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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与特殊的竞马技巧-分卷阅读4

汇报,如果你自己不敢的话,老师也可以帮你报警。
  阿镜眨眨眼睛,撸起袖子给他看自己的手臂:“放心吧,上面都没有伤口。”
  “但你上课的身体情况……”
  他想起对方好几次中途体力不支倒下的场景。
  坐在和室里的女人终于抬起眼睛,戒备地看了一眼仓田厚,这个体型壮硕的围棋老师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像是在给阿镜撑腰。
  “……咳。”
  她要是不说点什么,这个老师是真会去报警的,对方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是普通人,对咒术师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其实是一种遗传病,家里花了很大力气治疗,但疗效也不是很好。”
  阿镜手指握拳,在嘴唇边上轻轻咳嗽了一下:“慎重对待的话,不会太危及生命,但平时也不方便外出活动,所以才特意请了教师来家里授课。”
  真的是这样吗?仓田厚眯起眼睛,想要从对方的脸上辨别真伪。阿镜的表情非常真诚,两根手指拈着一枚棋子,略微思考了一下,放在棋盘上:“您放心吧,下棋也是我的个人爱好。”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那就……
  教师还是很狐疑地强调,甚至给对方的振袖里偷偷塞了一张带着电话号码的名片。禅院家的建筑群不知为何总透出一种让他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而生活在这里的大多数人也都让他觉得有些怪怪的——这种判断毫无来由,他将其视作是优秀棋手的直觉。
  阿镜顺着仓田老师的视线看过去:路线上有一只蹲在石灯笼旁边的咒灵。
  为了锻炼小辈,或者说让新生的咒术师习惯这种环境,四级咒灵会像是路边的野狗一样随机出现在房间的任意位置,主要作用是用来练胆。阿镜最开始还被这种粗放的培养方式吓到过几次,但现在心态已经趋于平稳。
  “老师,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她轻描淡写地问,视线从咒灵身上飘过去,看向不远处的浮桥。
  “不……没什么。”
  仓田六段用力揉了揉眼睛:“是我的错觉吧。”
  一小时后,授课结束。阿镜用卫生纸堵住鼻血,仰着头有些狼狈地走出了棋室,不远处房檐下的阴影里传来嗤笑声:“……看不出来,你撒谎还挺熟练,跟那个看不见咒灵的猴子聊得很开心嘛。”
  “不比您应对马蜂熟练,直彦前辈。”
  阿镜回答:“看样子脸上已经消肿了,说话都流畅起来了呢。”


第4章 4
  什么是恼羞成怒?这就是恼羞成怒。
  禅院直彦当即就要动手,伸手拎着手腕想把对方提起来,结果阿镜连着躲过两招,哪怕动作踉跄,也足够将他_0_ci_0_ji得更加恼火。
  但立刻就有人跳出来要为直彦提鞋,一个躯俱留队的成员折着手腕走过来,三招两式就将她制服。
  几息之后,阿镜被反剪着手臂按在了地上,脸颊贴平地面,脊背上压着一条膝盖,显得格外狼狈。
  “外家来的小姑娘嘴巴很厉害嘛。”
  直彦咬着牙说:“这里可没有马蜂让你来体验,作为替代,在你那张脸上划几刀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
  禅院镜声音发闷,但却不愿意在这种时候退缩,“只要你不能当场把我杀了,未来就总有你倒霉的时候——这次是马蜂,以后还有别的,当咒术师的人生可是充满了意外。”
  ——简单粗暴地承认了马蜂事件是她的推手。
  直彦楞了一下,难以置信:“你居然威胁我?”
  “人类总会被各种各样的选择向着未来推动,咒术师也不例外,实力只是降低了死亡概率,不代表你真的不会死。”
  阿镜回答道,因为被剪着手臂而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出去吃面是你自己的选择,打算在那天祓除咒灵也一样,你怎么知道哪天自己的想法不会送你下地狱?”
