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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分卷阅读297

人口中得到的讯息是他的氧气筒内氧气见了底,他被救上来时已经不动了。
狂奔中我撞上了谁也没看清,正要再跑,可是却被一把拉住。定睛时发现是老孙,他正领着一个渡口工作人员要去渡口处理租放事宜,看到我疯了一样飞奔后就不由自主地拉住我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他的回答是一拳打中他的鼻子,让他瞬间流了鼻血,并且对他狠狠呵斥:“给我滚开!”
挣脱了人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马路边上拉开一辆停在那候客的出租车门,刚关上门要报出地址就见前车门被打开,老孙也坐进了副驾驶座,不过他还捂着自己的鼻子瞪着我。
司机看看我又看看老孙,问了句:“你们认识?”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大声报出地名:“师傅,市人民医院。”而老孙在愣了下后对着司机点了点头,叽里咕噜说什么也听不清楚。
渡口离市区不仅,就算我几番催促车子也还是行驶了将近一小时才在医院门前停下。
我拉开车门就冲下了车,身后司机在喊钱还没付也不管了,而且老实说我身上真的一分钱也没。当时是背了小包跟着古羲一块去的长生俱乐部,哪里会想有后来的事发生,小包也落在了林东那间室内。
冲进了医院后第一时间跑到前台询问一个多小时前可有人溺水被送来急救,并说明是120的救护车送过来的。前台很快就帮我查到了,告知了我楼层在十楼。
去按电梯时我的手都有些颤抖,当初秦辅要下水虽然不是我主动要求的,但他是在听完我所述情形才有了判断与决定。依照当时的情况,即使他潜入水下没有找到那个入口也能很快安全回上来,可是偏偏就在那时水底下发生了异变,已经不用怀疑了,定然是那股让老孙浮出水面的吸力把秦辅给害了。
脑中浮现秦辅那噙着一抹坏笑的表情,假如他有个什么不好......我的鼻子立即就发酸了。等待电梯下来的时间煎熬的让人抓狂,那数字几乎在每一层都会停留很长一段时间,等见那还是在7层上一闪一闪时,我再也等不下去推开旁边的安全通道从楼梯向上跑。

312.迷乱的状况
当我跑至十楼拉开安全通道门刚好电梯门开,老孙第一个走了出来,一扭头就看到我了。立即大步朝我走来,边走还边道:“老常你也太不厚道了,坐出租车居然还逃单,俺身上哪里有钱啊,后来还是舍了我的一个好东西那司机才肯放行。”
我从他身旁越过,只当没看到人。见前方手术室的灯正亮着,心抽了一抽,走到护士台前指了手术室的门问:“这里面是刚才送来溺水的人吗?他还有救吗?”
护士把我打量了一番后问:“你是病人家属吗?有没有登记过?”
