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驭灵主-分卷阅读39

疲累。他抬眼看着她,看她怔着一双大眼定定的瞧着他:“看什么?怕我死了?”
  她狠狠的抽气,胡乱的摇头:“王爷,喝粥吗?还是先喝碗茶?”
  “不了,我不想吃。你去吃点吧。”他松开她的手,去拂她纷乱的发丝。看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张着对大眼睛,又是蒙蒙的水气。让他的心,浮浮定定起来。
  她也不觉着饿,便给他掖了掖被角:“那小白去添块炭。”他是着凉了才会这样,他昨天没盖被子冻着了才会这样。她起了身,想着一会是不是要熬碗药来给他!他不让她说,也不让人进来,她也不知道要熬碗什么药来才是对的。还是跟灿菊说是自己不舒服,将这症候说了,让灿菊去拿主意?她正胡思乱想着,忽然他手臂一伸,就把她给挟过来了,他直接把她勒上床:“你不吃吗?”
  “小,小白不饿。”她有些发怔,他看起来病歪歪的,但为什么还这么大力?
  “那算算账吧。”他瞧着她一阵红一阵白的脸,突然坏笑起来。他反身压住她,被子又滚乱成一团。
  “啊?”她不知道他要跟她算什么账,是拉,昨天睡的跟个死猪,把他冻病了。算这个账吧?
  “叫我。”他轻声说着,抚着她的颊。
  “王爷。”她一时脑子泛木,脱口就叫出来了。
  “加上这次,你叫错了七回。怎么办吧?”他就等着她中招,他竟然一直数着她对他的称呼,她现在不仅是脑子泛木了,根本已经成了一锅粥。
  “叫我名字,叫七次,我就放过你。”他笑的更坏了,眼珠亮亮的,像两颗紫色的宝石。唇角飞扬着,似是病全好了般。
  “倾……倾……”她哆嗦着嘴唇努了半天,还是叫不出一个整名来。终于,她皱着眉,一脸可怜像的看着他:“饶,饶了我吧。”
  他忍不住笑出声来,他又看到她另外的一面了,她开始向他耍无赖了。他的心满溢起来,他盯着她的嘴唇:“刚才王爷王爷不是叫的很顺口吗?现在结巴了?”他说着,就向着她吻了下去。小白,她把他的燥症压服下去了,不止一次的压服下去。只凭她细细的手臂,瘦瘦的身躯。就不可思议的,让他的狂燥,平息了下去了。
  他深深的吻她,吻得她又要窒息,吻得她满腮通红,吻得她头晕目眩,神思乱飞。许久许久,他才依依不舍的松开她,看着她满脸的晕红,嘴巴已经肿得像香肠。他把她放在里头,拉过被子盖住他们:“我要睡觉了,你陪我再睡一会。”他搂过她,将她的左臂搭到自己颈脖的后头。
  她才刚醒,昨天她睡的很好,梦都没一个。她哪里还睡的着,她被他搂着,也不敢动,只是轻轻的说:“炭,要熄了。”火笼烧了一晚上了,炭这会子该添了。
  “那你就当块炭吧,别再把我冻着了。”他笑笑,故意说着。她定是以为他冻着了,她端来的茶都是姜茶,虽然放在外头堂屋里,但还是有味道在这里弥漫。
  她一听这话,便更紧的向他偎了偎。她觉着她铁定是睡不着的,她才刚醒,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的心跳,听着他平稳的呼吸。看着他面色在渐渐转好,又恢复了曾经的样子。看着他垂落的发丝,感觉着他的温度,她竟然又被催眠一般,竟然又真的睡了。
 