  禅院直彦拿刀的手微微停顿,但也并不觉得一个小学生年龄的姑娘能怎么威胁到他。未来视,他想起了对方刚刚被接来禅院家时听到的传闻,镝木家的神稚子有着卜断吉凶的才能,是当地乡土信仰的一部分……现在来看,应该就是这份力量在发挥作用吧。
  那么只要在生活中尽量不被那家伙影响,保持警惕的话,就很难中未来视的诱导。
  只有对咒术师一无所知的猴子才会对他们的话言听计从,本质上,这还是在靠着信息差愚弄别人罢了,直彦如此判断。
  短暂的交锋似乎以平局告终,直彦放弃了再去挑衅对方扬长而去,而阿镜倒在地上,手肘蹭破了一块皮,鼻血和泥土混在一起,看上去也不算多从容。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活动看有些僵硬红肿的手腕,看着面前的一片空地,声音平静:“一直看到现在了?”
  树林飒动,有风吹过庭院里的石灯笼,净手钵发出笃地一声。
  甚尔从树梢上跳了下来,膝盖略微缓冲,像是猫科动物一样没有发出声音。
  “我真是路过,你信吗?”
  甚尔摊手:“只是刚到这里就看见你被人摁在地上。”
  擦鼻血,掸干净身上的灰土,将凌乱不堪的头发用手指勉强划拉了几下,手臂上的擦伤藏在了宽大的振袖之下。
  甚尔盯着她做完了上述一切操作,既没有开口要帮忙,也没有像是禅院家的大多数人一样,在这种场合出言讽刺。
  这就是禅院家,他无声地在心里想,即便是在外家被奉若神祇,来到这里,也同样会遭到非难。
  不过对方似乎不甚在意。
  “像你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加入躯俱留队吗?”
  阿镜直接跳过了之前的话题,毕竟这真的有点丢脸:“听说是练习刀术,咒具的使用之类……说起来,你接近战的水平应该很不错吧?”
  肌肉分布看上去是被很充分地锤炼过,从这几次见面对方的动作来看,完全可以在房檐树梢之类的地方如履平地。
  甚尔一愣,露出有些讶然的表情来:“你不知道?”
  “我该知道什么?”
  “躯俱留队的训练内容,第一件事就是学习如何把自己的咒力灌注到武器里面去。”
  甚尔一摊手:“我哪来的那种东西。”
  “啊,因为对刀剑类的咒具没什么兴趣,所以就完全没有关注……见笑。”
  阿镜再次皱着眉头看自己的手肘,好好的和服全部都擦脏了,今晚洗衣服大概要洗好久。这个没有全自动洗衣机的地方真是让人受够了,要知道镝木家住在山里的房子都配置了该有的家用电器。
  万幸这群人还不至于拒绝抽水马桶。
  不远处有人在招呼她,于是小姑娘很快将这点插曲抛之脑后,提着袖子一溜小跑赶了过去。禅院家的生活总体而言非常社达,但要是身怀术式的话,也不至于太过拘束,毕竟这群人花了大价钱把她买进来,一定也需要这些钱提供该有的效果。
  目前的需求,是偶尔需要帮忙“看东西”。
  回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把头发梳理整齐,跟在引路的女性身后进入大广间,再在自己的位置正坐做好。
  膝盖和小腿要贴平地面,脊背向上打直,不然的话时间稍一久就会腿痛难耐;而头要用合适的角度垂下,在不回答问题的时候,不应在议会过程中直视家主。
  前者她很习惯——她在镝木家的时候也没少遇到需要正坐的场合,而后者很令人不适,因为未来视的应用主要就是靠视觉。
  但如今的禅院家,没人会关注一个小孩子在这些规矩上引发的思考。
  这种会议甚尔是不可能去的,大多数躯俱留队的成员也没有权限加人,直毗人坐在最高的位置,不远处是扇前辈和甚一先生,再向下排序是长寿郎和他的兄弟,之后的人阿镜就叫不出名字了。女眷都坐在更后方,摆出像是_0_fu_0_zhi粘贴一样的恭顺姿态,双手益在膝盖上,像是这里无声的背景板。
  总之,能够出现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硬性条件都是“身怀术式”。
  冗长到让人打瞌睡的内容结束之后,直毗人终于点了她的名字:“这一次想要你看的是这个。”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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