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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调-分卷阅读45

欢喜,”我想了想,又接着道,“况且月前契丹退了兵,宫内大办喜事,也算是应了景。”
  
  半月前,王寰被断出了喜脉,皇姑祖母大喜,又埋怨我迟迟不嫁,让侧妃抢了先,因此当众定下了完婚的日子。因这一喜,皇姑祖母也提起了元月始终无所出,将清河崔氏的一对姐妹赐给了永平郡王,笑称弟弟抢了先,做哥哥的理当也该早有子嗣才好。
  
  这一道道旨意,在诸位叔父眼中,是陛下对李家的看重。接连赐婚的旨意,应证了年初围猎时,陛下所说的让太子子嗣出宫立府的话,李家旧臣狄仁杰再次入朝为相,也等于打压了武家势力。
  
  狄仁杰含笑不语,没再继续这话。
  
  “本相入京时,听市井传唱一首‘绿珠怨’,不知县主可知此诗?”我想了想,道:“听宫人私下议论过。”其实,不止是宫人私下议论,连皇姑祖母也曾为此事震怒。
  
  年前叔父武承嗣抢了个朝臣的舞姬,岂知那人竟是个痴情汉,痴心恋着这舞姬,不肯娶妻纳妾,却碍于叔父的权势不敢讨回,只能私下写了首‘绿珠怨’给这女子。
  
  那女子见此诗心声悲怨,无以为报,只能投井自尽。此事若到此为止,最多是叔父强抢他人心头所好,烈女忠贞令人唏嘘。可这被洛阳城中人嘲讽的却是叔父,以他的性情又怎会罢休,随意寻个罪名,将那朝臣害死,连带九族尽诛。
  
  若是往年,此事绝传不进皇姑祖母耳中,必是被人掩盖下来。可今时今日,皇姑祖母身边的张氏兄弟却是太平的人,随便几句话,便让皇姑祖母勃然大怒,当众斥呵武承嗣,武家诸王无一敢回护。
  
  我不懂狄仁杰为何提到此事,只静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叹了一声,沉声道:“此情虽可叹,却徒害了无数人命,再旖旎的诗词,也不过是催命符罢了。”我听这话,恍然明白过来,沉默了片刻,才盯着树上火红的枫叶,道:“一首‘绿珠怨’可流传千古,但因此丧命的人,最多不过史书上一句‘族人尽诛’,若是情至如此,不如尽忘的好。”
  
  狄仁杰笑看我,道:“县主常年在陛下左右,果真比寻常人看得清楚。”
  
  我郑重地行了个礼,道:“皇权咫尺,绝不敢妄动。狄公为朝堂事如此劳心劳力,无需再忧心这种细微小事,”我见他宽慰的笑,苦意渐盛,又补了句,“狄公错过了一年前的喜事,此次永安的完婚日,可要好好喝几杯,也算是还上了当年拜相宴的酒。”
  
  此事说罢,我又陪着他走了会儿,便告退回了宫。
  
  进了房,李隆基已坐在书桌后,随意翻着我抄的经卷,他见我回来抬头笑了笑,又低头继续翻着,似是极有兴趣。我走到书桌一侧,拿过他手中经卷,道:“王氏身怀六甲,你还往我这里走,她若心中有气,岂不影响胎儿。”
  
  李隆基翘起二郎腿,随意道:“她身怀本王的长子,喜还来不及,又何来的气?”他见我不说话,又道,“身怀长子又是望族之女,若是太过宠爱,日后再入门的女眷地位何存?”
  
  我被他接连两句,弄得哑口无言,只苦笑道:“朝堂权谋,后院女眷,你倒是都心中有数。”他见我语带怨气,撑着下巴看了我会儿,道:“听着你语气不善,该不是怨我先偏宠她,让侧妃先有了骨肉吧?”
  
