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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276

时坐在我们对面的那青色短衫的老郑提出了要求:“古先生,能否让我一看?”
古羲淡道:“请便。”
老郑几步走上前拿起了黑金蟾端详,越看脸上惊异之色越重,也不问过古羲了直接拿了那物走至主位给两人看。相比之下,还是主位上的两个比较镇定,在各自拿过端详之后左首那人才问古羲:“不知古先生这只黑金蟾是从何处得来的?”
古羲抿起唇角浅声答:“我们走古董的无非是拍卖场与黑市里走货,日前有个下手觉着这东西挺称手的就买了回来图个吉利罢了。怎么?诸位对这东西也感兴趣?你们别看它是黑金的,但应该有个千把年头了,可是个能蓄金的好货哦。”
他这副言谈完全就像一个商人了,似乎带了此物过来有意要将之出手。
但主位上的那位却是摇了摇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古先生的心爱之物,我们又岂会觊觎。古先生此行是想大家帮着品鉴,能否透露你花了什么价收到这只黑金蟾的?”
古羲伸出了一根手指,我大吃一惊,就那么小一个东西也花了一百万?此时我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古羲比一根指头代表一万或者十万的意思,因为若如此级别根本都入不了他的眼。然而场上几人相视之后,还是主位那人开口:“从做工与雕琢手法来看,它应出自于后秦时期,纹理之间还刻上了特殊的梵文,古先生你这一千万花得并不冤。”
我震愕地扭头,见古羲没有否认。之后在座的每一人都将那只黑金蟾都传看了一遍,也都发表了一些自己的个人意见,但都一改最初惊异的神色恢复了镇定。
在古董品鉴完后,黑金蟾回到了古羲的茶几上,他也就淡笑了下将之收回进了衣兜内。
就像一个插曲,事后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差不多到傍晚时分有人提议进行晚餐。以为会移转别处,没料餐食竟就送至此处,看着那一盘盘生食的东西我立即就倒了胃口。不是没有吃过日式料理,但纯粹生食还没有过。
尤其是一种抹了鲜红鱼子的寿司,当我一口咬下后那腥味立即吞没味蕾,恶心感从肚腹泛出。我不得不失礼地跑出了门外,否则我怕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吐出来。
总算站在门外等候服务的和服姑娘有点眼力,在我捂着嘴用眼神询问时就告知了我洗手间的方向。当我在走廊处转过弯后脸上的欲呕之色就敛去了,虽然口中的腥味确实难受,但不至于真让我狼狈到夺门而出。
出来除了是想透口气,也是想看看这个让古羲动念谋划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特别?
在来时路上谁也没告知我目的,我本也无意去猜度,可就在那些人有意拿我刁难时古羲按了我的手,指尖在掌心轻轻勾画。即使隔了三年不见,有些默契还在,林东问我作画时长时,掌心被轻划上“十”字,于是我回答了十分钟。
一般这种短时作画需要的是心力凝聚以及速度延伸,但我这次在黑暗中分了心。
黑暗,我最恨之入骨却也变成了习惯。即使特殊的眼力没有了,但由于长期训练也能目视近物了,在光亮骤暗的一瞬我那张座位就空了,一直到最后几秒才看到消失的人回座。当时就判断古羲应当不可能是去了外边,他离座若不是针对某个人动了手,就是去了那屏风后。

293.先生
走了一条廊道就发现这地方格局的怪异,居然除了我刚出来的那扇门就再没看到别处有门庭了,幽深廊道两侧都是空白的墙,洗手间刚刚已经路过了我选择忽略。但也不敢走得太深,虽然我目测了四周并未发现有监控探头,也没有被窥视的感觉,但总觉得这个地方让人不寒而栗。就在我打算回走时,突听转角处传来语声,心中一动,悄悄靠近。
在近处就听到一个温和的女声在问:“先生,大致就是如此,您还有什么需要我向部长转达的吗?”两声轻敲后就听到悉悉索索声,但不见有语声再传来,我忍住探头去看的冲动,竖着耳朵倾听想要辨别对方在打什么暗语。
突的一声吃痛的惊呼连带着钝响传来,刚那还觉好听的女声变成哀戚:“先生,我没有办法,这是部长吩咐的,求求你。”
除了女人的抽泣,始终都未听到那被唤作“先生”的人开口,隔了好一会悉索声又起。我极轻地朝前迈出一步到转角处快速探看了一眼,却在一瞬间全身血液冻凝而住。
紧靠在墙上的肩背快速沁出了一身冷汗,刚刚听到的悉索声是名和服女人跪爬着与地板摩擦声,而那女人身上的和服已经半解而开,甚至拉到了肩下露出了光裸的肩膀与背部。但这并非是让我僵住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那个和服女人游缠着的人!
