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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调-分卷阅读12


  约莫走了片刻,虽裹着袍帔,却双手冻得发红,隐隐作痛。
  
  我不住轻搓着两手,终是心不在焉地等到了陛下的一句话,忙随众人告退,回了马车。宜平见我回来,递上手炉,道:“陛下真是身子好,这大冷天的在水边走,我看那些县主们都冻得脸色发白了。”
  
  我闷闷看她,道:“她们随的远,还能将手收入袖中避寒,我跟在皇姑祖母身侧,只能规规矩矩地任冷风吹着。”我又抱怨了两句,只觉得抱着暖炉的手刺辣的疼。
  
  忽然,有人在外轻叩门,宜平忙开门出去,说了两句话便关了车门。她手中多了个白帕裹着的物事,递给我,道:“是个小内侍送来的,说是特制的手膏,可护手防冻。”
  
  我将手炉递给她,接过那帕子打开,是个细巧的银鎏金盒。我怔忡地看着这银盒片刻,才打开,一股玉竹清香扑鼻而来。
  
  瞬时,心中溢满了说不出的欢愉,我竟不觉笑了起来。宜平看我如此,不禁傻住,道:“县主知道是谁送来的?”我盖上了银盒,笑看她:“送的人没说吗?”她不解摇头,道:“我连问了两句,那小内侍就是不肯说,匆匆跑掉了。”
  
  我听她这话,更觉自己猜对了。这手膏送得恰是时候,来人又不肯泄露身份,除了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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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的那句吩咐,李隆基倒记得清楚。
  
  次日我才起身,接过宜平递来澡豆净脸时,殿外的宫婢就匆匆入内,行礼,道:“县主,临淄郡王已在外殿了。”我愣了一下,匆匆洗净脸,接过宜平递来的手巾,道:“让他进来吧。”
  
  左右都被他见过丑模样,也不怕嘲笑了。
  
  他进来时,见我尚未上妆,竟也难得呆了一下,才无奈道:“本王的两个皇姐若如你一样,早被母妃责骂了。”我亦无奈看他,道:“郡王若不是个孩子,我早去皇姑祖母那里告状了。”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敛了些笑意道:“你不过长本王三岁罢了。”
  
  我懒得和他拌嘴,道:“这么早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他点头,道:“我已约好了大哥,今日就去国子监。”我细看他,道:“陛下不过随口一句话,郡王何必如此当真?”他微微一笑,道:“你可知君无戏言,天子说出的话便是口谕,写出的字便是圣旨。”
  
  不过八岁孩子,说此话竟分外有气势,却比他父王还更像太子。
  
  我只能应了他,先将他打发走,待坐到铜镜前却有了几分紧张。与永平郡王每每相遇均在意料之外,唯有今日竟是早知消息。我静了片刻,才吩咐宜平挑了几样简单的首饰,唯一出挑的也不过个金雀玉搔头,简单上了面妆后才起身。
  
  出门时,宜平替我拿了件红罗销金袍帔罩上,边系带子边道:“县主几时回宫?若有人来寻,我好有个交待。”我细想了下,道:“此事是陛下准了的,你只管直说就好。”她点点头,应了是。
  
  我才走出一步,忽地想起那手膏,鬼使神差地又走回妆台。待打开盒盖,却犹豫片刻才拿玉簪挑出一抹,涂在手上,指尖柔滑,清香扑鼻。
  
  临近宫门时,天已渐阴下来。
  
  昨夜此处的新宫婢就在低声议论,照往年惯例,洛阳这几日准会落雪。眼下看这天色,怕是今晚或明日一早,便会瑞雪临城了。
  
  宫门外已停了马车,十数个带刀侍卫在马侧等候。众侍卫前立着的两个,正是李成器和李隆基。我深吸口气,快走了两步,到他二人面前行礼道:“永平郡王,临淄郡王。”
  
  李成器颔首道:“起来吧。”
  
  我起身随他们上了马车,车内极宽敞,红泥小炭炉燃得正旺,炉上茶锅正汩汩冒着热气。李成器示意李隆基坐在他身侧,特地将我让到了炭炉旁,我随口道:“郡王好兴致,如此短途也备了茶具。”
  
