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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残-分卷阅读9

到位。”
  “那中间这条路上,又有什么?”小沈辞肉乎乎的手指着正中白凸凸的一段路,好奇问道。
  这一回,沈淮瑾脸上的笑意凝住,表情开始变得严肃,小沈辞等了半晌,他才低沉回了两个字:“流沙。”
  小沈辞更加好奇望着他。
  沈淮瑾继续说道:“中间这条道,是我们的生门,也是我们的死门,儿子你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不可走这条路。”
  山林空濛,雨声淅沥。
  昔日父亲所言,应犹在耳。只不过那时他还太小,并不懂得父亲为何如此惧怕流沙,如今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终是懂了。
  未知之数,最是可怕。
  沈辞有一种直觉,衣末会选择这条路。
  她很聪明,之前伺机逃跑的那些时日便懂得制造乖巧服从的假象稳住他们,如今他们回来时乘坐的直升机的动静肯定已经惊扰到她了,再加上天降大雨,整个山林全部被大雾笼罩,能见度极低,面对这种情况,她必然会选择正北这条虽不平坦,但行程最短的山路下山。
  沈辞没有半分迟疑便踏入了最为危险的一段流沙之路,他紧蹙着眉头,一手撑着拄拐,另一手极尽可能地抓住周边的树干,好分去一些自身的重力。可雨下得实在太大了,这座山的山体并不夯实,因为雨水的冲刷,脚下的山路早已变得坑坑洼洼,除去流沙的危险,还随时都有有石崩的可能。
  沈辞开始走得愈发艰难了起来,拄拐的承重面很小,每行一步,拄拐的四分之一便会被泥沙所吞噬,沈辞刚走二十分钟便被迫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布满了水珠,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他抬起头,打量着周围的情形,正准备伸手去抓前方一棵树的树枝用来借力的时候,没有半分征兆的,脚底突然往下一塌,很快他的半截小腿便被不断往下流窜的泥沙所裹住,不论如何都无法挣脱出来。
  沈辞眼皮一跳,知道自己是遇上什么了。他的反应很快,单腿保持平衡的同时,右手向上用力一拔,原先被陷在泥沙里的拄拐便被他全部拔起,再然后他反握拄拐,朝前一挥,前后不过一秒的时间,拄拐的勾子便顺利勾住了前方的树木枝干,延缓了身体下陷的速度。
  沈辞清楚这样的情形之下,单靠自己是不可能走出这片流沙的。可周围人影全无,雨声又大,呼救必然行不通,唯一的办法,便是电话。
  想到这里,沈辞低下头,一手扯着拄拐,另一手快速摸索着口袋。
  摸着摸着,动作复又顿住。
  口袋里并没有手机,想必是之前卸假肢的时候太过焦急,以至于手机从里面溜出都不曾发觉。
  看样子今日一劫,是在所难逃了。
  人一旦踏进流沙区域,就像陷进了沼泽,除了等待死亡的到来,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
  沈辞一开始还努力抓着拄拐,可随着身体越陷越下,原先拄拐勾着的枝干承不住力,“嗒”的一声断了。
  他便也放弃了挣扎,人闭上双眼,安静地等着属于自己的归宿。
  可却免不了心中的悸动。
  都说将死之人,平生所经之事都会变成缩影,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一遍。
  自从十一年那场变故之后,他除去仇恨之外,心里好似没有装下过任何东西,也没在乎过任何东西。他的心里只有一点光芒,便是当年救过他一命的哑女。
  她的名字叫衣末,第一次遇见她,他才十七岁。
  那一年,他的叔叔沈淮南策反,自己的父亲中计被害,而他亦是身受重伤,托着一条被打得半残的右腿从枪海中逃了出来,倒在了宁城南面的一个小巷路口。
  那一晚,周围熙熙攘攘的,好似经过了许多人,却没一个人愿意对那个满身沾满了鲜血的少年施以援手。
  直到她的出现。
  白衬衣,青纸伞,真美啊。
  一走就走进了他的心里,然后被他小心翼翼的,藏了这许多年。


第7章 缘起 “带我一起逃吧。”
  沈辞嗫嚅了下唇,一边回忆着往事,一边偏头看着山林之中,女人最有可能经过的方向。
  他好想再见一见她。
