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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院与特殊的竞马技巧-分卷阅读28

处搜索关于“禅院”的情报,意料之中地一无所获。
  京都知名旅游景点五条大桥或许和那个叫作“五条”的咒术师家族有些关联,进藤光很快就决定先抵达那附近的位置,再想办法打听禅院家的具体所在。
  天空中暗云密布,很快就下起了雨。
  少年在雨中奔跑,力竭之前,终于敲开了写着“禅院”铭牌的大门。
  开门的人留着现代不常见的发型,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语气不善:“你找谁?”
  “阿镜,禅院镜,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她商量!”
  说完,顶着对方不太相信的眼神,强调道:“是藤原佐为的事情……过咒怨灵的事情!
  藤原这个姓氏在日本的历史当中频繁出现,但面前的这孩子一看就是个非术师。就在门应有些犹豫的时刻,身后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
  “他是我的客人,重衡前辈,虽然是非术师,但却是被咒者,因为诅咒的缘故曾经能够看到咒灵。”
  阿镜打着一把伞,雨水从伞檐上淅淅沥沥地淌下来:“不是紧急事项,我一个人能够处理,但如果你想要通知直毗人先生或者甚一前辈,那也没关系。”
  在家里的时候,她不会佩戴隐形眼镜,因而进藤光也能直视那双伞檐下面虹膜异色的眼睛。
  但他现在根本没有关注这些的心情,少年的胸脯急剧上下起伏着,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被雨水浇透了。
  雨伞倾斜在他的头顶,阿镜似乎是叹了口气:“先擦一下头发,再换身干净衣服吧。情况我大致了解,之后会慢慢告诉你。”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禅院家,中途路过了有咒灵存在的浮桥,阿镜面不改色地从咒灵旁边穿过,而紧跟在身后的进藤光被握住手腕,隐约感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悚然。
  “刚刚。”
  他有些不确定地问:“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有,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去看。”
  阿镜意有所指:“上一个在这里有所察觉的是仓田七段,普通人如果不和咒灵对上视线,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全的。咒术师是和死亡并肩的职业,虽然我能够预卜危险,但没办法去拯救每一个人。”
  他们在房间里坐下。
  阿镜拿来了毛巾,还有稍大一些的深灰色浴衣。作为浴衣的提供者,甚尔抄着手斜靠在墙角,看着面前湿漉漉的少年擦干头发,在灯光下打了个喷嚏。
  ……提前让他去翻找出来自己小时候穿的衣服,原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
  他忽然觉得有点不爽。
  “——那之后,我无论去哪里都没有找到他。”
  进藤光讲述着自己身上的遭遇,语气急切:“是因为我的眼睛变得不能看到咒灵了对吧?你的话,能帮我找找看佐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吗?听说……听说你什么都知道。”
  “不是因为你突然看不到咒灵。”
  对面正坐的少女却认真说道:“这是解咒成功,小光,你身上和佐为的束缚已经消失了。”
  “解咒成功?那就是佐为自由了是吗?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不在任何地方,咒灵的身躯由咒力构成,如果没有了形成咒力的执念,那么咒灵本身也就要消失了。”
  “什么?他明明在棋盘里等待了千年之久……”
  阿镜这里是进藤光的最后一站,在这之前,他已经找过了棋院、本因坊秀策的坟墓和纪念馆,蓬勃的情绪被雨水浇得彻底,现在听到她一锤定音,几乎要当场哭出来。
  在这件事上,阿镜没有能帮忙的地方,她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写好的符篆,让他之后拿回家贴在家里的隐蔽之处,能起到张开结界,驱逐咒灵的效果。
