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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中)-分卷阅读10

多说什么。

  王爷咳了一声。“好了,都不必再多说了,这件事我已有定夺。”停顿片刻,环顾屋内一周,他直接问留真:“真儿,从现下这刻起,你便留在老祖宗屋内,亲自伺候老祖宗汤药,这样的‘处罚’,你可接受?”

  “回王爷的话,”留真脸上乍见笑容,对于王爷的裁决显然十分欣喜。“留真内心早已不安到了极点,本来便想能亲自伺候老祖宗汤药!留真不敢居功,但求能补过,所以兆臣哥的‘处罚’实则是成全了留真,留真岂会不接受呢?留真是真心诚意地,愿意听兆臣哥的发落!”

  这样的‘惩罚’不仅一点都不苦,还能借机亲近老祖宗,她当真乐意!

  更何况这是兆臣的建议,如此建议,表面上看似处罚,其实是在为她着想,留真岂会不明白?

  “好、好!”王爷笑声爽朗,显然认为此时已经解决,就连桂凤脸上也露出笑容。

  在福晋的示意下,丫头们扶起留真,一直到此时她还在掉泪,看起来既柔弱又令人同情。

  丫头扶起留真后,她先谢过王爷与福晋,然后上前与兆臣说话。她流着泪的眸子痴情地凝望兆臣,并且轻拧着兆臣的衣袖,柔声细语地对他倾诉,她充满感激与仍然忐忑不安的心情。

  府里的丫头们见大贝勒为留真说话,又见留真待大贝勒温言软语,便都赶着上前安慰留真,连王爷与福晋也是鼓励多于呵责,还频频出声安慰仍然红着眼眶的留真。

  唯独馥容,因为丈夫的误解而沉默。

  他说,她呵责犯了过错的人,不给留真机会将功折过,但事实上,她只是一心为老祖宗着想,或许因此过于急切,却绝对没有呵责留真的意思。

  王爷没有采用她的建议,屋里的人似乎都忘了还有馥容存在。

  她孤单地凝立在屋子的角落,视线停留在似乎也已将自己遗忘的兆臣身上……

  昨夜的他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她感动,是他给她勇气撑过昨日的苦涩。

  但是今日的他,却又让她陷入谷底。

  她凝眸望站在留真面前的他,看到留真凝望他的眼神几近痴迷,而他也不吝于对她微笑,英俊的脸孔因为笑容而显得更迷人,忽然他的眸子瞥向她——

  那刻,她以为他就要走向自己。

  然而他的目光却只是掠过她,便回到留真脸上。

  馥容的心缩紧,他的眸移开后,就未在回到她脸上。

  终于,她别开失望的眸子,落寞地转身,离开这间已经不需要她的屋子。

  离开老祖宗的屋子,馥容的脚步放得更慢。

  春末,百花竞妍。

  她却像游魂一样地行走着,对于小径上惹人注目的缤纷花草,视而不见。

  但走着走着,她感觉到剧烈的痛哽在胸口,让她难以喘息……

  最后,她停在一株野茱萸旁,蹲下身子,窝了许久才终于明白,那剧烈的绞痛是从自己肚腹间引起的。

  蹲在那株野茱萸旁边,她额上冒出一颗颗冷汗,疼痛让她再也站不起来、更无法动弹……

  前方忽然出现一双男靴。

  她没有力气抬头,直到男人蹲下,她看到兆臣英俊的面孔。

  “为何一个人走开?”他问。

  见到她额上细小的汗珠,不禁一愣。

  “祖奶奶已经清醒,屋子里……没有我的事了。”她痛苦地蹙着眉尖,回答时挟着喘息。

  看出她的不对劲,他未犹豫,立即伸手将她抱起——

  “夫君?”她惊愕,却没有力气反对。

  他未发一言,直接将她抱回渚水居。

  待大夫看诊过后,她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一日一夜只食用一碗甜粥,饥饿过久才会如此,幸而病况不重,只要细心调理即可。

