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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分卷阅读43

首的山贼一双煞气十足的眼睛在许升香夫妇俩身上来回逡巡,不甘心道:“真找不到?”
  “真没有。”
  “罢,先撤吧。”
  “大哥,这娘们...不带回去玩玩儿?”有山贼眼馋地问道。
  “不能动他们。”一声冷嗤响起, “拿钱办事,这点规矩你都不懂么?”
  阿桂轻蹙起眉尖。
  拿谁的钱?办什么事?
  她沉浸在黑暗中思考着,方喻同忽然松开手,“山贼走了。”
  阿桂一颗心吓得扑扑直跳。
  看到前方重新安静下来的峡谷, 仍然心有余悸。
  方喻同指向峡谷右侧的一座山岭, “他们上山了。”
  阿桂打量着,小心翼翼忖度道:“不知我们过去会不会被他们瞧见。”
  方喻同也思索着, 良久才道:“再等等。”
  峡谷之间,虽山贼们都没影了。
  但明显老张头三人还是吓得不轻, 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许升香夫妇重新穿好衣裳,战战兢兢地坐在地上,像傻了似的。
  老张头也是。
  他的酒都被山贼抢走了, 一直在唉声叹气, 难受得很。
  阿桂她们等了许久,确认过山贼没有躲在暗处,而是真走了以后。
  这才慢悠悠走过去。
  许升香听到脚步声,先是一哆嗦, 再看到是阿桂和方喻同,顿时变了脸。
  一双红着的眼睛满是怨恨,尖声道:“你这个丧门星!我就知道遇上你准没好事!方才我和你二叔差点被你克死了你知不知道?!!”
  阿桂无辜地眨了下眼,轻声道:“二婶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为何我听不懂?”
  许升香被气到哆嗦得更厉害,“要不是坐了这马车,我们会被山贼拦下么?会被当成有钱人遭抢么?!你说是不是?”
  说罢,一片沉默。
  许升香又不解气地踢了踢阿桂她二叔,希望他能搭腔。
  阿桂看向二叔,眸子里带着不温不火的笑意。
  二叔像是被吓傻了,在原地喃喃自语着,腿直哆嗦。
  老张头倒是终于回过神来,连忙翻身上了马车,拉起缰绳道:“快、快走!”
  阿桂看了他一眼,又稍稍弯腰,低头问坐在地上的二叔二婶。
  “二叔二婶,你们快上去吧,不是还要去嘉宁么?”
  “不去了!还去个劳什子嘉宁?!”许升香撒泼打滚似的往地上一板,扯着乱糟糟的头发骂道,“你这个克星!离我远一点!我这是倒了什么霉哟!居然嫁到你们家!”
  二叔脸色僵着,嘴唇阖动,也不知在念叨什么。
  阿桂但笑不语,和方喻同相互扶扯着,上了马车。
  她又掀起帘子,脑袋从小窗探出来,噙着笑意道:“二叔二婶,真不坐我的马车了么?”
  许升香夫妇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仿佛被刚刚发生的事情_0_ci_0_ji狠了。
  再加上他们的包袱也都被山贼搜罗光,于是站起来拍拍_0_pi_0_gu就撒丫子往相反的方向逃。
  生怕阿桂再叫马车追上来,将他们摁进马车里坐着。
  回想起刚刚阿桂的那个笑容。
  他们心里就冷冷瘆得慌。
  ……
  吓跑了二叔二婶,又避过了山贼这一难关。
  阿桂嘴角的笑意虽浅淡,却在眸底深处也轻轻泛着。
  马车悠悠重新动起来。
  她只松懈了片刻,仍不大放心,又探头出去与老张头商议。
  叫他在附近的驿站住几日,再回去便是。
  就与苏义说已将他们送到嘉宁。
  老张头彷徨了片刻,听到阿桂说起让他在驿站喝酒睡觉时,不由心动。
  最后犹疑着,答应下来。
  反正有没有将她们送到嘉宁之事,天知地知,他知还有阿桂两人知。
  只要大家达成一致,就不必担心说漏了嘴。
  阿桂和方喻同下了马车,则靠着一双腿往嘉宁方向走。
  虽比乘马车累了许多,但却心安不少。