  “——那么,之后要怎么办呢。”
  进藤光垂着头,在摇曳的灯光下表情茫然:“以前都是佐为在和我下棋……”
  “那么以后继续下棋就好了。”
  阿镜将棋盘搬到房间中央,不知何时,已经和进藤光对立而坐。
  “这一次要以互先的形式,进藤一段。”
  阿镜说:“我不会留手。”
  “嗯……镝木一段。”
  对弈开始了。
  每边三十秒思考时间,阿镜执黑,贴五目半,完全是以职业比赛的要求为标准。进藤光下得很快,说实话,他还有点没搞清楚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下棋,心里也堵着一口气,每一枚祺子落在棋盘上都是响亮的一声。
  但数十子之后,就开始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平常的下法……进藤光猛然抬头,看向面前拈着棋子的少女,虹膜异色的眼睛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这是最初她和佐为下棋时候的下棋,每一枚棋子都能看到很久以后的走势,就仿佛是在和非人的什么东西,更加精准的、冰冷的……和那样的某种东西在对弈。
  少年停顿了一下,却对上仿佛无机质一般泛光的眼睛。
  就像是背后被佐为轻轻推了一把,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啪地落下一子。
  他要想得更久,更复杂,更缜密,布下比对方更广博的天罗地网——就像是佐为曾经所做的那样。
  一个半小时之后,阿镜率先躬身,轻轻说道:“承蒙指点。”
  *
  等把进藤光送进附近的酒店,嘱咐他搭乘明天早上的新干线返回东京,再顺带祓除了一只酒店周围的蝇头以后,时间已经入夜。
  月光在地面上投射出倒影,五条大桥附近空空荡荡,吹来夏日里有些潮湿的夜风。
  雨刚停,地面上积累起一个又一个的水洼,阿镜伸出手,兀自握拳又张开,语气中满含欣慰:“这样下去,小光就会继续下棋了——他会成为优秀的棋手,总有一天会和塔矢行洋前辈一样。”
  甚尔毫不怀疑这个说法,她不会对禅院家的人说谎,因此在束缚生效的时候,她理所当然地必须吐露真实。
  此时此刻,他们并排走在街道上,身边的小姑娘心情不错,踢踢踏踏地踩着水,像是了却了一桩大事。甚尔有理由怀疑,她在遇到进藤光的第一天就预见了这样的结局,但这种事情对他而言问了也没多大意义。
  他更想知道的是……
  “今天对那个小子来说,是猫钻进庭院的那一天吗?”
  甚尔问:“你用咒力下的那盘棋,就是他的院子吗?”
  虽然这样说很莫名其妙,但阿镜还是了解了他想问的问题。
  “不是啦,我不这么做的话,小光也会继续下围棋。就算今天他在禅院家门口吃了闭门羹,被重衡前辈直接赶出去,他还是会继续下围棋。”
  阿镜说:“他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一蹶不振。我肯帮忙是因为……我们是朋友啦。”
  “和那个非术师?”
  “小光下棋很厉害,头脑也很好。”
  “所以是因为,他未来有可能会变成围棋领域新的最强?”
  “我其实没看那么远……但是,全心全意扑在围棋上的这份心意,很值得尊敬不是吗,虽然我也下棋,但是没办法做到那样。”
  木屐踩进水洼里,泛起一小圈涟漪。甚尔斜瞥了一眼,从动摇的水面当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你喜欢那种啊,年龄更小的类型。”
  “哎?”
  “看你和那个六眼相处也还不错,明明年龄差出六七岁。”
  阿镜用有些苦恼的语气说道:“说真的,除了直毗人那几个儿子,大多数人都能相处得来——只要提前知道做什么会导致他们生气,然后提前避免这些行动就好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甚尔没有回答,他一脚踏碎水洼里的月亮。
  她不是“什么都知道”吗?她难道不应该什么都知道吗?远望之镜,青森之里镝木家的神稚子,时至如今都有着无条件号令全族权利的人,怎么能不是一个全知全能的完人。
  所以答案很简单,她不会损耗多余的“算力”去关注没有必要的部分,世界送来的情报量浩如烟海,而从中甄别出关键的信息,是理所当然又与生俱来的能力。
  “没什么,我是说,就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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