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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凤钗-分卷阅读6

空心思,做出这机关回报老爷。如今天下只怕只有这意园才有此奇景。”
  江氏点头含笑,明珠和身后丫头婆子大多也是面有得色,唯独明瑜心情更加沉重了些。
  下月老太太大寿,照了父亲的性格,必定要在人前展示一番。加上明年若无意外,正德皇帝巡游江南之时也会到此处停驻。这样连皇家也没有的奇巧之景,恐怕不是福气,反而是件祸事了。
  众人尽兴,江氏便带着一双女儿回了荣荫堂。阮洪天仍在外应酬,她娘几个自己用过晚膳,又议论了片刻今日白天所见之景,这才各自回了房去。
  转眼就是七八天过去,老太太寿日眼看就要到了。阮洪天和荣荫堂里大小管事忙得脚不沾地。江氏早两个月前就发出了给江州城里各家平日有往来的女眷的请帖,如今日子快到,又数点了好几回,见并无遗漏,这才放下了心。那些平日关系密切或是城中几个主官府上的女眷,照了礼节,如今再上门拜访一番,以示诚心,所以这些日子也忙得很,有时也会携带了明瑜一道过去。
  父母忙得似陀螺转,明瑜没随江氏出去之时,也就没什么事。她早间不过是叫了明珮一道读一个时辰的书,午后做些针黹活,日子过得倒也快。只是一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更不能用“今日之寿筵,明日之祸因”这样的话去规劝,否则恐怕父亲不但不会听,反而会责怪她胡言乱语。
  明瑜有些气馁,信心也遭到了些打击。原来即便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有些事情仅凭自己的能力也并非想避就能避开的。心中郁郁了两日,渐渐也就想开了,是自己太过心急了,慢慢来吧。寿筵对现在的她而言确实太过急促了。有机会能扭转那是最好,真无法改变,那就尽量筹谋往后的日子,幸好她还有十年的时间。
  江氏这几日忙了起来,自然也没怎么注意明瑜的情绪。再过几日,荣荫堂里却是出了桩不大不小的意外。原来老太太并非南地之人,而是从前京城里嫁过来的。一时嘴淡,忽然念想起小时吃过的北地油墩丸子。厨房自然用心去做。老太太多吃了几个,当夜又贪凉开了门窗睡,不小心吹了风,到了第二日一早便起不了身。
  老太太身子本来一向健朗,只越平日健朗的人,病起来却越是凶猛,更何况还是上了年纪?所以阮洪天和江氏这日一大早地听冬梅过来敲门,说老太太上吐下泻,都是吓了一跳,立时就忙了起来,打发了人去请郎中后,连洗漱也不顾,急匆匆就往随禧园里去。
  请来的郎中姓李,家中世代行医,祖上还曾供职太医院,在江州极有名气,富贵之家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必定会请他过去诊治。明瑜前些时候落水之后,也是他给瞧的。李郎中医术虽高,医德却是平平。江州富人多,渐渐养成了只去富贵之家,不看贫寒中人的毛病。今日听得荣荫堂老太太身子不适,心中一喜,晓得又有大进账了,急忙叫医馆里的小子代他背了药箱子就上了阮家的马车。等见到了老太太,望闻问切下来,对着阮洪天道:“老太太食了油腻不化,兼之吹了风,热邪侵体。本也不是什么大症状,只是平日身子金贵,略虚浮了些,须得好生歇息,用心调养才是正理。”
  阮洪天闻言,顿时说不出话了:“再过些日子就是老太太寿诞,这……”
  李郎中咳了下,笑道:“老爷勿要焦躁。我晓得老太太本月十五是大寿之日,今日初四。照我的方子调理,我保管寿筵前老太太停停当当,断不会误了大事。”
  阮洪天这才放下了心,叫只管开药出来。
  李郎中中了下怀,慢吞吞提笔写方子。其实若是照了他正常方子,似阮老太太这寻常之病,几日便差不多下榻了。他也开了三日的方子,却将几味主药减了一半药令,余下辅药则照常。如此等药服完,身子是有所起色,却未好全,到时阮家人心焦,必定还会再请他来。到时他再开几贴,药到病除,既不耽误功夫,又能收取两次不菲的诊金,何乐不为?
