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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下)-分卷阅读14

,再也吐不出话。
  “我想你没话说了,是吗?”馥容冷淡地对她道:“我还有事要忙,既然你已没话说,那么我先走了。”话落,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小径。
  留真愣愣地瞪着她的背影,因为未如预期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而忿怒地握紧拳头。
  

『6』第六章

  他说如果信任,就信任到底。
  然而信任却是世间最薄弱的东西。
  或者该说,倘若不在乎又何须谈到信任?也许,正是因为太在乎,所以心也变得脆弱了。
  馥容坐在屋内,房中的桌案上放着一只砚与墨,她手中拿着一双画笔,怔怔地瞪着桌上摊开的绢纸,久久不能下笔。
  自那天争执之后,兆臣已经数日未踏进渚水居一步。
  从那一日起,她就取出他送她的墨与砚,拿出尘封许久的画笔,摊开绢纸,想藉由自己最喜爱的给画来度这难受的日子。
  她不能说他误解自己,也许她真的以清高自封,所以新婚当时才会不与他圆房,并且经常与他说理。
  然而她扪心自问,她并没有真的那么清高谈定。。。。。。
  其实,她是在乎的,而且非常在乎。
  她在乎丈夫与留真之间的关系,在乎丈夫是否娶侧室,在乎别的女人与自己一起分享兆臣的爱。。。。。。
  她在乎的事情太多了,其实她是最不清明的女子。
  落笔绢纸,她画着骑在马上兆臣的身影,这画她已经画了三天三夜,往后见不着他时,她可以睹画思人,这样她的心也许就不会寂寞了。
  她爱他的丈夫,爱一个人便想付出自己的心,但是,岂可要求他的专宠?
  再落笔,她勾勒出他强健的体魄。
  如果他纳妾,她原以为她会离开,如他所言自请休离,但现在她明白,她做不到,因为她的心想留下。
  又给数笔,她画出那双握住缰绳,粗壮又有力的大手,生动地勾勒出他黝黑的掌、修长的指。
  如果留下后,他的情日复一日的谈了,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到那日她才会离开所爱的男人,并且告诉他,她离开是因为爱他,因为爱他所以心太累了,所以必须走开。
  放下画笔,她怔怔地凝望画上的兆臣,心里想着,她真的有走开的一天吗?
  倘若婚姻是为了心痛,那么又何必嫁人呢?
  屋外忽然有动静,她直觉是禀贞转身回屋,于是没有在意,直到看见兆臣走进房内的身影,她一愣,慌忙卷起画轴。。。。。。
  兆臣站在门边凝立不动,沉眼看她。
  “你,你怎么回来了,今日不忙了吗?”她有些惊喜。
  他没有立即答复,目光掠过桌上那画卷,眼色有点冷。
  她未注意到他的脸色,一颗心因为他忽然回渚水居而欣喜。“今夜你回屋吗?是不是回来就不走了?你用过晚膳了吗?要不要喝茶?我吩咐厨房泡给你——”
  “什么都不必做,我只是回来换一双靴子,立即要进宫面见圣上。”他道。
  馥容低头,这才发现他脚上的靴子已经有些脏污。“是我的疏忽,我竟忘了请丫头将靴给你送去。。。。。。”她喃喃说。
  这几日他在书房,她遣丫头给他送衣过去,心里只想着要他穿得暖,却忘了他脚上的靴子。
  “无所谓,我回屋自己换也成。”他谈声道,走进屋内。
  “你进宫,多晚回府?”她柔声问他。
  “有事?”
  像是已忘了那日的争执,他没有多余表情,不冷淡,但是不热烈。
  “如果回来太晚,错过晚膳你肚子一定会饿,我等你回府再为你下碗面,你吃了再睡,好吗?”
  “不必了,我不知何时回府,你不必等我,我回来也不会回渚水居。”他眸光略闪,沉定的眼掠过她殷切的小脸。
  “可是。。。。。。”
  她还想再说什么已被他打断。“把靴子给我,我换过新靴就必须立即进宫。”他朝炕边走去。
  当他经过桌边时,馥容将压在袖下的图拿起,放在另侧身旁,显得有些紧张。
