会让我们死守,却又不派兵补充,谁也本事谁来守呀,死战可不是送死!”
  一时之间,一众兵士似乎都被这话触动了心绪,附和声渐起,一片嘈杂。
  那方军长亦是变了脸色,转眼去看薄聿铮,未曾想却正看见他抬手拔枪。
  他大惊,却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的动作连贯又迅速,犹如一只优雅的云豹。
  枪声响了,人群一时安静下来。
  方军长略松了一口气,那一枪,薄聿铮是对着天上放的。
  可还不待他多放松一刻,便见薄聿铮径直举步便向方才说话的那名士兵走去,手里仍旧握着那把勃朗宁。
  方军长识得那人,是他手下的一个排长,性子火爆,却是打仗的好手,他心里暗自着急,却又一时摸不清薄聿铮的意图,只得先按兵不动。
  “不死于战场,就死于军阀,两种死法,我任你选。”薄聿铮的话音虽淡,眼光亦算不得冷,可他就那样走过去,身上那一股子不怒而威的凌人气势却是让众人一时震住,说不出话来。
  方军长越发焦急起来,凭心而论,他是不愿意失去这一个能打硬仗的兵的但临阵扰乱军心,却也可处死罪,尤其是如今这局势。
  他迟疑了会儿,还是开口:钧座,我知道这个人,是条硬汉子,断不会是贪生怕死之徒,还请钧座不要计较他的口无遮拦……”
  却偏偏那个排长是个火爆脾气的大老粗,又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早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先前被薄聿铮气势一慑,愣怔了会儿,此时却听见自己的军长向那个中央派来的什么狗屁官求情,如何还忍得住,脖子一硬,便吼了起来——
  “军长,你用不着帮我求情,两种死法,我跟着他选,他选哪种我就选哪种!”
  “张德山!”方军长气急,又转头去看薄聿铮,“钧座……”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看见薄聿铮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因着张德山的不敬而大怒,反倒是微微的笑了。
  他的眼光温和又隐有期待,就连张德山本人也愣住了,只能怔怔的听着他的声音随风传来,平稳沉敛,却又自有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隐在其中——
  “那么,你便随我一道好好打这一仗,一个鬼子也别放进来。”
  薄聿铮说完,便又将视线缓缓巡过面前那一张张年轻却饱经风霜的脸庞,顿了顿,重又正色开了口——
  “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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