  阮洪天命管事封了厚银致谢。李郎中假意推辞一番,便也纳了心满意足离去。
  随禧园大清早的这一番折腾,自然把明瑜姐妹都招了过来,明瑜立着,人微微地出了神。
  她虽获了新生,只是毕竟是隔了十年,除了一些过去印象深刻或是大些的事情,平常的也不大可能都一一记得起来。老太太这场病症,虽然现在弄得全家鸡犬不宁,只是仔细一回想,隐约记起来仿佛确实如这李郎中说的,过些日便调养了回来,并未影响十天后的寿日,自己这才一时没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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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第五章 ...
  “你们都出去。我还没死,一个个杵这里看着愁苦着脸,心里还不知道怎么着呢……”
  老太太有气没力地说了一句,把脸朝里向了过去。
  江氏知道婆婆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只是这么多年早已有些习惯,只当作听不懂,回头对明瑜明珮道:“你们都下去吧。”
  明瑜心里代母亲难过,应了一声,转身慢慢出了随禧园,没走两步,一个大胆的念头突然钻进她脑海里,心猛地跳了一下。
  不不,这太过不孝了。明瑜立时便否定掉了。
  但是……,自己明明知道这场寿筵往后也会成为父亲遭人弹劾越礼的一个把柄,现在突然有了机会,若是不试一下,又岂会甘心?
  明瑜心中如海潮澎湃,再也无法平息。刚才那念头就仿佛在心里生了根,任她怎样努力也无法拔除出去。
  试想一下,如果祖母的病到了寿日还是没好,就算父亲不会彻底取消那场寿筵,但排场至少必定会受影响。自己到时候提前再拿话提点下母亲,叫他在父亲耳边吹下风,与其大摆筵席宴客,还不如将那银钱用作善事给老太太积福,不定还会有新的转机。现在她只要想个法子,把煎药的事揽过来,药材入锅一半,拖延住老太太的病势就好。唯一踌躇的是,这样的做法终究有违人伦。若是从前,甚至连想一下就觉得是罪过。
  明瑜心思重重,一抬头才见到了漪绿楼。上去没多久,江氏身边的小丫头雪南就跟着春鸢上来,见了个礼,口齿伶俐地道:“姑娘,太太派了我来说声,她今日就在老太太那里伺候了。原本今日要带姑娘去的谢府也暂缓,叫姑娘不用预备。”
  明瑜早料到江氏会脱不开身,嗯了一声。雪南禀完了话就和春鸢一道下去了。她两个年岁相仿,所以平日很是合得来。
  明瑜听着她们下楼时轻声说话的声音,抬眼从窗外见楼下远处花道两旁种着的几株垂枝海棠。如今虽过了繁盛花期,只枝头还是留了不少粉红垂花,远望去犹如红霞点缀,美艳无比。忽地一阵风过,柔蔓迎风,飘飘荡荡,花璎无力攀附枝萼,纷纷随风委地,情状勘怜。
  明瑜怔怔望了片刻,想了下,转身也下了楼去,迎面碰到送了雪南回来的春鸢,问道:“姑娘去哪里?”
  明瑜笑道:“去那边看下能帮下我娘不。”
  春鸢急忙唤了丹蓝一道跟了过去。
  明瑜进了随禧园,到大屋前时,一眼便瞧见廊庑尽头的那间静室,停了脚步。那是老太太记念亡夫,特意在家中辟设了明瑜祖父的牌位,香火供着,每日进去总要坐个片刻。
  “姑娘看什么呢?”
  身后春鸢见她不走了,轻声问道。
  明瑜回头道:“祖母身子不妥,我代她到祖父面前拜求下,你们不用跟进来。”
  春鸢哦了一声,果然与丹蓝停了下来。
  明瑜推开两扇门,闻见檀香扑鼻。见里面一尘不染,神龛前立了祖父的牌位,上书“先夫阮公讳忠显君生西之莲位”,案桌上供着时令鲜果,炉鼎中插了正燃点着的香。
  明瑜在地上的蒲团上跪了下来,恭恭敬敬磕头,双手合十默默念道:“祖父在上,今日不孝孙女有这样的想法,也实在是迫不得已。列祖列宗若是有灵,想必也不愿看到阮家这样收场。不孝孙女知道祖母还有后福绵延,过了这次,往后一定用心侍奉,以补罪过……”
  明瑜反复念了几遍,又磕了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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