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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分卷阅读19

的时候,邬淮清凭着记忆在电脑上给那只耳坠子画了个草图,然后发给一个成天泡在风花雪月里的朋友。
  这位朋友因为女朋友众多,所以手机里各品牌各门店的sales的微信也很多。他办事很痛快,立即把草图发给她们,让她们认认这只耳环是谁家的,认出了有赏。

  结果哪家都不是,最后,还是一个眼尖的姑娘说,这可能是欧洲一个小众牌子,几年前出的,现在肯定买不到新的了。

  这朋友给邬淮清打电话,调侃道:“您这打哪儿买了一个听都没听过的牌子,还费这么大力气找?”

  邬淮清听他说没找到,于是又让他找类似款,挑最像的来。

  同款没有,但类似的樱桃坠子还是有的,没两小时便送到了邬淮清家里。

  邬淮清拿着送来的耳坠子,准备走时,又怕这崭新的盒子坏事儿,提前引起祝矜怀疑,于是换成了自己的袖扣盒。

  可不是兜了好大一圈子嘛。

  下了车,祝羲泽和邬淮清一起上楼,看他唇角微微上扬,眼睛还一直看着手机,忍不住咳嗽一声,问:“你这真谈恋爱了?”

  邬淮清敛了敛神色,把手机收回,漫不经心地应道:“打哪儿听说的?”

  祝羲泽:“宁小轩前一阵儿来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结果今天你丫的就满面含春,有情况。”

  邬淮清:“哦,他也来问我了。”
  “嗯?”
  “我说没有,估计是不信,又找你求证。”

  祝羲泽看他这副似笑非笑的暧昧模样,琢磨着真有情况,忍不住又问:“你真没谈?”
  邬淮清觑他一眼:“你还真婆婆妈妈的毛病改不了。”

  两人说着,电梯来了,上了楼。

  在祝矜家门前,祝羲泽按自己指纹开锁时,忽然听到邬淮清开口,“她家锁还有你的指纹?”

  他声音冷冷的,不过他惯常都是一副冷冰冰懒洋洋的模样,祝羲泽一时也没多想,笑道:“那可不,我俩什么关系。”

  走进去,就看到小姑娘坐在沙发上,正端详着一对耳坠子。

  “三哥,你来了?”祝矜把盒子放到茶几上,站起身。
  “嗯,三哥身后还有个人呢。”

  “hello.”祝矜敷衍地对邬淮清打了个招呼。

  祝羲泽对邬淮清说:“之前浓浓这儿的房子装修好了,还整了个乔迁宴,你正巧出差没来,这次好好参观一下。”
  “嗯。”邬淮清应着,向四周扫了扫。

  之前安和公馆在建的时候,有人把户型图送到他手上,询问他买不买,买的话给他留着,让他先挑。
  邬淮清对“家”的概念很模糊,也向来没有置办新房产的念头,比起空荡荡的大平层,还不如酒店来的舒服,因此那会儿给直接拒绝了。

  后来才知道祝家的老爷子给她在这儿买了房。

  这儿的房子户型是由一位世界知名的酒店设计师设计的,如今一看,小姑娘装修的时候应该改动了不少,让房子变得更加有人情味儿了。

  祝羲泽换好鞋,走过来看到茶几上那个盒子,笑道:“又买首饰了?”
  “没,一傻子给的。”祝矜面不改色地说着,余光注意到邬淮清的脚步慢了半拍。

  祝羲泽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傻子?你会收傻子送的东西?”
  自家妹妹刚回来没多久,相熟的这堆人他都了解,也放心,就怕被其他圈子里那些混着玩的人给骗了,受个情伤什么的。

  祝矜挽住祝羲泽的胳膊,“三哥你真的很烦诶,你这样会找不到女朋友的。”

  “别打岔,今儿还有人跟你三哥表白呢,你就说这东西是谁送的。”倒不是祝羲泽多心,只是“傻子”这个词,也太像打情骂俏了。

  祝矜急中生智:“唐愈送的,就那个和我一起创业,结果把我鸽了的那个人,这不是送东西赔礼道歉了嘛。”
  说完,她感到有一股灼热的视线自邬淮清的方向射来。

  “他呀,他喜欢你?”

