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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天怨地舍不得怨你-分卷阅读17

颗,惜惜要的就是那唯一仅有的一颗。

「来,吞下,快!」季清儒听命服下,惜惜即满意点点头。「很好,盏茶功夫之后你就可以百毒不侵,所向无敌了!」

「咦?!」不是解他所中的毒而已吗?

「躺下!」迅速拆开他腹部的绷带,只一眼,惜惜便紧锁眉宇,「真麻烦!」然后回头张望,大吼,「酒呢?」

登登登登,单少翼闻声急忙跑上楼来。

「抱歉,整治酒菜不是那么快……」

两眼一翻。「谁教你整治酒菜了?我只要一壶……不,一杯酒就够了!」

「咦?」一杯酒?那菜要给谁吃?「啊!马上来、马上来!」

「顺便弄一盆清水来,再命人准备温水备用!」

「是是是!」歹命人啊!

酒来后,惜惜把一撮药粉放入酒杯里搅一搅,再拿给季清儒。

「喝!」

不一会儿,季清儒脸上开始出现茫然的表情。

「你怎样了?」单少翼忙问。

「我……刚刚只喝了一杯酒吧?」

「是啊!」

「那、为什么我觉得好像是……喝了一整瓮酒呢?」

「咦?」

「待会儿会变成十瓮!」惜惜咕哝着,一边忙着取出刀啊剪啊准备替他疗伤。

「好、舒服……」季清儒已经意识不太清楚了。「晕、晕晕然的,好、舒、服……」

睡着了……不,醉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季清儒醒转过来时,他感觉得到沉重的内伤仍在,却又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

睁眼,他瞧见惜惜仍在忙着什么,而单少翼则脸色发青地注视着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单少翼咽了口唾沫。「我想吐。」

「嗄?」

「你知道她刚刚对你做了什么吗?」

他会知道才怪!

「不知道。」

「她……呃,算了,还是不说的好。」

「喂!」惜惜在叫。

「对不起,姑娘,我不叫喂,我姓单,叫少翼,单少翼。」

「哦!单喂,麻烦你把他扶起来。」

单位?

还座标呢!

好歹他也是堂堂朱剑门少主,一个人高马大、英俊威武的大豪杰,怎地在她嘴里就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单位了?

单少翼啼笑皆非地探出手,可伸一半又缩回去。「他真的可以起来了吗?」

惜惜斜过眼来。「干么?怕他肚子爆开?」

单少翼老实地点点头,他一个人两只手可接不住那一大堆胃啊、肠啊、肝啊什么的,只要掉了其中一样就不太好玩了。

「放心好了,我缝得很仔细,只是坐起来而已,爆不了的!」

「你确定?」

「你确定你是男人吗?」

单少翼马上挺直了背脊,隐约可以听到喀嚓一声。「当然确定!」

「我比你更确定我自己的手艺!」

手艺?

「她以为她在绣花还是做鞋?」单少翼嘟囔着把季清儒扶起来坐好,动作异常谨慎,仿佛捧着一大块嫩豆腐似的,依然很担心季清儒的肚子会突然爆开。

「给他一杯茶。」

一声令下,茶立即就手。

「来,这颗……」惜惜开始丢出一颗颗的药丸。「补血气。」

季清儒乖乖服下。

「这颗,补精气。」

季清儒再服下。

「这颗,治内伤。单喂,麻烦你运功帮他推散药力,这样痊愈的快些。」

又单位!

老爹干么姓单嘛!单少翼哭丧着脸爬上床坐到季清儒背后,双掌贴上季清儒的背部。

两炷香后──

「好了?」

「全好了!」季清儒有力的回道。

惜惜满意的颔首,继续拿药丸给他。

「这颗……」她突然打住,待他服下后,才说完下文。「增加三十年功力。」

「咦?!」季清儒惊呼,一脸错愕。

「这颗……」又一次打住,待他迟疑地服下后,再说完下文。「再三十年功力。」

「欸?!」药丸差点呕出来。

「欸什么欸,还不赶快运功吸收药力,记住,直到功力不再继续增加,再运行十二周天之后才能停止!」

季清儒连忙自行盘膝坐好,运功。

单少翼听得目瞪口呆,简直羡慕到想吃人──吃季清儒,连忙趋身向前献上谄媚笑脸一副。

「伟大的慕容姑娘,也赏赐一颗给我尝尝如何?」

横着眼,「你也要?」惜惜懒洋洋地问。

「是、是,我不贪心,一颗就好!」

「好吧……」她又拿出一颗药。「这给你。」

「谢谢、谢谢!」单少翼眉开眼笑,千恩万谢,小心翼翼双手捧着丹药,一副打算把它高高在上供奉起来的模样。「请问这有什么药力?」补精?补气?还是补功力?

「保证你以后不会再拉肚子。」

「……」



再一次睁开眼睛,虽然外伤仍未痊愈,但季清儒感到前所未有的精神,浑身是劲,充沛的内力仿佛浩瀚江水般在他体内顺畅地流转。

这一回,他看到单少翼神情惊讶地瞪住他。

「你怎么了?看到天开了?」

单少翼喉头一颤,吞了口口水。「你……真的增加一甲子功力了?」

「还多一点。」

「天爷!」单少翼低呼。「难怪你的脸色如此晶莹红润,简直无法想象一个时辰之前你的命犹在鬼门关前打转!」

季清儒摸摸自己的脸问:「慕容姑娘呢?」

单少翼侧身让开一步,季清儒便看到惜惜把娇小的身子缩成一团睡在玫瑰椅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口水已经垂到地上去了,远远看去好像用口水丝在钓鱼……不,蚂蚁。

「她说她打从上官府出发后就不曾合过眼,不曾吃过东西喝过水,甚至连歇一歇都没有,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刚刚你一入定之后,她就说她累得快死掉了,然后就瘫在那儿睡死了。」

「为什么不让她上客房里睡?」季清儒语带谴责。

「她不肯啊!」单少翼无奈地两手一摊。「她说在确定你真的没事之前,绝不会离开这个房间半步。」

闻言,季清儒立刻把两脚放下床。

「你想干什么?」单少翼惊叫着按住他。

「把床让给她睡。」

「开玩笑,你……」单少翼两眼往下掉,瞪住季清儒的肚子,上面裹着厚厚的绷带。「你知道她剖开过你的肚子吗?」

「是吗?」季清儒也惊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不过他只能看到一圈白布。「我不觉得……不,我觉得比之前好太多了,那种滞涩的沉重感都消失了,也不会很痛。她剖开我的肚子干什么?」

单少翼那张脸仿佛刚吞下一斤黄连,还有一斤沙。

「清洗你的肠子,还切掉了两小段肠子,再缝合,因为之前那个蒙古大夫只是缝合了你的伤口,里头乱成怎样也没有妥善处理好。所以她一拨开你的肚子,我就看到你……呃,肠子里的东西自破裂的地方跑出来糊成一片,慕容姑娘说若是不清洗干净你的肚子的话,你也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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