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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下)-分卷阅读12

玛能详实掌握王府内一切动静。
  这几日兆臣似乎十分忙碌,几乎每一晚皆夜宿书房,连晚膳也在书房中用过,因此,馥容自从那日在书房与丈夫谈话后,几乎就不会再与他独处。
  因为不愿打扰他,她虽然渴望与兆臣见面,也未贸然前去书房找他。
  伺候过长辈们喝茶后,馥容在书房前的花园见到敬长。
  “贝勒爷回府了吗?”馥容露出笑容,连忙上前问他。
  见少福晋问话,敬长犹豫片刻才答:“爷是回府了,可现下正在书房——”
  “那么我到书房见他。”
  “可少福晋,爷正忙着呢!”
  “我知道他忙,”他对敬长微笑。“我只送茶点进去,不会打扰他。”
  见到少福晋温柔的笑容,敬长有些不知所措。
  他回想起上回,少福晋特地赠给孩子金锁的事。
  除了自己的爷待他恩重如山,他还未见过有哪位主子,会去记住哪个奴才屋里添丁。
  “那么,少福晋您进门前,让奴才先给您通报一声吧!”他只得道。
  “好,那么就劳驾你了。”她不坚持,听从敬长的话。
  “这是奴才应该办的。”敬长低着头,似不敢接触馥容的目光。
  馥容未回屋内更衣,匆匆嘱咐丫头备妥茶点,她身上还穿着工作时的衣裳,便亲自端着食盘来到兆臣的书房。
  果然,远远地,她便看到敬长已站在书房前等候。
  “少福晋,您在这儿等会儿,让奴才先进书房禀报爷去。”敬长道。
  “好。”馥容端着食盘,点头微笑。
  敬长开门进屋,馥容却听见书房内隐隐传出说笑声。。。。。。
  但那不是兆臣的声音,而是女子如银铃般的笑声。
  敬长进去不久,留真就出来了。
  午膳过后,馥容记得留真也待在花厅里喝茶,没想到她离开花厅后,竟直接来到兆臣书房,而且,显然已在里头待了好一阵子。
  留真身上的服色十分鲜丽,打扮得极其明艳。
  出门后,她斜睨馥容一眼,目光自馥容手上的食盘,再移到身上的工作服,然后诡异地笑起来。
  “姐姐,你来见兆臣吗?”
  她直唤兆臣的名,叫得十分亲昵。
  见馥容不答,她撇嘴,又问:“您来此,有事吗?”
  馥容默然。
  她来见自己的丈夫,不需要特地说明。
  “您也明白,兆臣公务甚忙,没事的话,少来叨扰,才是贤妻。”她嘲弄。
  “你明白,就不该来叨扰他。”馥容不再沉默。
  留真脸色微变。
  “我叨扰?”她眯眼,红唇勾起薄笑。“怎么?姐姐不知道吗?这几日我经常待在兆臣书房,他要我陪他说话呢!”
  他要她。。。。。。
  陪他说话?馥容愣住。
  “怎么?姐姐不信吗?”留真嗤笑。
  馥容定眼看她,想看透那笑容是否心虚?
  可留真锐利的眼神穿透她。
  她笑得张狂又自信。
  “不是想见兆臣吗?”她撇嘴,以胜利者的姿态,俨然女主人的口气吩咐:“他正忙着呢,本来没空见你,可好了,谁叫你是他的‘妻’呢?你记着,别留下太久,免得误了人家的公事。”
  馥容木然。
  留真的话,她不信。
  昂着下巴,留真睥视馥容,有刻意较劲的味。
  “少福晋,爷请您进去。”敬长出来,见留真还在,不免一愣。
  馥容转身边走。
  留真沉眼瞪着她双手扶住食盘,小心翼翼走进书房的背影,冷笑一声。
  “原来你嫁进门,也不过就是这样的作用而已!”她嗤笑。
  现在的她,可是充满自信!
