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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7

声音来。溪水里突的噗通一声,我低头而看,一张迷蒙的脸倒映水中,眨了眨眼,反应过来那是我!
等等,水中?!
心头一震,蓦然惊醒过来,四周昏黑,古色壁柜,我还在那个房间,哪里有什么溪水与小桥?而刚刚原本在身前带着强烈入侵气息的人,此时已经坐到烛台下的长椅里,身体向后仰,头靠在椅背上阖着眼。
刚刚的一幕仍在脑中,但就像是我突然站着做了一个梦一般,也好似之前都是幻觉。
指尖的温凉提醒我低头,却见那深蓝色的古木盒子正被我拿在手中,而盒中的那朵昙花已然枯萎。我几乎是立即就把那木盒给放回了木架上,即使这样也觉握着的那只手在发烫。
之前他说水晶兰是“死亡之花”,两次所见昙花在顷刻间枯萎,而同样两次闻着花香就坠入神魂迷失之境。说这花不邪,我根本不信。而桌上原本放的是四万块钱,拿到盒子里的是四百块,国人对“四”莫名的避忌让我感到不寒而栗。
是有意还是巧合,我不敢去确认,但原谅我偶尔的迷信,怎么都觉得这个看起来非常精美的木盒是不祥的物件。
而那边的古羲像是已经真的睡着了,气息均匀,胸口平伏。
刁难也好,恶意也罢,我走离木架稍远些的位置,确定再闻不见香味。但也因此,我沉进了黑暗里,陌生的环境与陌生的人,加上迷离莫名的气氛,让人心难以安又无可奈何。
似乎眼下没有任何办法解决困境,唯有等待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醒来再作打算。
由于空间静谧,_0_shou_0_ji_0_ling_0_sheng响时格外清晰,我下意识就先去看他,在见他未醒来后连忙打开背包。可手忙脚乱中背包带从肩上一滑直接摔落到地面,将我包里的一些小物品都散乱于地上,手机也跌了出来。
看到白亮的屏幕上显示着“祝可来电”,我顾不得其余东西,俯身就先捡起手机按下通话键。可手机里传来的是沙沙声,好像信号不好。
握着手机移换了两处位置也没听清,最终对面挂断了。
似有所感地扭转头,对上不远处澄黑的眼。
悠悠远远,平静亦然。
并没有初醒过来的混饨,完全是清明一片,刚刚他根本就没睡着?我正自疑惑,突见那双眸子变得深沉暗敛,气息也在瞬间转变成强烈而不容忽视,明明只是被他拉长了距离看着,却有种置身漩涡,随时可能被颠覆的错觉。
手无意识中撑在了哪处,似感觉有细微的异动,然后沉寂中,清晰的喀声从隐门那传来。条件反射看过去,眸光微顿,一道白光从细长的缝隙偷钻了进来。
我回转头,只见他已经收回了目光并垂了眸,如老僧入定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机会稍纵即逝!当脑中反射出这念时,我已抬身而行,可当去推隐门的瞬间鬼使神差地目光划过木架上的那个深蓝古木盒子,诡异的幽香仿佛又在鼻间萦绕。
那扇门,缓缓打开,待见有二十公分缝隙时我一钻而出,长出一口气,从暗到明,似乎经历了一场轮回。回首而看,隐门在我从内出来后就又缓缓关闭,不知是否我错觉,好似耳边悠然飘入沙沉低语。
常愿,你逃不掉的......

