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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恋爱修正世界快穿-分卷阅读22

探出头来,她刚梳了发点了妆,天光下眼波盈盈,唇红齿白,拥了件银色狐裘,小巧的下巴陷在领口白色的绒毛里,更显得温软弱质。
  她笑意吟吟的看着他,他也不禁一笑。这一笑散去了练剑时凛冽的杀伐气息,他提步朝她走过去:“傻丫头,天这么冷,趴在窗子上做什么?”
  “阿兄你也知道冷呀。”沈青抿唇一笑,“你看你,雪地里练剑,衣裳都打湿了。”
  季洲白摇摇头说了句:“无妨”,便见沈青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回头摸了只女儿家用的宝蓝色掐丝珐琅手炉,隔着窗递给他。他见着那小小精致的手炉,有几分啼笑皆非:“我不用这个。”
  沈青颦了颦细细的眉,伸手拉过他的手,嘟囔道:“落了雪天这么冷,练剑后必然会发汗,着凉了可有你难受,阿兄不能老是仗着自己身体好......诶?阿兄的手好热啊。”
  季洲白一愣神,只觉女子手
  掌细腻温暖,如一团云朵一般,他心头一跳,还不知应该作何反应自然一点,便见沈青已经收回了手,将那只暖炉硬塞给他:“不行,虽然现在还好,你一会就该冷了,还是拿着。”
  季洲白只好接住,热热的一小团握在手里。又见沈青撑着下巴看着他说道:“刚刚我梳妆好在窗前看阿兄在雪中舞剑,身姿皎然,仿佛要与漫天飞雪同去,真如玉人一般。”季洲白被她亮晶晶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心底还隐隐在想幸好刚才练的是招式更漂亮的青城九式,就又听她接着打趣道,“.....怪不得上次赏荷会上,李大人家的嫡女一直盯着阿兄不放。”
  她笑得眉眼弯弯,眼里一派揶揄,季洲白却觉得他的心仿佛落在这皑皑雪地里,勉强抿了个笑,压下去心里那点不自然,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身子这么弱,别在这吹冷风了,快进去吧,我还得回去换身衣服。”
  “好。”沈青歪了歪头,“今天这么冷,我等回去跟爹娘说说,咱们晚上吃锅子吧!”
  季洲白宠溺一笑,没忍住刮了刮她的鼻子:“小馋猫,当然好啊。”
  到了晚间用膳的时候,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乏免了晚间的请安,沈青四人便聚在一起用了晚膳。几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看力气大的丫鬟端上来一个铜制的暖锅,里头乘着熬得纯白似乳的高汤,汤面漂着几只红枣、枸杞和姜片,丫鬟们小心翼翼的往暖锅底部加进烧热的炭块,沈青探头看了一眼问道:“这是什么汤啊?”
  一旁顾氏身边的嬷嬷笑着回道:“加了瑶柱、干贝、火腿和猪骨,昨儿个夜里就在炉子上吊着,鲜得不得了。”
  顾氏见她听得眼睛发亮点点她的额头:“你肠胃弱,可不许贪食。”
  沈青忙乖乖点了点头。见锅子已经烧开,一旁的丫鬟纷纷端了涮锅的蔬菜和肉上来,切得薄薄纹理分明的牛羊肉,各色蔬菜和菌子,季飞光挥退了要上前服侍的丫鬟,笑道:“吃这个,还是自己动手来得舒服。”又回头吩咐道,“去把埋在院内梅树底下那坛子酒挖出来。”
  正举了筷子的沈青听这话抬起头,雪中藏酒,这也太浪漫了吧,忙说道:“爹爹,让我去挖吧!”
  “你去干什么,外头那么冷......”
  “女儿就想试一试嘛。”沈青站了起来,没等季飞光再说话就已快出了门外,“....阿兄陪我一起来挖吧。”
  季洲白见她衣裳单薄的去了外间,忙从司琴手里接过红狐斗篷,没顾上跟季氏夫妇打招呼就追出了门外。季飞光见状不以为意,摇头笑道:“这两个孩子呀。”顾氏倒是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门外,没说什么。
  沈青刚跑出门,就被从后边追上来的季洲白用斗篷兜头包了起来,季洲白一面给她紧着领口,一面装作沉了脸,吓唬她道:“再这般莽撞,阿兄要罚你了。”
  沈青半张脸都被他用斗篷埋了进去,只留着一双剪水双瞳,在长夜明灯下灿如星辰,她隔着斗篷说话,声音有些闷:“阿兄才不舍得罚我呢。”
  季洲白无奈一笑,极有分寸的伸手轻轻拂过她眼睫上落下的碎雪,略退开几步道:“好啦,走吧。”
  他走了几步便忍不住回头看,便见女子低着头拢着斗篷,一步一步的在地上踩雪玩。他只觉自己那颗战场杀伐中淬炼出来的心肠软的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去牵她的袖子,温声打趣:“仔细摔倒,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踩雪就那么有趣?”
