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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宝-分卷阅读131

一滴…
  他的呼吸难道紧了一些,忽然听到江云袖喊他的时候,才回神。
  “瞧你那样,好像被水泡得脑胀的是你吧,池子”
  “脑胀?你看我像是么?一个医生不该这么给别人下定语吧”易池莲冷冷看了他一眼。
  “呵,好像是看错了…我想你应该其他地方胀了”
  “…”
  江云袖此刻似笑非笑得瞧着他,那眼神,好生挪揄。
  易池莲难得心里困窘,嘴上不露声色刺了回去,两个人斗嘴已成习惯,一般说来,江医生都是败北、
  这次也没例外。
  胀?胀什么…
  随弋闻言看了易池莲一眼,有什么异样么?不跟以前清冷矜贵?
  斗嘴完,易池莲跟江云袖齐齐看向随弋,在察觉到这个姑娘没有任何朝他们倾诉之前究竟的苗头后,都默契的不开口询问,只是,易池莲的目光瞥过随弋之前从水里拖出来的一把铁剑。
  那剑,很普通,没缺口也不锋利,冰凉沉郁,造型…纤细,长,优雅,干净。
  别无其他。
  或许,还有内敛。
  这是易池莲不敢轻视这把剑的缘故。
  内敛,意味着神秘。
  纵然它现在很像是古代一些世家华族公子的贵族配剑,但是太不华丽了,又显得不像。
  只是,当随弋提着剑的时候,他很肯定,那是一种让人惊艳的感觉、
  十分惊艳,好似她的整个人都被补全了一般。
  她生来就该是握剑的,而这把剑,生来就是属于她的。
  属于她…
  易池莲低头喝完这杯茶,将茶杯放在桌上。
  “茶很劣质,水还不错,下次我送你一包茶叶,免得你没东西招待人”
  跟江医生明显不同的语气。
  那是属于贵族土豪的满满阶级差距,还有,易先生特有的…傲娇的矜持。
  随弋跟江云袖对视一眼,默契得笑了。
  --------
  之所以不跟这两人坦白一切,是因为一些不能说的,难以启齿,能说的,说了,就很容易扯出她还有一些没说,自然等同欺骗,既然如此,那还是不说罢了。
  这就是随弋的思维习惯。
  也因此,她在送走两个人之后,在房中,抚摸着这把之前她醒来后就握在手中的剑。
  剑,怎么来的,她无从查起。
  就像是那玉璧上化出来的一块碎片,莫名神妙而来,最后,又融入她的体内。
  第二块碎片,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体质的第二次蜕变,
  也不仅仅是磁感增加了五倍,换算过来,便是内力增加五倍之多的进步。
  而是,一小段她觉得陌生,又奇怪的传承记忆。
  之所以说传承,是因为她觉得这些东西根本就是她以前不可能接受到的,只可能是这镜子碎片传递给她的。
  一些,剑道上的技巧,散碎的,不连续的,对一些奇怪古物,或者植物的知识,还有…
  这把剑的名字。
  “妖阙”
  抚摸着这把剑的剑刃,随弋在剑上查到了一翻,还是未能找到妖阙两个字,一般说来,古代的剑,只要有所来历的,都会在剑身上铸出名字。
  这把剑没有。
  是普通之剑么?
  但是,它偏偏是有名字的…
  “或许,得等你自己告诉我”
  随弋觉得这把剑跟她有缘,否则,她不会在摸到她的时候,有种心脏一个缺口被补全的感觉。
  好似,人生就有了方向。
  但是一旦随弋想起那面玉璧上的雕塑,她就觉得她的人生方向一片迷雾。
  如果宫九那些人看到…RS
  第124章 作坊
  宫九?
  “得去医院看看他们,就是不知道那三方人会不会在医院打起来”随弋得知宫九一伙人被打包成一起送到最近的镇上医院,嘴角一弯,也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
  她只是用一片长步包住了妖阙,背在后背,便是走出了房子。
  去镇上?
