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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买桂花同载酒-分卷阅读76

已经不是一个小孩。
  他现在,是少年。
  剑眉长眸, 鼻梁高挺,清隽如竹。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瘦得像小皮猴,顽劣又混账的小孩。
  阿桂终于将他推开, 也幸好他没用什么力气。
  方喻同定定地看着她, 黑眸里浮浮沉沉,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
  良久,他才闷声道:“阿姐,你为何不给我做护膝?”
  阿桂一愣, 心头忽然一松。
  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生气。
  不知为何,她方才好像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的呼吸又顺畅起来。
  她轻笑道:“嘉宁城冬日里又不冷,你要那护膝作甚?”
  见他紧抿着唇不说话。
  阿桂又噙着笑意说道:“你莫急,去京城赶考之前,这护膝少不了你的。”
  总算,又见他脸上有了笑意。
  只是那笑意未达眸底,显然,他心里头那芥蒂还未消。
  至少在没看到护膝之前,是不会消失了。
  阿桂忍俊不禁。
  原以为他这芥蒂是因为她要嫁人,却没想到只是因着一双护膝。
  真是......还是像个小孩呢。
  左晔春这事之后,方喻同第二日就收拾了行囊去书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左晔春_0_ci_0_ji的。
  阿桂颇有些无奈,看来以后得多缓和缓和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至少无论如何,都不该厚此薄彼。
  若有了比较,心里就有了疙瘩。
  她应当一碗水端平才是。
  就这样,日子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冬日一天比一天冷起来,正是酿酒的好时候,阿桂忙得不可开交,想多做些酒到时候卖了银钱,攒够方喻同去京城的盘缠。
  至于那护膝,也只能暂时抛在脑后。
  她起早贪黑地酿酒,就连陈爷爷腿脚不便也得偶尔帮她搭把手,不然实在忙不赢。
  光阴如梭,转眼又快到年关。
  小年的前一日,方喻同便从书院归了家。
  这一回,他把书院里的细软全都搬了回来,说是等开了春也不必再去书院,就直接去京城赶考了。
  这么一回,就算彻底与嘉宁书院及一众师生告了别。
  再相见,也不知是何时。
  他回来时,阿桂正在院子里搬动着一个个盛满了酒的坛子。
  她力气不大,搬得颇有些费力。
  额间沁出了一层薄汗,倒反而显得面庞多了几分明艳潋滟。
  方喻同连忙放好行囊,过来帮她一块搬。
  口头埋怨着,“阿姐你为何不出钱雇人做这力气活儿?”
  “有什么好出钱的,我又不是搬不动。”阿桂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语笑盈盈道,“只是多费些力气罢了,正好冬日冷,出出汗。”
  方喻同目光掠过她冻得泛红的手背,紧抿住唇,将她推到檐下站着,“我来搬,你歇会儿。”
  他力气大得很,轻而易举能单手提起大酒坛子,臂膀壮实有力。
  阿桂也不知他这是跟哪儿练出来的,读书人,大多都比较孱弱,就他不同。
  方喻同刚搬了两只酒坛子,林常就出现在了门口,沉默了一会儿,见方喻同没看到他,才不得不出声问道:“方兄,走?”
  方喻同拍了拍手上的灰,看了一眼院子里大片的酒坛子,都还没埋下去。
  便摆手道:“不去了,你们喝吧。”
  阿桂在一旁好奇道:“小同,你这是要唤他去哪里?”
  “散伙宴。”林常依旧惜字如金,腼腆而小声地说道。
  这是嘉宁书院的传统,每隔三年,便有不少中了举的学子要离开。
  亦有不少还郁郁不得志的学子留在书院,岁月蹉跎,也不知何年何月可以考上举人,光耀门楣。
  可无论未来如何,大家同窗多年的情意不会变。
  相识于单纯少年之时,朝夕相处,寒窗苦读,这样简单而纯粹的回忆弥足珍贵。
  阿桂一听,连忙推着方喻同往外走,“这么重要的宴席,你居然不去?快去吧,这些酒坛子不急,等明日搬也成的。等等,带几坛我酿的酒去,请同窗们好好喝一壶。”
  方喻同走了两步,回头挑眉道:“阿姐,你让我喝酒了?”