  “刚才你在屋时画图?”他忽然冷声问,犀利的眸子掠过她藏在身侧的画。
  “对。”他突然问起画,让她更紧张。
  “画什么?”
  “没什么,随便画的,只是,只是一只小画眉鸟。”她答得有些慌张。
  这张图是因为她日有所思,落笔时才会不知不觉画起他的模样,倘若他看见这张图一定能立刻狠猜到她的心事。。。。。。
  然而这是她心中秘密,她羞于对他承认。
  他凝眼看她。“画眉鸟?”
  “对。”她垂下眼,答得有些心虚。
  他冷眼盯住她垂下的眸。
  烛光下,那张白皙柔嫩的小脸上,覆盖了两道羽翼状的阴影,看起来楚楚动人,纤柔又细致。
  可惜,如此动人的女人,却是一个骗子。
  刚才他站在门边隐约瞄见,绢纸上画的明明是一名骑在马背上的男人。
  “是吗?”他撇嘴,眼色凝冷。“摊开,让我瞧瞧你画的画眉。”
  她屏息。“不,我画得不好,你别看了。”
  “把图打开,我想欣赏。”他再道,声调冷沉了几分。
  垂下眼,她淡淡地说:“你先坐在炕上等一会儿,我去箱笼里拿你的靴子。”顾左右而言他,她匆匆经过他身边,手里紧紧握着那幅画——
  他忽然揪住她的手腕,将她扯住。
  “兆臣?”馥容愣住,怔怔看他。
  他扯痛了她。
  “为什么不摊开那幅画?你怕什么?”他冷声问。
  她怔然。“我。。。。。。”想解释,却语滞。
  “把画展开,不要让我再说一遍。”他低柔命令,再给她一次机会。
  “你弄痛我了。”她凝注他墨黑的不见底的眸,苍白柔静地对他说:“放开我,让我去为你拿靴。”
  他眯眸,她的倔强终于惹怒他!
  握住她的大掌忽然一紧,馥容吃痛,握住手里的画卷险些掉落在地上,然而她仍然未松开握着画轴的小手。
  见她痛得皱起眉头却仍不肯松手,兆臣脸一沉,动手去夺——
  她低喊一声,扭着手转身,几乎折伤自己的手臂!
  她小脸惨白,痛苦的表情让他变脸,几乎同时,他撤手松开指。。。。。。
  但他放手得太突然,在没有心里准备下,馥容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石地上,手中的画轴也在此时甩出,不偏不倚地掉落在炭盆上。。。。。。
  馥容痛苦地吸乞,手肘已是一片凝紫。
  然而当她抬眼见到画卷竟然落进炭盆时,她瞠大水眸,立即扑上前去,不顾纤白柔荑将被灼伤的可能,竟然直接针手伸到炭盆边,抽起那幅轴面已被薰得半灰的画卷。。。。。。
  惊险地取回那幅画后,她慌张地检查画轴四缘,直到确认只有边缘稍微被炭火完全炙黑,她才眨掉眼角的泪,露出释然的笑,将画卷紧紧贴在胸口,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物。。。。。。
  见到她竟然连自己手肘上最重的瘀伤都毫无知觉,一心只记挂着那幅画,兆臣脸色铁青,原想护住她的大手凝在半空。。。。。。
  然后,僵硬地收回。
  他眼中渐笼肃杀与暴之气,凝立在炕边,纠结的双拳在身侧握死。
  馥容抬眸时,正巧看见他阴沉的双眼。
  她怔愣,因为他阴沉的神情而不安,她不明白,为何他的眼会如此狂暴?
  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她不让他看这幅画吗?
  “兆臣?”
  她试着唤他,想藉此驱走内心不安。
  然而一听见她馨柔的呼唤,他身躯一震,之后未瞧她一眼,便突兀地转身走出房外——
  馥容呆在石地上。
  怔怔地瞪着兆臣掉头走开的背影,她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他冷凝的眼色让她心痛。
  低头,她怔怔地盯着刚才自己不顾安危,拚命从炭盆里抢回的画卷。。。。。。
  一滴晶莹泪,滴落在被火盆熏焦的绢纸上。
  然后是两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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