  我没答话,走到妆台前,自奁盒中拿出个红锦布包着的物事,放到他面前道:“这是给王寰的。”他打开见红锦布,见是个金佛,愣了下,道:“这是义净_0_da_0_shi赠你的金佛,你给她做什么?”我将那布包好,塞到他手里,道:“送别的显不出诚意,这个恰到好处。”
  
  他盯着那东西看了片刻,轻声道:“王氏入门已有一年,若始终无所出,太原王氏必有微词。”我点头,道:“我知道,况且王寰不止是望族女,她的父亲手握兵权,必会是你日后的倚仗,”我想了想,又补道,“况且王氏一旦有了长子,你若再娶,太原王氏也绝不会说什么。”
  
  此时,宜喜入内探问,李隆基是否要在此用膳,我刚要拒绝,他却先点头应了。
  
  我无奈看他,他佯装未见,悠哉地喝了口茶,道:“我半个月没见你了,” 说完,放下茶杯,将金佛回递给我,道:“听人说你新添了个妹妹,这算是本王借花献佛,赏她的。”
  
  待用过晚膳,他又与我摆了一盘棋,不紧不慢地品茶下棋,直到夜极深了,才被我连输带哄的赶走。我正收拾着残局,就见婉儿冲进来,面色青白着看我,宫婢内侍忙躬身退到一侧,大气都不敢出。
  
  
  
  
  
  
  第38章 三十七 四品媵妾(1)
  我被她盯得心惊肉跳,刚要让众人退下,已被她上前扣住腕子,低声道:“陛下传你去。”我见她欲言又止,知道此处人多,她不方便说什么,也顾不上让宜喜拿袍帔,快步跟着她出了门。
  
  外头有几个眼生的内侍候着,见我二人忙躬身行礼,亦步亦趋地跟着。
  
  婉儿始终不发一言,只紧紧攥着我的手,抿着唇,待到入殿门时,才得了机会轻声说了句:“进去便是九死一生,句句小心。”我点点头,快步走入殿内。
  
  明晃的宫灯下,殿内的宫婢内侍都已退下,只有仙蕙跪在正中,低声抽泣。
  
  皇姑祖母蹙眉看着她,见我入内请安,才疲惫道:“永安,来。”我一见仙蕙就隐隐猜到了几分,心一下下猛跳着,强笑着走过去,立在了陛下身侧。
  
  陛下没有急着说话,只看着我。我低头看着地面,飞快地想着一切最坏的结果,能令婉儿大惊失色,仙蕙孤身跪在殿中的,必是皇姑祖母已知道了张九龄的事。只是不知道她究竟自仙蕙口中听到了多少,而又自行想了多少。
  
  殿中弥漫着醉人心神的香气,却有着令人窒息的安静。
  
  “永安,仙蕙被朕骄纵惯了,总不及你懂事,”皇姑祖母出声,道,“有些话朕听她来说,倒不如亲自问问你。”我点点头,抬起头直视她,她叹了口气,接着道:“张九龄年少风流,仙蕙待他另眼相看也在情理中,只是有些时候闹得过了,未免难以收场,此事还是你想得周到,顾及了皇家的脸面。”
  
  我手心冒着细密的汗,听她缓缓说着,不敢动上分毫。
  
  皇姑祖母想了想,温和笑道:“只是朕有些事不大明白,朕只知你与隆基自幼相识,却不知你竟是早与成器相熟。”我笑了笑,镇定道:“狄公拜相时,永安就见过永平郡王,后又因向郡王讨了字帖临摹,说过几次话,也不算太过相熟。”
  
  皇姑祖母静看着我,喜怒不辨。
  
  若未有那夜事,此话说出来她或许可信我。可仙蕙说起那夜,我与永平郡王共处一夜,却不派人去宫中告知,必然不肯再信我。这宫中数年点滴,她只需借由此事细想过一遍,必然会猜到_0_ba_0_jiu分,而这最后一分,不过是在等着我来招认。
  
  此时巧言善变都是掩饰,只有认罪,或还有辩解的机会。
  
  念及至此,我不敢再有侥幸,猛地跪下,低头道:“孙儿叩请皇姑祖母责罚。”
  
  她淡淡地道:“怎么说得好好的,就跪下了?仙蕙来求朕,你也来求朕,朕倒有些糊涂了。她求得是成全姻缘,永安,你求得是什么?”
  
  我重重叩了个头,低声道:“永安虽被赐婚临淄郡王,却对其兄心生爱慕,求皇姑祖母责罚。”我说完此话,感觉到仙蕙直勾勾的目光,不禁苦意更甚。再有谋算在先,也阻不了她的莽撞,如今张九龄如何早已不能预计,只求对李成器不会是杀身之祸。
  
  皇姑祖母似乎并不意外,平淡道:“你的意思是,朕赐婚赐错了人,你如今与仙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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