  阿桂咬着唇瓣,美眸露着纠结之色。
  最后还是咬咬牙说道:“这酒烈,你、你少喝一点儿。”
  方喻同听罢,挑起两坛好酒,提在双手之间,又不忘回头叮嘱道:“阿姐,等我回来再搬,你不许自个儿偷偷搬。”
  阿桂失笑,“怎的我搬几个酒坛子还跟做贼似的?放心,累不着的。”
  方喻同却是脸色一垮,将酒坛子放回地上,“你若自个儿搬,我就不去了,留下来帮你一起。”
  “好好好,我不搬。”阿桂无奈,又推搡着他往外,“你快去吧,莫让人家等久了。”
  虽然他又小小地闹了一下别扭,但阿桂心里却不生气,反而暖和得很。
  阿弟长大了。
  会疼人了。
  ......
  只是阿桂没想到,方喻同居然都敢夜不归宿了。
  还真是长大了。
  她知道以他的能耐,肯定出不了什么事,所以大半夜他还未回来,她也没有去寻他。
  免得在同窗面前,让他闹了笑话。
  可这一夜,她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总归是有些挂心他,所以一直留意着外头他回来的动静。
  可是直到天亮,她都起来梳洗更衣过,也未等到他。
  陈爷爷搞不清楚状况,昨儿方喻同回家时他还在外头串门。
  所以今日便在门口张望着,奇怪道:“今儿都是小年了,怎的小同他们书院还未给假?”
  阿桂蹙起眉尖,望着这一地的酒坛子,挽起袖口道:“我埋完这些酒坛子便去找他。”
  这些酒坛子放一日没什么。
  可若是放在日头底下晒久了,便会影响口感,她不敢再放。
  指尖刚搭到冰凉沁骨的酒坛子上,门口就传来一道低沉沙哑的嗓音:“阿姐,不是说好,等我回来再搬么?”
  阿桂抬起眸子,看到方喻同倚在门边。
  清隽挺拔的身姿依旧,眸子里却多了红血丝,还有难以掩去的倦意。
  一副宿醉而归的模样。
  阿桂轻轻皱起眉,很不喜欢他这样子。
  待他走近,闻到他身上还未彻底散去的酒气,混着轻淡的桂花香。
  她眉头皱得更深。
  忍不住训他,“小同,我不是说了,少喝些么?”
  “他们灌我。”方喻同捏着眉心,也是一脸无奈。
  本是不想喝太多的,但想着他们这些年心甘情愿的被他欺负着,这一别,就不知何年何月再能重逢,喝上一壶。
  望着他们发红的眼眶,由衷诉着衷肠。
  打打闹闹这么些年,同窗情谊,回首少年时,最是难得珍贵。
  他也跟着,多喝了几杯。
  再则,这也是他第一回 真正喝阿桂酿的酒。
  味道极好。
  刚喝下他也不知后劲会有多足。
  自然也就忍不住,喝了又喝。
  方喻同揉着胀痛的眉心,颇为难受的模样,落到阿桂眼里,还是有些不忍。
  虽怪他宿醉不归,可这也不算太混账的事儿。
  和他同窗最后相聚的这一场散伙宴,不舍离别,多喝了些,也在所难免。
  阿桂没有再生他的气,而是柔声道:“我去给你端完汤来喝,醒脑提神的。”
  方喻同昏睡了一夜,酒早就醒了,只是头疼欲裂。
  听得阿桂这样温温糯糯的嗓音,好似脑仁里钻心的疼都被驱散不少。
  他勾起唇,撒娇道:“还是阿姐疼我。”
  阿桂无奈地用_0_bai_0_nen指尖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以后可不许——”
  话未说完,阿桂带着笑意的声音顿住。
  她的目光,仿佛也凝固在了某个地方。
  “阿姐?”方喻同意识到有些不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瞧。
  只见他衣裳的交领上蹭了一抹胭脂的颜色。
  本来他穿着一身绯红衫袍,这胭脂在上头是不打眼的,所以他压根就未注意到。
  可如今看到之后,却很是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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