  “我以为你还待在祖奶奶屋里……你怎么会出来了?”大夫走后,她幽幽问他。

  “我跟在你身后出来的。”他道,坐在炕沿。

  跟在她身后?“你,你知道我出去了?”她怔怔问,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他道:“我一直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你何时走出屋外。”

  “可是,我以为……”她窒住,真心话凝在心头,羞于出口。

  “以为什么?”他咧嘴笑。

  她垂下眼,粉颊涨红,不敢对他直言……

  她以为他不在乎她。

  “以为我不管你,还误解你,是吗?”他却直接道出她内心的话。

  她睁大水眸惊愕地凝住他。

  “说出你心里的话了?”他笑,大掌似不经意地,压上她柔软脆弱的前腹。

  她不能否认,因为他似乎看透了她。

  “我想对你解释。”她呐呐地对他说:“其实,我并没有惩罚郡主的意思,古人说因材施教,我之所以请王爷罚郡主抄写己过,事实上是一种教育,不是惩罚。”

  “教育?”他矜淡的眸掠过一抹兴味。“说明白一点。”徐淡地道。

  馥容欲言又止,想了一会儿,才婉转的说:“我认为,一个人想争取其他人对自己的认同并没有错,但一定要用一颗真诚、恳切的心去做人做事,这样才不容易因为急切而犯错,也不会因此而伤害到无辜的人。”

  “嗯。”他咧嘴,低哼一声。

  看不透他是认同还是否定,她仍然鼓起勇气继续往下说:“我认为郡主表功太过,但并未发自内心,对人对事不够诚恳,这样很容易犯错,还可能因此伤害到其他人,所以我才建议她抄写已过敬告诸天,修养心性。”

  道出内心真正想法后,她等待他回答。

  “还有吗?”他淡问。

  “什么?”她眨眼,不明所以。

  “你真正想问的是,我为何误解你,是吗?”他道。

  馥容屏息。

  “我没有误解你。”他对她说:“我袒护留真,是因为不方便惩罚她。”

  她不懂。

  “你不明白,留真的阿玛安贝子,代王府管理着东北蔘场的皇业,他在蔘场的地位举足轻重,再者他世袭贝子爵位,王府不能以对待下旗人的方式处置他的子女。”

  “这我明白,可蔘场实际的管理人,不是礼亲王府吗?”她问。

  “礼王府物业众多,蔘场只是其一,礼王府各处物业皆有专人打理,安贝子便是王府倚重之一,但蔘场里诸事之复杂,却远胜其他物业。当日阿玛将蔘场交予我管理,在理清头绪之前,安贝子的人,不能得罪。”他的话点到为止,并为多言。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馥容叹息。

  她心里构思的是理想,却未思及实际,并未想到这么远的地方。

  然而,他对留真的袒护,只是因为如此吗?

  看出她眸中的疑惑,他低笑。“留真与我是青梅竹马,我承认,我们有感情。”

  他的话又让她沉默。

  “但你是我的妻子,”他接下道:“你以为,妻子与青梅竹马,哪一个重要?”

  她心一紧,眸子怔住,无法猜测他给的谜题。

  他低笑,将怔忡的她纳进怀里。“当然是你。”温存地,直接给她答案。

  听见这话,她心一热,鼻头却开始莫名地发酸……

  她怎么了?

  她不懂自己,为何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动不动就心酸。

  “傻瓜,信不过你的夫君?”他低哑地问。

  她摇头,哽咽着,不能言语。

  “不信?还是不是?”他揶揄。

  “……不是。”她羞赧地答。

  他低笑,含住她白润的耳珠,她身上馨甜好闻的香味,让他像品尝鲜果一样贪婪地舔洗。

  “兆臣?”她惊慌,羞涩而且躲避着,怕他又与昨晚一样太过忘我而……

  但他停住了,这回克制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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