第二十六章 星言与倾绝的方向


 星言与萧亮被押出了凌佩荡云关,昭平王吩咐十天,他们就真的被十天送出了关口。一路在囚,却没人为难他们。星言一直缄口不语,面色惨灰,总是呆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心。那晚之后,他如同换了一个人般,僵了,硬了,木了,傻了。萧亮不知道他那晚出了什么事,为了隐藏身份,他们住在贩子聚集的远平馆站里。但是,当晚馆站就被布控,所有人都被赶到大街上。然后,星言跟他,就被押送了!那晚他本想跟着一起去的,但星言说只是查探,然后再寻良机。只是查探,那,不小心还是被擒了吗?但为什么只是遣送,为什么他们没有丝毫查问?而且,星言私闯王府被拿了,竟然也是毫发无伤,只是遣送?那个王爷,什么时候这么宽待人起来了?
  他们之前是想扮成马贩的,但缀锦的马种与凌佩相差甚远,而两国近几年关系交恶,早已经封了边贸。他们根本没办法再带太多其它货物进来冒充货郞。他们潜进来之后,见京里有不少游商。扮成贩牲的,而且是月耀国的骆驼,就算是面孔生,也不会有人起疑。那么,究竟是哪里不对了?他们跟着一同被遣出境的各国散闲之人一起,挤挤拥拥,推推搡搡的出了关门。萧亮从未坐过这么破的车,而且像牲口一样挤了满笼,一路上,吃的馒头硬的简直可以砸死人。汤里漂着的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破菜叶子,泛着一股子酸气。晚上冷的很,挤草堆,脚趾头都要被冻木了。他简直觉得自己把一辈子的罪都给受了。
  出了关,萧亮有些忍不住了。一路上,星言根本一言不发,人整个有些呆呆的,问什么都不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你丧什么?这次不是有惊无险么?咱们再潜进去就是了。反正都知道她在哪了,你发什么怔呢!”萧亮盯着他:“她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而且瞧起来还不错的样子。下回再好好布划布划,不愁劫不回来。”
  星言怔而不语,面色铁青。墨虚家的大公子,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游走朝堂,进退相宜。呵,真是天大的讽刺。布划周详,心细如发?笑话啊!他每一句话都在打击他的自信,每一步都在挫败他的尊严。他故意让他与遣送的逃民一起回来,让他坐烂车,让他睡茅草,让他吃猪食。他要告诉他,所谓的思虑细缜的大公子,只是一个娇生惯养,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他之所以会那般与他细细道明,根本就是句句在刺讽他。他只用言语,就可以打败他。他把他盘剥的一丝不剩,让他知道,他根本就是狗屁!他若想杀他,只是反掌。他无需亲自沾染血腥,只要把他送给长庆帝就可以。哼,他根本连杀他都不屑,他根本一个回合都不配跟他斗。他在他的面前,只是一个没长齐牙的毛孩子,凭着一股子傻劲,光着_0_pi_0_gu就敢向他挥拳头,除了让他嘲笑,根本就一无是处。
  他现在已经无法分辩,他所说的话是真是假。那些所说的,关于小白的,他已经不能确定了。他已经没有自信,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那天在街上看到的,并不是小白。而是一个,长的跟小白非常相像的女人!他故意告诉他,他是碧丹倾绝,他是曾经的云州碧丹家的人。他是让他回去告诉父亲,他是让他驭鸟前来。他要借此一败缀锦,他要图的,是缀锦的万里山河。他毫不隐藏他的图谋,而他呢?就必须按照他的计划去做。
  他不得不做,除了驭鸟,他还能用什么来压制他?除了驭血骊,还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小白?碧丹倾绝,他必会不惜一切的得到聚灵咒。小白的命,在他的指尖,岌岌可危。他照着做,便是将墨虚家陷入不退之境,不照着做,一旦碧丹倾绝聚灵咒得手,便成不死之身,更是要即刻挥军南下!他已经成了过河的卒子,没了退路。
  “子勋,你说句话行不行?你发了十天呆了,你丧了十天了。他究竟是把你怎么样了?”萧亮的暴性子拱上来了,一把捏了他的肩:“他没发现你的身份对不对?他以为你只是个偷儿对不对?”
  “偷儿?”星言终于出了声,眼眸却失了往日的光彩:“他会把毛贼只遣出境吗?还是从缀锦墨虚家的贼?”
  “你说什么?”萧亮低吼出声,眼一下瞪如铜铃:“他如何得知的?”
  “我要驭灵,我要开禁。”他轻轻哼了一声,低低的说着。
  “你疯了?当年皇上怎么收拾的白夜家,你忘记了吗?”萧亮捏着他的肩一阵乱摇:“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为什么还放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宰了我们?”
  “他要的,不仅是你我的命。他还要缀锦,所有人的命。”星言说完,浑身如同卸了力一般绵软。
  “他哪有那本事?皇上身边有制驭强阵,就算他可通灵,又怎么能攻入我缀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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