12.预感
其实从走出到二楼走廊时,手上抓握的手机就一直在震动提示有短信进来,可我的注意力却被一室幽静给吸引。之前楼下怎么说也有十几个人,而此时却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快速下楼,视线扫过手机画面,见一条条讯息都来自祝可,时间却是在刚才。略有所悟,刚刚那间暗室必然是屏蔽了信号,以至于我一出来,之前发送给我的信息都逐一收到了。
愿愿?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愿愿,你在哪?她们说你也来了,快回我电话。
愿愿,我好害怕,你快来......
这语气很像是祝可,可她的手机不是在林声那里吗?迟疑着发过去信息:“可可?”不到几秒手机就突兀地铃响起来,我惊惶抬头,生怕这_0_ling_0_sheng引来楼上的古羲,连忙按下通话键,祝可焦急的声音传来:“愿愿,你终于回复我了,快把我急死了,之前打你电话接通了怎么不说话?你人在哪?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连珠炮似的问题把我轰得头都大了,不忙着回答她,先离开这空间再说。
几步走到红木门边旋转门把,发现能打开时暗嘘了口气,走出后将门阖上,终于是与那人所在空间隔断了。从不知道,有人气场会强烈到让人在近距离的空间中都生出压迫感。或者准确地说,这个古羲让我感到畏惧。
长长的廊道幽静亦然,神经并未完全松懈下来,在来时强烈的被窥视感已在刚才得到了某方面的证实。而手机里祝可一声比一声的焦迫呼唤不容忽视,我只得一边快步而行,一边对着手机问:“可可你听着,先不要问那许多,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找你。”
那头默了一瞬,随后听祝可答:“我在门岗外。”
脚下一顿,心中划过惊疑:“你说你在这个私人宅邸的大门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让她不要挂机,就这样通话着,并手指按下免提键。
无心再像进来时那般去留意周遭古典的环境,也不去管顾那被强烈的注视感,脚下步履极快,总算从我走出大门都没有人出现来阻拦。
大道上幽静亦然,连门前那盏高吊灯都关了,显得四下都黑钺钺的。
深吸一口气,沿着大道边目不斜视而走,五分钟后,我大汗淋漓,却也来到门岗处。与来时一般,两名保安腰板笔直地背站在那,视线穿过门岗朝外搜罗,依稀看到十几米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暗松了口气加快脚步。
保安听到我的脚步声回转过头来,看清是我明显一愣,但也立即打开横栏并口中恭敬道:“小姐,走好。”我微点了下头,就越过了门岗。
走近祝可时我就不由皱起了眉头,皱巴巴的蓝色线条衬衣和微乱的头发,浑身显得狼狈。而她看清是我后,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拉住我问:“愿愿,你有没有事?”
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顿了数秒道:“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电话打通后的哥师傅来得很快,我与祝可坐在后座都很沉默。在刚才等车的时间里已经从她口中了解了大概,这是一场蓄谋的恶性绑架,因为林声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故意让人伺机撞倒祝可在豪车上,一道不知何时刮花的痕成为抓她的理由,目的是为了引我入局。
的哥见我们气氛低迷也没在搭话,只认真开着车,很快就到了祝可居住的公寓。她下车前对我欲言又止,我拍了拍她的手说:“什么都别说了,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
最终她只点了头就下车了,但却站在路边目送着我们的车子离开。隔了片刻我回望,只觉她的身影飘摇而伶仃,鼻子涌上酸意。
在祝可的脸上,被扇了鲜红的掌印,她从头至尾也没与我提这事。我却不知如何开口告诉她,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我。
仰靠椅背闭上眼,有预感,平静的生活即将被打乱。
车子停在小区门口,付了车资下车就想转首步入小区,路旁突然走出一道身影,我定睛后脚下顿住。

13.果然是他
有时候时间像指间沙,流逝得让人无可奈何,转眼已是两年。还记得那时这个人也曾像这样等在学校宿舍的楼下,看着我从路灯下走近。可是当年轮转换,哪怕情景依旧,也难回从前,尤其是横隔在我们之间的不光是时间,还有从一开始就错误了的认知。
两年前,他还是满怀憧憬的青年;两年后,他已经成了他梦想中的记忆高手。
他走近我,路灯的光影打在他身上,凝着那张脸心里想到底还是有变化的。清俊不再,他看起来老成了许多,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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