  “三哥!”祝矜的声音很软,此刻带了一点而愠色,“人家喜欢的人在澳洲,就是为了追喜欢的人才放我鸽子的。”

  祝羲泽揉了揉她的头发:“生什么气?不喜欢就好,他们家明争暗斗的,太复杂,三哥怕你受苦。”

  祝矜“哦”了声,他家的事儿以前也听唐愈提起过,乱七八糟一团。

  三个人坐在餐厅里,陈姨的手艺非常好,空气都是香喷喷的味道。

  祝矜率先说:“你们俩想吃什么随便哦,可是吃虾滑千万别让我看到,要偷偷吃哦。”
  “好的。”祝羲泽笑着说。

  话音刚落,只见邬淮清慢条斯理地从锅里捞出一个虾滑,放进碗里蘸了点麻酱,然后细细品尝着说道:“味道不错,很鲜。”

  祝矜:“……”
  祝羲泽:“……”

  正无语,祝矜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唐愈,她不想接,她还有些生气,这段时间唐愈打过来的电话都没接,微信也没回。

  “浓浓你电话响了,怎么不接?”祝羲泽问。
  想到他刚刚盘问了自己一通,要是再不接,估计又要说一通。为示清白,祝矜按了接通,还特地把声音调大,然而,只听到一个哭天抢地的声音——

  “浓浓,你终于接我电话了,哥错了,哥明白了,世上只有浓浓好,有浓的唐愈是块宝!”

  “……”

  邬淮清和祝羲泽同时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如炬。




12. 暧昧 妖精在桌下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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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愈跟机关枪似的,语速极快,一个字接着一个字砰砰往外蹦,音调又极其富有感染力,悔恨、哀戚,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灵堂哭丧呢。

  别人不了解他,祝矜还能不了解他,S大戏剧社的扛把子,说哭能瞬间哭得比孟姜女哭长城还凄惨。
  趁他喘息的间歇,她忍无可忍开口:“唐愈,你神经病呀。”

  这本是一句正儿八经的骂人话,可由着祝矜口中说出,她特有的腔调连骂人时也轻轻软软跟撒娇似的——尤其是落入祝羲泽和邬淮清的耳朵里——更像是在打情骂俏。

  两人脸色不约而同沉了下去。

  “浓浓,祝宝贝儿,祝老板,哥真错了,等哥回国以后,一定对你不离不弃,这次咱们怎么也要把公司搞起来。”

  祝矜听到这儿,琢磨出几分不对劲。
  她把音量调小,用手悄悄捂住听筒,不让对面两人听到,问:“到底什么情况,有话快说,不然我挂了。”

  唐愈应了声,然后接着说:“祝老板,祝美女,祝富婆,哥今天就求你一件事儿。”
  就知道他有事儿。

  唐愈顿了顿,继续道:“借我点儿钱呗,买张回国的机票,我卡被我哥给冻了,现在在澳大利亚饥寒交迫,生不如死,祝美女要是能借我点儿钱,我一定天天祝你矜日快乐,不,是日日快乐。”

  祝矜:“……”
  不待他再说下去,她直接给挂了电话。

  祝羲泽和邬淮清没听到唐愈后来说的话,只见她蹙着眉把电话挂了,心中肯定他俩这闹别扭还没好。

  祝羲泽坐在她的对面,咳嗽了一声。

  “干嘛?”祝矜抬头看他,没好气地问道。
  “不解释下?”
  “解释什么?”
  “呦,出息了,我们家小六在外边受了气,就和她三哥撒。”

  祝矜夹了一块脆豆腐吃,咽下去后,抬起头看向祝羲泽,“三哥,我没和你撒气。”
  “那不说这个,就说你这个朋友,不是鸽了你去澳洲追前女友去了,怎么现在对你叫得这么亲热,又是宝贝儿又是不离不弃的?”

  祝矜蹙眉道:“他神经病,不用理他。”

  祝羲泽显然不信,说道:“原本以为他只是家庭复杂,现在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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