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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分卷阅读38

气:“本来也没多想吃,这不是正好你提起了他们家,谁知竟然还吃不到。”

  唐愈笑得不行,想起这人大三时,有一次忽然很想吃一家很有名的老字号小笼包。
  那家店离他们学校很远,关键是采取饥饿营销,每天_0_xian_0_liang供应,卖完就没了,那段时间在某红书上火得不行。
  祝矜去了两次,都没买上。

  唐愈说:“干嘛呀,就那么想吃?我小学就在那附近上学,其实很一般的,都是网上炒作。”

  祝矜没理他,又接连去排了两天队,才终于买上了。
  那天她回到学校,把打了一夜游戏还在宿舍睡懒觉的唐愈叫醒,请他吃他已经吃腻的小笼包。

  她自己却没吃多少,也没说好吃还是不好吃,完全没有前两天那种势必要买到的热情劲儿。

  唐愈好奇,问她为什么。

  祝矜垂着眉眼,本来没应声,后来忽然说了句:“别的事儿强求不得,这种费点儿时间费点儿力气费点儿金钱就能得到的东西,干嘛还不顺了自己的心。”

  那还是唐愈第一次,听她说这样的话,莫名有点儿偏执,不像她。
  她平时向来是那种对什么都不太在意的样子,用个比较流行的词来说,就是挺“佛”的。

  “别的事情,什么事儿,感情?”那会儿他问。
  祝矜没回答他。

  “你笑什么?”此刻,祝矜问。
  “想起你买小笼包的事儿了。”他说。
  “哦。”祝矜不在意,“陈年旧事了。”

  两个人又往回走,在酒店吃了顿午饭。

  吃的过程中,唐愈总是忍不住拿每道菜和绿游塔的作比较,“靓靓那儿的菜品控太好了,她简直就是老天爷派下来专门给人类添口福的。”

  “她只要想做,做什么都做得好。”祝矜说。
  侍应生端上来甜点的时候,她忽然问:“唐愈,你飞机几点的呀?”

  唐愈舀了勺芝士蛋糕:“三点四十?”
  “你确定?”祝矜拿起手机一看,然后把手机放到他眼前,“少爷,现在已经一点了。”

  唐愈先是装模作样地来了句“我艹”,然后又拿起勺子,继续品尝着蛋糕,“没事儿,赶不上就不回去了呗。”

  祝矜看出来了,这少爷压根儿就不想回去,估计想着到时候和他哥说一句“我误机了没能回去”搪塞过去。

  “你怎么还跟未成年似的,玩这种把戏?”

  “我大哥和老头又吵架了,我看这两人日后说不准还要打官司呢,亲父子,你说要是上个头条,丢人不丢人?”唐愈说道,“今天早上我就找人删了一堆公众号上乱写的文章,现在气儿还不顺。”

  祝矜喝了口柠檬水,“那叫你回去?”
  “嗯,可不是,不过我在不在又有什么用吗?”

  沉默了会儿。

  唐愈忽地把勺子扔到桌子上,“算了,我回去吧,不然老头更不顺心。”

  说完,他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来吧,祝老板,给个拥抱。”
  祝矜站起来,抱了他一下。

  -

  中午吃完饭,邬淮清被祝羲泽叫去骑马。

  这是个祝家的私人马场,他到了,才发现张菁也在,穿着一件赤红色骑士服,正站在一匹白色的小马旁。

  祝羲泽说:“路上碰到菁菁,一起来了。”
  邬淮清点点头,冲她打了声招呼。

  张菁笑着说前两天在广州出差还见他了,只是当时领导在,没顾上打招呼。

  邬淮清一顿,没什么印象,也没放在心上。

  他换好骑士服出来,先和祝羲泽去骑了两圈马。

  张菁上了祝羲泽给她挑的那匹马上,据说它性子很温顺。

  她向前望去,金色的阳光下,邬淮清和祝羲泽两个人穿着样式相仿的黑色骑士服。
  邬淮清骑了一匹枣红色的马,祝羲泽骑了一匹纯黑色的,他们在马场上奔驰着,速度飞快,优雅又有魄力,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感。

