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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淋了雨-分卷阅读73

拳又一拳,极其用力捶在他胸前,嘴里念着:“邬淮清,邬淮清,你神经病啊,你神经病……”

  她声音沙哑,明显是受了惊吓,倏地弯下腰干呕了两下。

  “祝浓浓,你到底怎么了?”邬淮清敛去怒色,慌乱又无措地拍着她的背。
  祝矜抬起头,冷笑着说:“原来你一直关心这个,那你放心,就是见到你才反胃想吐。”

  刹那之间,邬淮清握住拳,他搂起她的腰,低下头强吻她,祝矜呜咽着要挣扎,但他吻得非常用力,根本不给她挣扎喘息的机会。
  与其说是亲吻,更像是一场恶犬争斗。
  吻中甚至带了血意,他的嘴唇在厮磨间被咬破。

  祝矜手中的伞垂在他的肩头,最终落到地上。

  雨伞猛力地砸在地上,荡起巨大的涟漪。

  两人被雨打湿,浑身湿透,祝矜身上的白裙子紧贴在身上,发丝凝结在一起。

  天色昏昏暗暗,远处山峦重叠,城市的灯火遥遥不可及。
  有汽车从他们身边飞驰而过。

  良久,邬淮清从她唇边离开,他痞笑着,问:“想吐吗?怎么不吐了?”
  祝矜陡然间抬手,打了他一耳光,“你有毛病吗?”

  邬淮清冷冷地看着她。
  “是,我有毛病。”他忽然点点头,眼睛猩红地看着她,“祝矜,我最大的病就是喜欢你,像得病了一样喜欢你,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

  “你明白吗?”他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像是远处黯淡了的光。




42. 暗恋 “知道咱俩有一腿。”……


  \

  雨势越来越凶猛, 天色也愈发暗下去,高速公路上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溅了他们一身泥水。
  两人却浑然不觉。

  祝矜向后退了一步, 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高速路下边有村庄,遥遥几家灯火,在雨雾中忽明忽暗,今夜乌云密布,星和月一起失约。

  她看着眼前的邬淮清, 额前的黑发不住往下滴水, 他今天穿的白衬衫和西裤,黑色西裤沿着修长有力的腿一直向下,露出一截瘦削的脚踝。
  那截裸.露在外的脚踝很白, 在暗色的夜里, 白得分明, 被远方而来的车灯照亮, 仿若染上细碎的月光。

  祝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他的脚踝,她听着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仿若在雨雾蒙蒙的森林里点了一把火,火势难挡,把她大脑烧得一片空白。
  低头的刹那便看到他的脚踝, 一截细瘦又晃眼的白。

  她错愕地抬头,在纷飞的火光中, 想起那本《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她想起过往每个早上一群朋友骑车去往京藤中学的时光,想起排球社和篮球社一起训练时——
  她每个发球的瞬间,越过铁丝网看向十点钟方向穿着球服的邬淮清。

  少年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坦坦荡荡, 又潜藏心事,无人诉说。

  年少时最是骄傲。他们曾将爱慕藏于心间,在暗处任它燎原生长,光明磊落时,又横眉冷对恶语相向。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按了暂停键。
  邬淮清看着她,祝矜在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抹稍纵即逝的脆弱。

  “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本是用着鱼死网破的语气说着,像是被推到了山顶的人,无可奈何之际吐出心底最深的秘密。

  祝矜鼻子一酸,刚刚大货车近在咫尺、生命垂于一线带来的恐惧逐渐消散,转而别另一种情绪给代替。
  她从未想过,邬淮清喜欢了她这么长时间。
  也从未想过,他会对她告白。

  她本以为,他们已经画上了句号。
  停留在那些声嘶力竭针锋相对的夜晚。

  脸上的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流下,祝矜怔愣着看他。
  邬淮清忽然弯腰从地上捡起坠落的伞,他将伞打在她的头顶,自嘲地笑笑:“我送你上车。”
  他已经平静了下来。