我忍不住又要发作,老孙先一步赶过来拦住了道:“护士妹妹,这是我家小妹,刚送来一个溺水抢救的人是我家二弟,你给报个信进去手术室多久了?医生有没有把握把人给救回来?”没料那护士低了头在桌上档案那处翻了翻后道:“你们说的那个溺水的已经送进病房了,在1010号单人间,别嚷嚷,病人需要休息。”
我先是愣了下,转眸又看了眼那手术室的灯,里头的不是秦辅?还是老孙拉了我一把,在耳旁道:“送进病房那就没死呢,走,咱过去看看到底送来的人是大哥还是小哥。”
自他上来后我没跟他提过秦辅的事,所以他并不知道溺水的人是秦辅。
在楼层上绕了一大圈才在东区的角落里找到了1010号房,老孙手贱先我一步推开了门,然后人就堵在门口一动不动。我把他往旁边推开了些向内一看,身体倏然僵住。
原本以为秦辅怎么着就算是救回来了也应该是虚弱地躺在那病床上,可没想到我站到门口看到的一幕是他坐在病床上不说生龙活虎吧,至少没有一点虚弱迹象,手还停滞在半空中。即在老孙推门前的一刻他正激动地在说着什么,而病床一侧,秦辅的正对面坐着的人不是古羲又是谁?还是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的古羲。
他们的目光都同时落在我的身上,秦辅固然惊愕,而另外那道浅浅悠悠如常,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我不是对这目光太过熟悉,第一次见时都会错当成他不认识我。
身旁的老孙干咳了两声后道:“不好意思啊,找错人了。”他是看这两个人都是陌生面孔,而我又安静地杵在门边,以为是推错了门。
但是下一瞬秦辅就开口了:“常小愿,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老孙不说话了,我的名字之前就告诉给他了,哪怕是中间多加了个字也没差,他肯定判断出来这个人是我认识的。再联想之前我火急火燎的样子,以他那活络的思维就能想个_0_ba_0_jiu不离十,所以他往后退了一大步,将门口的位置彻底让给了我。
只是站在门前,我却没有一丁点要向内迈进的意思。只死死盯着那道身影,从齿缝中迸出话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秦辅也是人精,自然知道我问的不是他,耸耸肩后就躺了下去,跟没事人似的。
古羲朝我轻勾了下嘴角倒没再瞒我:“自然是从大门走出来的,路上的时候接了他电话就过来看一眼了。”秦辅听后有忍不住笑骂:“老子为找你就剩半条命了,让你过来你还不愿意是吧?”古羲眼都没眨:“有半条命在就是还没死,再说了谁让你下水的?”
这回秦辅扭头来看我了,意思显然,我不自觉地就反驳:“我可没叫你下水。”
“呀,常小愿你这是过河拆桥呀,当时你那脸色凝重的恨不得马上又一头栽进水中,你说我一个男人能眼巴巴地看着吗?”秦辅不满地对我嚷,语气倒是不像三年前那样生硬,有那么一丝将我当成自己人的意味。
不过我知道,他是故意给古羲在岔开话题。
我冷冷地咧了下嘴算作对秦辅的回应,但是目光却从未离开过古羲,依旧盯着他一字一句问:“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一块从那里出来对吗?”
古羲轻笑了下,从袋中摸出烟盒来刚要点,秦辅就在旁道:“能不能顾忌下我这个病人?这还是在医院呢。”可古羲就当没听到,从烟盒里抽出两支来,一支丢给了秦辅,一支自己叼在嘴上,随后就用那只银光闪闪的打火机给点燃了。
秦辅见状也不多话了,接过打火机自己也把烟给点了。
这两个人肆无忌惮地根本没去顾忌这是医院,我默默看着等古羲抽了一口烟后才听他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后面情况?当时出口被封想上去也上不了,自然得另谋出路了。”
我想要再冷笑,可是嘴角僵硬地连牵动一下都不能,浑然间只觉得胸口五味杂陈,这世上最会睁眼说瞎话的人莫过于眼前这人了。真当我天真呢还是好骗,一个可以在暗中调度秦辅去水域上方接应又以银光为信的人,他会有算漏的时候吗?
哪怕沉念之后明白他让我最先上去是保我,可是经历种种最在意的还是他对我隐瞒。即便是到了如此境地,一切事实摆在面前,他也还是不愿道出实情。
强烈的无力感让我就像脚踩在棉花上虚软,突然间就没了再问的念,只垂落了眸光轻声道:“你只要告诉我,何知许出来了没有?”
在我话落的瞬间空气倏而凝滞,从内而散的冷意凌然扑面,同样的语调却是冷了八度的声音在问:“这才是你真正想问的?三年不见你倒是对他依然上心,可你恐怕不知道封了那水口的人正是他!”
我心中一震,抬起眸惊愕地看着他。
古羲原本悠然的目光此时已经变得萧冷,与他对视就像一道冷箭直愣愣地射进我眼中,不会觉得疼,却也被锁定在那视线之下不得动弹。
察觉到衣袖被从身后拽了拽,老孙的声音就飘了过来:“老常,你给我理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在后面听了半天壁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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