  她说的是真话,这几日兆臣不但让她陪伴,不仅如此,连她改掉“兆臣哥”这个听来像是兄妹的称呼,开始改唤兆臣的名,他也未反对。
  虽然,她仍不清楚,为何兆臣会突然改变对她的态度。
  可她明白,兆臣已开始接受了自己。
  既然如此,那么把自己嫁进和硕礼亲王府,成为兆臣的女人。。。。。。
  那就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进书房后,馥容站在门前,缓缓吁气。
  她见他坐在案前,俊脸肃然,没有任何说笑的神色。。。。。。
  留真一定是说谎。她告诉自己,别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兆臣。”她轻唤他。
  他抬眼。“有事?”
  “你忙吗?如果忙,我不打扰你。”她轻声说。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她笑容渐淡,有些不安,因为他不开口。
  于是,她只好将食盘轻搁于边边,小心翼翼,不占了他办公的桌案。
  “这几日,夜里你都睡在书房吗?”她找话问他。
  “对。”他低着头,仍在阅卷。
  “快五月了,夜里还冷着,今晚我给你多送两条被子过来,铺在榻上——”
  “不需要。”他终于抬头,淡淡地对她说:“有炭盆已经够暖,再说我也不能睡得太沉,如果要图舒服我会回屋里睡。”
  话说完,他头又低下,继续阅公卷。
  见他不欲多言,馥容不敢再打扰他。
  “那么,我走了。”放下食盘,她呐呐言:“桌上的参茶,你记得趁热喝。”见他不语,她只好转身,心里的疑问只能咽下喉间。
  “你戴了那支玉簪?”他忽然出声。
  她顿住,转身,凝眼看他。“你会注意到了?”揣着心,她紧声问。
  “当然。”他咧嘴对她笑。
  看着他的笑,她眨着眼,眸子有些迷离,心里有点发酸。。。。。。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是因为他忽冷忽热的态度,还是因为他的书房里有另一个女人。。。。。。
  “过来。”他说:“让我看清你发上的簪。”
  凝立了半晌,她才慢慢走向他。“知道吗?每回你见到我,总会唤我:‘过来’。”她喃喃对他说。
  “是吗?”他哼笑一声,揽住她,捞起她的腰,让她温软的身子滑进他怀里。
  她没抗拒,但还是羞涩,无论他抱过她几回,她总不能习惯他如此亲密的搂抱。
  见她低头,小脸微红,他低笑,伸指抬起她的小脸。“又害羞了?你为何总是这么容易就脸红?”
  “这样,你看清楚了吗?”她别开水眸,逃避他令人尴尬的问题。
  “是清楚了,不过,非我所愿。”他咧嘴,故意这么说。
  “非你所愿?”她忍不住凝眸看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低笑。“我想见你,身上只着这支玉簪。”邪气地道。
  她小脸又红了。“敬长就在外头,他会听见。”羞着脸,她急忙压低声说。
  “他听不见。”
  “他岂会听不见?你别这么说。”她瞪大水眸。
  “不信,不信的话你叫敬长进来问话,问他可听见什么?”
  “我怎么能问他那种话?”她低喊,脸又红起来。
  “那种话是哪种话?有什么不能说?”他好笑。
  弄不清楚他是开玩笑,还是当真的,她红着脸怔怔瞅住他,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见她小脸羞红,尴尬又为难的模样,他将她搂得更紧,低道:“几日没见,想我了?”
  这话暧昧又挑情,连她都听得懂,因为这样直接的问话而羞怯。
  “想你。”但她虽然羞涩,却点头没有否认。
  那纯真羞涩的模样,惹得他心猿意马。“想我,所以来找我?”他笑,贴在那白润的贝耳边低声问:“这么想要吗?”
  她惊喘口气,因为他这么直接而吓到,连白皙的颈子都羞红了。“我、我只是来看你的。。。。。。”
  “是吗?”他笑,大手已覆上她的身子。
  “是真的。”推开他的手,她有些抗拒。“但你想我吗?”
  “当然想你!”他答得迅速,显然未经思考,温存的吻已经烙在她白腻细致的颈子上。
  “但是,”她的小手贴在他的胸膛前,有些固执地抗拒他。“这几日你并不寂寞,是吗?因为在你屋里,有人陪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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