  经年已久的暗恋说出口,就像是出土的文物,乍然见光,但已失了原本的色彩。

  “邬淮清——”
  祝矜忽地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走,她的声音从未这般无措,也从未这般急不可待。
  她没逻辑地说着:“我从来没有喜欢过陆宇,当初在东极岛上的那几夜,也不是因为想要消情伤,更不是因为喝醉,我清清楚楚地知道那是你。”
  “邬淮清,因为是你,所以才想和你在一起。”

  邬淮清看着她,她的语气诚恳而真挚,又带了丝难过:“但是我经常想到骆梓清,想到你妈妈,我觉得既然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那还是不要纠缠下去,所以那会儿我宁愿你把那几天当做一场游戏。”

  祝矜说着,手滑落下去。

  在生活里,祝矜是人人艳羡的公主。
  但在爱情中,祝矜只是个胆小鬼。

  高中时,她陷于暗恋中,不知道一向冷冰冰的邬淮清是否喜欢自己。
  但暗恋有苦又有甜,那会儿毕竟日子单纯,每天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张澜的严苛课业要求和邬淮清。

  即使骄傲如祝矜,她也真的有想过去主动表白。
  祝矜没多少好胜心,但对于自己喜欢的,她从来不怕去主动争取。

  变故发生在高考完的那个夏天。

  一夕之间,骆梓清去世,邬淮清的妈妈更是视她为第一仇人。
  那样一个体面的女人,穿着永远最大方得体,打扮永远精致到挑不出一丝瑕疵,那天却在大院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不顾形象地斥责着祝矜。

  两家关系也一夜之间降至冰点。

  在众人面前,她却仍像是个没事人似的,依旧是漂亮又温柔的祝矜,甚至有些没心没肺。
  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独身跑到上海时有多难过和不安。

  那会儿连祝矜自己也以为,是她害死了骆梓清,尽管邬淮清什么话都没说,她仍旧害怕,他是否会和他妈妈一样,怨恨自己,觉得自己是凶手。
  在陌生的城市里,祝矜没有讳疾忌医,她独自去看心理医生,花了好长好长时间终于走出来。

  最严重的时候,她甚至害怕雨天,而上海偏偏又是个多雨的城市。

  她大学最初的室友认为她不合群,又因着她穿戴不凡,其中一个忌妒心作祟,在学校BBS上匿名造谣她被人包养。
  直到某天学校论坛因为网络原因崩溃,所有匿名言论在那两个小时内显示出发帖人的真实学号和姓名。
  那天无数人都几近疯掉,尤其是祝矜的室友。大家恍惚发现,散步祝矜谣言的,正是她的那个舍友。
  一切显得荒谬。

  那两个学期,关于祝矜的各种不好的谣言甚嚣尘上。
  但她毫不在意,只是搬了出去住。

  这一切,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少女时代的祝矜一路顺风顺水,直到遇到邬淮清。

  她的青春始于一场暗恋,她以为注定不见天日。

  却没想到,时隔几年,那个人站在她面前,站在瓢泼大雨中,对她说,他喜欢她,只喜欢她,像得病一样喜欢她。

  祝矜忽然泣不成声,她的哭声被雨声掩盖住。

  邬淮清忽然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
  但雨下得这么大,哪里分得清什么是眼泪什么是雨水?
  他把她额前湿哒哒的头发理顺,分得整整齐齐,露出两弯漂亮的眉毛,他声音里带着不可思议的笑:“祝浓浓,谁告诉的你,我们肯定不能在一起?”

  她看着他,眼圈通红。
  祝矜觉得难堪,今年夏天要把毕生的眼泪给流尽了,她挣开他的手,想背过身,却被他制止住——

  “我是那么没用的人?”邬淮清温声说着,“嗯,祝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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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越发暗,他们开着各自的车,往市区赶。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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