  时光像是静止,这一幕仿若一幅中世纪的油画。

  张菁掏出手机,给这幕拍了张照片,然后又拍了张_0_zi_0_pai,发了个朋友圈。

  祝羲泽和邬淮清回来休息,见张菁在喝水,一直没骑,问:“没意思?”
  张菁摇摇头,“不是,是我不太会。”

  祝羲泽意识到自己考虑不周,说:“那一会儿我和清儿带你,这儿也有师傅。”
  张菁笑得很灿烂:“谢谢啦。”

  祝羲泽说着,拿出手机回微信,有个朋友发过来好几张照片,马场信号不太好,先是没加载出来。
  等加载好,祝羲泽一看,脸色都变了。

  张菁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问:“怎么了?”

  祝羲泽没说话,找到那边站着的邬淮清,把手机递给他。
  “浓浓回来后,我怕她出去玩碰到什么事儿,和几个场子里的兄弟都打了声招呼,这是他们刚刚发给我的。”

  邬淮清扫了一眼,又把手机还给他,问:“这就是她那个姓唐的同学?”
  祝羲泽点头,“这都跑到酒店了,真是怕啥来啥,不过浓浓跟谁好也不能找这个姓唐的,人忒不靠谱。”

  那堆照片里不仅有他们在酒店的,还有他们抱在一起、一起撑伞的照片。

  邬淮清没说话,走到另一边,半晌,给祝矜拨过去一个电话。

  那边接得还挺快,问:“怎么了?”
  “你在干嘛?”
  “吃冰激凌呀。”
  “和谁。”

  祝矜站在商铺旁的阴凉地儿,一个人咬着咖啡味的冰激凌,看着来来往往的年轻人们,说道:“帅哥呀,美女呀,一堆人。”

  “那你让他们接电话。”

  “你神经病呀邬淮清。”祝矜笑着骂他一句,“人家他们都在路上走着呢,哪儿能接你电话?”

  “你一个人?”他又问。
  祝矜嗡声应了一声。

  “你那唐姓同学呢?”
  “回上海啦。”
  “挺好。”

  “怎么了?”
  “没。”

  “我说,我们交流得是不有点儿深入呀,你可不能管这么宽呦。”祝矜说。

  “不深。”邬淮清暧昧地说道,“等晚上,我还可以和你交流得更深入一点儿。”
  祝矜:“……”

  他低头一看,发现电话被她挂掉了,忍不住轻笑一声。

  祝羲泽抬眼,就看到他站在几米外的树下笑得一脸惬意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同理心。
  他走过来冷着脸问:“跟谁电话呢,这么高兴?”

  邬淮清玩味地看他一眼,音调颇引人遐思地说:“一只奶猫。”

  “邬淮清,你哥们这儿急得火急火燎,你还有心情在这儿跟别人玩情趣?还奶猫?”
  “你知道不知道?祝矜前几天晚上都没回家,我打她家电话没人接,她骗我说睡着了,肯定是去找哪个野男人去了!”




21. 合照 今晚的云雨有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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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什么表情?”祝羲泽问。
  邬淮清收敛起脸上的笑意, 正经起来,说:“她都这么大了,你干嘛还天天盯着她?”

  祝羲泽本来想说“你又没有妹妹”, 忽然想到骆梓清,于是改口:“倒不是盯着她,只是唐愈这人,忒不靠谱,我打听过, 他还有个要死要活的白月光。浓浓和别人谈恋爱我不管, 但这个唐愈绝对不行。”

  祝羲泽知道堂妹从小到大被家里养得好,但不是那种傻白甜,一向很知道轻重。
  不过感情这事儿, 谁也说不准, 还是防患于未然好。

  他又说道:“你要不帮我给浓浓打个电话?”
  “干什么?”邬淮清问。

  “我跟她说不太好, 怕她有逆反心理。”
  邬淮清笑了:“那我更没资格说了, 我们俩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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