  车道上,停着好多辆扯,江云袖小心翼翼看向一直闭着眼似乎休憩的易池莲。
  别看平日他跟易池莲插科打诨都不惧怕,但是一旦这个人浑身散发出如此气质,便是不能打扰的时候。
  就是因为太熟悉,才知道有些禁区不能碰。
  似乎,上次看到他露出这个模样,还是三年前他的至亲去世的时候…
  所有人都不敢吭声。
  而此刻。
  易池莲心头闪过诸多浮念,商业的,学术上的,家族的…z
  诸多纷扰,他刻意想起这些,越想越多,却很快退却…终究难以避免得,再次浮现起曾经从书上看到的一句话。
  一面之遇是缘,再次邂逅是命,三面便是命中注定。
  这是第三面了。
  她都从水中来,出现在他面前。
  他爷爷曾说在他出生的时候,有高僧批语,水中生,莲清浅,缘起缘灭,在一念之间。
  但是,他天生五行缺水。
  所以,他的名中有池有莲,意为生生不息。
  本来他是不大相信这个的。但是,如今好似不得不信了。
  但是,在她之前再一次拒绝他。并且十分疏离有礼的时候,好像又有种水流抓在手中,眨眼流逝,怎么也抓不住的感觉。
  她如风如水。
  他该不该去抓?
  或者,一切只是他的错觉,他们并不熟悉不是么?
  他该好好想一想。
  “开车吧”
  易池莲忽然开口。
  江云袖错愕,“额。不等了?没准她等一会就出来了…”
  “不必,既然她说自己走。那就是要自己走的,多等也是无趣”
  何况,他是得想清楚。
  --------
  碗窑,作坊。
  青翠欲滴的林木绵延不绝。曾经,随弋以前觉得这地方委实很阴霾潮湿,现在若是来看,却是古朴幽深。
  门上,门没锁,似乎从来都是不锁的。
  风一吹,咯吱一声,好似能推门而入,内部。萧瑟的作坊,桌子上的陶罐虽然不少,却依旧落寞孤单。
  墙面上的青苔作古。泛出了浓黑色。
  诸多陶罐似乎有些日子没打理了,上面落了灰尘。
  大榕树所在的池子后院内,那碧绿的池子,依旧倒映出山的青翠跟大榕树的鬼魅,
  只有风冷冷回旋,后山上。连鸟儿的啼叫声都极少极少。
  陡然,哗啦一声。一只暗黄的手掌从水中冒出,抓着石板,一个人,从水中冒出头来,呼哧呼哧的喘过气,艰难得从水中爬出,然后倒在地上,缓缓呼吸。
  他的胸口在流血。
  血流不止。
  他活下来吗?但是他曾经活过么?
  这样想着,他又忍不住想要哭。
  却又哭不出来。
  好似眼泪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流干了。
  “他呢?”
  浅淡寂静的声音,在空气中袅袅回荡,比山木还要清脆幽凉。
  湿润的眼睛眨了几下,他的身体一僵,缓缓看向,门口。
  原来的门是关着的,不知何时,门已经开了,那里站着一个人,背后背着一块青步包起来的长物件。
  她站在那里,黑裤白衬衣,穿着一件单薄的黑棕皮夹克,简单板鞋,很熟悉的打扮。
  很漂亮的姑娘。
  “是你…你早猜到是我?还是单纯想来这里看看你的爷爷”
  随弋看着趴伏在地上,像是一条生死两难的鲶鱼的男子,舌尖略微拔起淡淡的涩然。
  “你希望我叫你沈师傅,还是叶乱云?”
  叶乱云沉默了一会,低低笑了下,“叶乱云吧,曾经讨厌这个名字,现在,你这么叫我,或许他会开心一些”
  “七舅公…他的事情我很抱歉,不过,重新来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随弋跨进门槛,仰头看向那颗大榕树。
  “毕竟,他做的事情,不值得我原谅他”
  叶乱云躺在地上,看着随弋,眼里却没有之前的怨恨,只有淡淡的惆怅,“我知道,不是你杀他的,你的匕首刺在腹部,致命的胸口的箭”
  他拿到尸身的时候就发现了。
  说完,他顿了顿,“至于他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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