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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分卷阅读32

是紧绷着的一张弓,忽然松弛了下来。

  但他的脸色仍旧阴沉着,眉头紧皱在一起。

  他什么都没说 ,闷声上前一把搂住她。
  搂得很紧,紧到——
  某个瞬间,祝矜甚至怀疑,他要把自己勒死。




18. 巴士 他们的第一个吻。

  \

  “邬淮清, 你怎么了?”祝矜双手悬在半空,被他紧搂着,无措地问道。
  久久, 都没有应答。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上,胸膛很热,沉默地拥抱着她。

  “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他忽然开口。
  “我在洗澡呢。”
  “那为什么不回我微信?”他又问。
  “……”祝矜蹙眉,觉得这个问题很傻瓜,“我洗澡的时候又不玩手机, 怎么回呀?”

  他仍旧抱着她, 抱得很紧。

  “你松开一点儿,邬淮清,我要被你勒死了。”她又说。

  祝矜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一抬头, 看到他颈上的那颗小痣, 嵌在白皙的皮肤上, 冷冷清清。

  她忽然觉得,此刻的邬淮清,有种说不出的病态。

  他越是不说话,越让人心慌。

  好在邬淮清终于松开了双手,他深深地长舒了一口气, 垂眸看了祝矜一眼。
  祝矜被他这眼看得更心慌,她移开视线, 问道:“你到底怎么了?公司股价跌了?”

  邬淮清白她一眼, 没回答。
  他脸上恢复往日那种漫不经心的神情,一个人走向酒柜旁放杯子的柜子,打开柜门,打量着, 食指还习惯性地敲在红木桌子上。

  祝矜看着他沉默不语,又随意自然地把这里当成自己家的状态,想到刚刚那个要把自己勒死的拥抱,小声说道:“侬迭只神经病。”

  谁知邬淮清听到这句话后,转过身子看向她,蓦地笑了,“你骂我神经病?”

  祝矜咬了咬唇,她刚本是用上海方言嘟囔了一句,骂完,才反应过来,真要算起来,邬淮清其实是个上海人,在上海待的时间要比北京长。
  她刚刚说的话,他准一听就能明白。

  “你不是吗?”她反问,也走到柜子旁。

  邬淮清站在水晶灯的正下方,身形颀长,此刻看着她笑得不怀好意,那颗小痣在灯下也更加明显。

  祝矜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那颗痣。
  邬淮清偏过头去,抓住她的手,“干嘛?”

  “不干嘛,你知不知道你脖子上有颗痣?”
  他笑道:“我又不是瞎。”
  “你这颗痣真好看,我想抠下来。”她毫不掩饰地说。

  “你还挺恶毒。”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吮了吮,动作很色情,“抠下来是不成,一会儿让你亲一亲它,成不?”

  祝矜像是被电到,飞快地把手抽回来,心虚地看着他,“谁稀罕?”她说。

  “你稀罕不就成?”

  两人站在红木的桌子旁,上边是祝矜储藏杯子的柜子,旁边是个藏酒的柜,比起她成山成海的杯子,酒的存量实在是不太丰富。

  昨天晚上,两人的旖旎便是在这里发生的。

  此刻,外边又下着雨。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声音,同样的天气,一切都好像和昨天晚上接了轨。
  祝矜脑海里克制不住地闪过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让她忘掉了邬淮清刚刚的反常。

  他俯身,贴上她脖颈处细白的皮肤,想要亲吻,祝矜抓着他的头发,制止住他:“邬淮清,你别在那儿亲,会留印子。”

  这是大夏天,哪有人还穿带领子的衣服。
  之前在露台的那次,她便是一时没有察觉,就让他在身上留下了很多的草莓,结果一碰到骆洛,就被她看了出来。

  她才不要再被人看到,因而昨天晚上,一直留着神。

  这人也不知道有什么毛病,对给她身上留下印记这一行为,非常热衷。

  “你不是喜欢我脖子上那颗痣吗?给你在同样的位置上种一颗。”他说。
  祝矜被他逗笑,“什么逻辑,痣和草莓印的大小能一样吗?你快起来,上次就被人看到了。”

  “被谁?”他警觉地问。
  祝矜愣了愣,试探着说道:“骆洛。”
  她感受到怀里的人身子僵了一下,只听他又问道:“你在哪里又见了她?”