  本以为把沈淮南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全部铲除之后,他就放她走的,可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却是那么的舍不得,总是找各种借口,一拖再拖,听到半山别墅那边说,她好像习惯了在那边住着,他高兴得不得了,本以为这次回来,他们的故事可以重新开始,却没料到,一切都是她设的一个局。
  她真的,太聪明了。
  脚下的泥沙越陷越下,已经快要没过大腿,沈辞明显感觉自己愈发虚弱了起来,他的视线开始出现重影,眼皮也越来越重。可他依旧偏头,就那样默默地看着。
  看着看着,忽地草木攒动,有一衣衫褴褛的人影从枝影横斜之处走了出来。
  沈辞整个人都怔住了。
  对方也跟着怔住,确切点说,惊吓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被定住了。
  来人正是衣末,此刻她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乍看过去,活生生就像只山林中飘荡着的野鬼。
  她分毫不知晓自己之前走过的是这山上最危险的一段路,但她足够幸运,一路下来,竟一场流沙都没有碰着,若是略去那皮外伤,完全可以称得上毫发无损。
  可她却觉得自己倒霉至极,眼见着就要成功下山,却偏偏在最后关头被逮到了!
  不过幸好……
  衣末站在原地没动,防范地望着两三米开外被困的男人。
  衣冠楚楚,人模狗样,是那一伙的没错了。
  只不过他现在好像快不行了,如果她不救他的话……
  衣末无声定定地看着,慢慢抿起了嘴。
  她发现男人同样有些愣神地在凝着她,似乎想要求救,又好像充斥着别的情愫。
  理智与悲悯开始在心间轮番占据着主力,几番较量之后,衣末松了手中扯着的枝杈,快速走上前去。
  男人在那一刻也跟着抿起了嘴,眼神炙热,就像夏日里正午的太阳一样。
  衣末没再看他,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快速绕了过去。
  四周静悄悄的,那一刻,天地间的风雨也停了。
  男人终是没有呼救过一次,衣末虽没回头,却能感知到身后看着她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他应该很绝望吧。可关她什么事,他们是坏人,是来抓她回去的,如果她救了他,万一他反咬一口怎么办?还有他脚下的泥沙一直在往下陷,就算她想救他,也不一定会成功的,与其冒险,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可那是条人命。”有个声音突然从心底窜了出来。
  衣末从未如此不安过,脚步越走越慢,最后终是停了。
  那是一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若她这次见死不救,纵使苟活在世,又如何能够良心得安?
  罢了,反咬一口也好,放虎归山也好,豁出去了。
  衣末最终没能顶住内心的煎熬,决定伸手搭救。她快速折着路边的树枝,之后又扯了身上的衣布将它们捆在一起,快速朝男人的方向拖了过去。
  男人眼里果真没了半丝光芒,衣末拖着树枝过去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似乎认了这样的归宿。
  衣末张了张嘴想要说话,不过却没能发出声音。她泄了气,而后拥起脚下的那捆树枝,鼓着牙挷子使劲往前一扔,树枝便不偏不倚,刚刚砸到了男人的面前。
  男人这才将眼皮子抬了一下。可就是那么一下,原来如死灰一般的眼瞳,刹那之间便充斥满了光彩。
  衣末弯眼笑了下,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
  沈辞呆呆地望着她,半晌,喉头滚动,说:“你……是回来救我的?”
  话语间充斥着不确定,衣末舔了舔唇,笑着点头,而后没等沈辞反应过来,人便轻轻伸腿踏上了树枝。
  她朝他伸出双手,身子微微下蹲,做好了要将他拉出流沙的架势。
  沈辞看着女人这样的架势,忽地也跟着弯了嘴角。
  “你不怕我了?”他仰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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