  “当然啦,阿兄不知道吧,雪是有声音的,踩起来咯吱咯吱的。”
  季洲白低笑一声,护着她走到那树梅花下,从园子角拿过来一个小铲子,摸了摸沈青的头:“雪太凉了,我来挖,你不许动。”
  沈青埋在风帽里乖乖的点了点头,蹲在一旁仔细的看他掘开地面,与他讲些没头脑的话。
  “.....酒埋在地下会不会很冷啊。”
  “不会的,它不怕冷。”
  “那它肯定也很孤独。”
  季洲白回头看她,廊下高悬的淡红纱灯照的雪地流光溢彩,更照的她眼眸中见三寸秋波,一身红衣绽于白雪,比枝上红梅还要夺目几分。
  季洲白闭了闭眼。
  惊心动魄。
  他回头将酒坛抱出来,轻轻拂过其上的尘土,眼带笑意
  “现在它不孤独了。”
  

第21章 进击的白莲花【十】
  南楚皇城内。
  御书房里,因着尚在冬日,殿内的火盆仍然烧着,侍女们往其中加了果皮和香料,盖去了有些许刺鼻的火炭味。
  南楚大皇慕容复放下手中的奏折,端起茶杯悠悠的用杯盖拨弄着里头漂浮着的茶叶,慢慢呷了一口茶,这才抬起头看着跪在自己眼前的三子,神情莫测道:“哦?你想要对齐用兵?”
  慕容修恭谨的一拱手:“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仔细讲讲。”慕容复搁下笔,向后靠在椅背上,意味不明的说道。
  “父皇也知道,儿臣此前曾因意外去齐都潜居许久,也是因祸得福,因此探查到了许多齐国的情报。齐帝如今昏庸老馈,沉迷声色,几个皇子皆是庸才。朝臣无能,武将空缺,唯一有个季飞光能顶些用,也只是独木难支罢了。”
  慕容修说到这,抬起头:“父皇耳通目明,自然知晓季飞光已成功高震主之势,更甚是有民间传言称,边城百姓只知季将而不知齐帝。齐帝早就视之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儿臣这个时候出兵直破齐国边境渝州,一可趁冬着日刚过,渝州城内粮草储备不丰,打他渝州太守一个措手不及,二来,季飞光应战时也必然是左右掣肘,只因他也清楚无论是输是赢,都不会在齐帝心里讨到什么好。”
  慕容复听着这话眯了眯眼,放下茶盏道:“这话是怎么说呢?”
  慕容修拱了拱手,答道:“若是他此战大败,那是无话可说,齐帝必要借题发挥,重重治他个领军不力之罪。若是他胜了....满朝歌功颂德,功绩累累,烈火烹油,赏无可赏,齐帝也必然是忍无可忍了。当然,儿臣也必不可能让他胜。这渝州一役,儿臣必让他季飞光埋骨于此!”
  慕容复闻言沉吟了一会问道:“你就这般有把握?”
  “是的。”慕容修勾唇一笑:“因为儿臣还有一样制胜法宝”
  *
  齐国都城内,季家府邸。
  季飞光站在演武场内,取下兵器架上那一柄伴他多年的红缨长-枪。他反手横枪于胸前,另一只则手轻轻抚过枪杆,也抚过这半生戎马硝烟的血汗。
  季洲
  白站在他身后,墨黑长发高高束起,尽显英气逼人,西偏的日光洒在他半边侧脸上,眉骨至鼻梁的线条流利,凛冽如拉满的弯弓,“将军,我已经清点完城外士兵。”
  季飞光闻言点了点头,动手一偏枪锋,一道寒光乍起,直刺人眼。
  南楚一朝起意,敌国三皇子亲领大军压境,横渡淮水直捣边城,情势危急来势汹汹,然而朝中众臣尸餐素位,文臣无一不是惊慌失措,满殿武将则尽是纸上谈兵,他只能陈情殿前主动请缨。他又想起今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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