竟然是......何知许!
再见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一幕,他身上的白衬衫纽扣被半解开,露出半片胸膛。可那胸口却有着两条鲜红的刀口,甚至还在流血,而他的脸色一片惨白。
这还不止,我刚一瞬的惊鸿一瞥似看到他的脚上还戴了镣铐,竟像是被锁在那里面。
就在这时终于听到一声叹息:“青木子,你这又何必?”我听得浑身一震,他的嗓音怎么了?为何撕裂地犹如老人?
女人幽然而回:“先生,这么久您还不懂青木子吗?”
我再忍不住又探头去看,只见那和服女人已经趴到了何知许的怀中,从我角度看她动作像是......按在他胸口处那还流着血的刀口上,更甚至她的右手指间捏着一把刀片欲往他咽喉处划。手一扬,腕上翠玉中间的珠子被我捏动银丝细线射出,本意是想击落那女人手中的刀片,可没想这被改动过的手链威力竟然比起原来强了数倍,只听一声惨呼那女人就扶着手滚倒在了地上,而那刃口入骨即使她的手腕半断在那。
与何知许惊愕的目光相对一瞬,我就身如闪电般冲了过去,在和服女人第二声呼喊时准确地敲击她后颈处穴位,终于使其昏厥制止了她的叫声。
没有理会何知许那惊异的目光,因为廊道外边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我左右四看想寻个地方躲藏,可这个四方小室除了一张椅子外什么摆件都没有,不远处地板上堆叠着被铺应当是供何知许休息的。有条很粗的铁链从墙内延伸出来,与他脚上的脚镣相连。
眼看我就要暴露也做好了与来人打一场硬战的准备,突的眼前白影一晃,何知许身体向我压来。我本能地伸手去推,但被一块毛巾兜头而下紧随着身上就觉负重,轻到不能再轻的声音抵在耳畔:“小浅,别动。”
我心头一震,蒙在毛巾底下的自己真的没有再挣扎。
这时门外传来询问:“先生,你没事吧?”同样也是女声。只听何知许淡淡回道:“我能有什么事?”那人迟疑了下但又问:“青木子是在里面吗?还有一个......”
何知许微带怒意地呵斥:“怎么?我想要两个女人服侍都不行?”
“对不起先生,我不是这意思。”
“不是这意思就给我立刻滚,正在兴头上别打扰我的好事!”在他话声一落时,就觉蒙着毛巾的脸上一压,转而游移起来,微沉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完全僵住了,即使看不见也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握紧双拳忍住推开他的冲动,别转开头避开那几乎要移到嘴边的唇,他似顿了顿,吻继续落在脸颊并往脖颈蔓延。
终于那脚步声逐渐远去,他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我忍无可忍地用力将他推开并把兜在脸上的毛巾给扯下。目光重见,何知许歪倒在一旁,而那本昏倒在地的青木子脸上到身上也盖了毯子,只留半截身体在外。
没有想过再遇他会是如此情景,刚刚是本能下意识地出手相救,可却被迫让他亲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这个口。还是他打破了沉默:“古羲回来了?”
我的瞳孔微缩,没有意料他问的不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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