  “前几天去妙峰山上骑车,碰到的。”

  他没说话,祝矜挠了一下他的腰,“喂,邬淮清,骆洛是不是你的表妹呀?”

  邬淮清直起身子,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她,“我哪门子的表妹?”
  “就,你小姨的女儿。”

  他笑了笑,“我好像没有这一号亲戚,你想象力还挺丰富。”
  顿了顿,邬淮清接着说:“祝浓浓,你什么时候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祝矜见他不愿再说,也不多问,只轻声说道:“一时八卦。”

  邬淮清目光重新看向那堆杯子,水晶的、玻璃的、陶瓷的、竹木的,各式各样,堆在一起,华丽又精美。

  他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转而问:“你还有收集杯子的爱好?”
  “嗯哼。”祝矜看他打量着自己的杯子,警觉地抬了抬手,象征性地在那些杯子前一挡。

  邬淮清斜她一眼,“又没人偷你的,看一眼都不行?”

  祝矜想起昨晚那个被打碎的杯子,又心痛起来,“昨天就打碎了一只,我这儿可经不起再来一次。”

  为了戒掉这个烧钱的爱好,她这几个月都克制着没买什么新杯子,连这些品牌的官网都不敢进去看,只怕自己忍不住就剁手。
  哪知道先给她碎一个,不进反出。

  邬淮清笑着,伸手从里边取出她昨天挑的另外一只高脚酒杯,拿在手中把玩着,又看了看杯底上的logo。
  没做声。

  他把杯子放到一旁,又从旁边的酒柜里取了瓶酒,还是昨天那瓶,姜希靓送给祝矜的那个。

  “你来我这儿是打算喝酒?”她问。
  邬淮清慢条斯理地倒着酒,“不可以?”
  “还是说,你等不及了,想直入主题?”他抬眼看她,声音很低,有点儿哑。

  祝矜脸一红:“你想什么呢?我今天可不和你做,只是想说,你要是喝酒的话,不要来我这儿喝,酒吧里的酒可多了去了。”
  “我们关系又纯洁又简单,不用做的时候,你就不要总是来。”

  邬淮清听着她的话,眼睛看向酒杯。
  酒液沿着杯壁慢慢地流入杯子中,玻璃杯里充斥着琥珀色的液体,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变成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轻讽。

  待杯子里的液体满到即将溢出来,他才止住,把酒瓶放到一旁,端起颤颤巍巍的酒杯,抿了一口。

  有些酸,很辣。

  “哦。”他应了一声。

  祝矜见他有了反应,才又问:“这酒好喝吗?”
  “你尝尝。”他把杯子递给她,祝矜摇了摇头,“不要,改天我自己喝。”

  说完,她转身回了卧室。

  邬淮清一个人站在酒柜前,端着眼前这杯酒,头顶是一个很漂亮的小吊灯。
  看得出来,她虽然一个人住在这儿,但把家里装修得很好,不仅很有设计感,还很有家的味道。

  他想起自己住的地方,要不是酒店,要不就是那栋空荡荡的公寓,比祝羲泽黑白风的房子好不了多少。

  邬淮清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越发觉得这个酒苦涩。
  他把瓶子拿起来看了看,包装上没年份,没牌子,只写了“碧鹿庄园”,应该是个私人的酒庄。

  可真够难喝的。他在心里评价。
  但手中却不自觉又倒了一杯。

  因为他需要用酒精,或者香烟,这些_0_ci_0_ji性的东西,来帮助自己平复心情。
  越是难喝,越是清醒。

  想到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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