  说实话,坐马车确实太过打眼。
  尤其只有个年迈的车夫,若遭人抢劫,根本挡不住。
  当不如还是扮做难民。
  总没人会盯着难民欺负。
  尤其是再咳几声,那就恨不得离你几丈远。
  仿佛重新回到了逃难的时候。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两人兜里揣着银子,食物充足。
  天气晴朗,路也好走。
  就这样,两人赶了数日的路。
  紧赶慢赶,终于在冬至这日,到了嘉宁。
  嘉宁城有好几个苏安城那样大。
  算是江南最有名的几个城池之一。
  内是繁华烟柳,外有湖光山色。
  既温柔,又富贵。
  只是初冬已至,城内没了那花红柳绿春色撩人的景致。
  阿桂与方喻同拿着户籍登记过,领了木牌,便入了城。
  嘉宁城对难民并不严苛,一视同仁,也未查验两人是否染了瘟病。
  一细问才知,如今天愈渐冷,那瘟病竟跟怕冷似的,已经冻没了。
  只是染瘟病者已有万千。
  他们却不能再活过来。
  阿桂和方喻同走在繁华熙攘的十字长街上。
  他忽而开口道:“也不知道陈爷爷是否到了嘉宁。”
  “定是到了的。”阿桂面上挂着浅浅淡淡的笑容,“只是不知他在何处落了脚,当时也没约好如何寻他。”
  方喻同搓了搓冻得泛红的耳朵,指着面前一家小饭馆道:“阿姐,进去吃点儿?”
  这些日子,他已经被她磨得自然而然地叫她阿姐。
  不必再过脑子。
  阿桂弯了弯唇角,“也好,吃了数日的干粮,着实噎得慌。”
  进了小饭馆,两人落座,才知今儿是冬至。
  便在小二力荐下,点了两样不同的角子。
  一样叫燥肉双下角子,另一样是煎角子。
  做法不同,各有各的风味。
  阿桂给方喻同夹得更多,瞥了眼他冻得泛红的耳朵,抬手替他搓了搓耳根。
  “你是小孩,要多吃些。冬至吃了角子才不容易冻耳朵。”
  方喻同一边咬着角子,一边不服道:“我才不是小孩!我生辰刚过!”
  赶路不知日月长。
  方喻同的生辰就在冬至前几日,只是忙着赶路,自个儿都忘了。
  阿桂一怔,又往他碗里夹了个煎角子,随口道:“就算你十岁,你还是比我小,还是小孩。”
  方喻同轻哼一声,大口咬着角子,“我吃得多,长得就快。等我比你高了,看谁喊谁小孩。”
  阿桂失笑,“行,等你长高。”
  两人安静下来,专心吃角子。
  鲜美细腻的肉馅儿在舌尖迸开,也是一种享受。
  忽而旁边那桌人说话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
  “嘉宁书院考核何等严苛,你说你小儿子能拿优等?切,我看你是醉糊涂了吧!”
  阿桂两人看向那拍桌子之人。
  着实已喝得脸红眼蒙,但还是大着舌头说道:“你怎就知我在撒谎吹牛?!我儿子像我,就是厉害!”
  “你厉害,你厉害怎的连个秀才都考不上?”旁边桌有人哄笑调侃。
  看来都是熟人,吃醉了酒,也就口无遮拦起来。
  那醉酒之人还在吹嘘,“当年我那是时运不济!若是我十岁前能进嘉宁书院,你瞧我能不能拿个状元回来!”
  阿桂蹙起眉尖,听着大家谈笑才知,那嘉宁书院竟只招收十岁以下的学生。
  若超了年纪再想进书院,那便是难于登天。
  只有那权宦富贵子弟才有一丝可能。
  她紧着眼神看了看方喻同,“幸好,再晚一年,你就去不了那嘉宁书院了。”
  方喻同撇了撇嘴,不甚在意地放下木箸,“去不了就不去呗,又不是非要去那。”
  阿桂听着,脸色一凝,“你不去那,还想去哪?嘉宁书院乃四大书院之首,已是顶好的了。”
  方喻同瞥眼道:“我寻思着去学门手艺也挺好的。杀猪就不错。阿姐,你觉得如何?”
  阿桂冷笑一声,“我看你就是猪。”
  “……”方喻同嘟囔一声,“生气也别骂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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