  李隆基摇头道:“大哥是怕你畏寒,特命人准备的。”
  
  此时,水恰已烧开,我忙侧身泡茶掩饰尴尬。
  
  待递他茶杯时,却是指尖轻触,不觉手一颤,竟溅了些水在他身上。
  
  
  
  
  
  
  第11章 十 玉搔头(2)
  李成器稳稳接过茶杯,放在手侧案几上,道:“多谢。”
  
  待到递茶给李隆基时,他却忽道:“县主今日换了香膏?”我顿了一下,才明白李隆基说的是什么,尴尬笑看他:“郡王倒是好记性。”他道:“这香味特别,自然能察觉出来。”我敷衍地谢了一句,端杯喝了口茶,却忘了方才是开水所泡,舌尖竟被烫得发麻。
  
  临下车时,李隆基才从手侧拿出件儿玄色袍帔和风帽。
  
  他笑道:“你若想大张旗鼓进去,受众人行礼敬拜,就披着你那件儿大红袍帔。若不然就换上这个,以帽遮脸,随我们尽兴走一走。”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国子监毕竟都是男子出入,若是凭着陛下的旨意是可一游,却不过是被人围供着,难以尽兴。既是明白就没再犹豫,忙解下身上的袍帔,换了他手中的,将风帽拉下遮住了大半张脸。
  
  好在是冬日来,否则真是想遮也难了。
  因这袍帔极大,也看不大出鞋面,只要留神些,也自然不会有人太过留意。
  
  方才换好,车便已行至国子监门处,随行侍从递了牌,便守着马车留在了门外。
  
  李成器领我二人入内,一路边行边讲解,李隆基听得极是认真。
  
  恰行至一亭侧,正听见里处几个学子高谈阔论,均是议着洛阳早已重于长安,理应居中而摄天下。李成器驻足静听,偶有颔首赞同之意,李隆基却已脸色渐沉,终是气盛,略听数句后竟已上前参与辩言。
  
  我见他如此,不禁有些担心,道:“郡王年纪尚幼,若说了什么不妥的传入陛下耳中,岂不是麻烦?”李成器摇头,笑道:“且听听他能说些什么,若有不妥再拦下。”
  
  我点点头,细听亭中辩言。因我三人皆是身着便服,那几个学子并未看出李隆基的身份,见个半大的孩子忽然出声,都有惊诧,却带着趣意地看着他。待听他说了数句,均认真起来,竟与他从军政到商农,无一不论。
  
  李成器始终立在树侧看他,眸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论地势,洛阳北通幽燕,西接秦陇,东达海岱,南至江淮,确可居中而摄天下;论军政,洛阳确可控以三河,固以四塞,”李隆基遥一拱手,道,“是以陛下才如此看重洛阳,但长安自西周起便为都城,历经十二朝,早已为天下民心之所向,早已远超一疆一土,唯有长安为中,才能真正安天下民心,昭四海同心朝觐!”
  
  少年英气勃发,竟如阴日一道明媚阳光,晃了人眼。
  
  众学子哑然看他,竟一时都没了声音。
  
  此时,亭外围听的众人忽然都悄然让出条路,恭敬行礼。一位老者走到亭边,抚须浅笑,道:“这位小公子的话,竟极像数年前的一个人,也是同样年少不羁,同样见解独到。”
  
  我见众人对他行礼,约莫猜到必是位德高望重的先生。
  
  李隆基抬袖道:“让老先生见笑了,不知先生口中所说的是何人?”他一板一眼的行礼,倒像个学堂上极受先生宠爱的少年。
  
  那老先生,道:“是永平郡王,当年他也不过小公子这般年纪,话倒说得不多,却一针见血,”他顿了一顿,遥想当年话,不禁笑叹道:“长安,天下之‘长治久安’。”
  
  众人听到永平郡王的名字,均是低声议论着,无不敬叹。
  
  我亦是心底回味着简短的话,拆开两字,即可辩胜不败。正如李隆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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