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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97

怔忪一笑:“不管他是不是为了党争,让京中来官医讲学,这总归是好事啊。原州官医署的人水平有限,医术造诣够格讲学的就那么三两个,而且也比不得京中太医官。若由太医官来坐镇讲学,对学子们是有利的。”
  章老怕这其中有陷阱,云知意却立刻就明白:没有陷阱。霍奉卿这是将她最初提出的那个方案倒过来了。
  她最初想的是由原州官医署挑选资质出众的学子进京,到太医院辖下的专门学馆受教深造。
  但这样一来,州牧府就失去了借联合办学攻击田岭的天赐良机。所以霍奉卿完全不能考虑这条路。
  如今将云知意之前那个方案倒过来使用,这证明霍奉卿在经过近两个月的斟酌权衡后,最终没有硬下心肠去牺牲无辜学子的前途。
  因为联合办学,邺城庠学甚至学政司,将成为原州两府党争的战场。
  如今官医署提出从京中请太医官来坐镇讲学,就等同于在战场上配备了随行军医。
  虽不是要止战的意思,但至少能让被无辜殃及的学子们得到一定程度的“救治”。
  章老对此却完全没有云知意那么乐观:“霍奉卿那小子如今在联合办学的事上占着起手上风,却突然抛出这种明显能缓解学政司压力的友好提案,我很怕他在其中挖了什么坑。”
  章老虽不涉党争,可吃过的盐比年轻人走过的路都多,看事情自是洞若观火。
  这一年多来,霍奉卿在与田岭的攻防中使出的某些手段,老人家看得一清二楚。
  “那小子如今一门心思扎在党争上,路子是越走越邪。好些人都嘀咕,再这么下去,他早晚要将底线和良心都丢掉。”
  云知意抿了抿唇,小声道:“您不必太过忧虑,他不会的。有我在呢。”
  为了扳倒田岭,霍奉卿或许偶有一些不够正直的手段,但是……
  云知意,就是他的底线和良心。他不会丢的。


第六十四章
  州丞府与州牧府相隔并不算远,若是步行,耗时最多不会超出半个时辰。
  可是云知意与霍奉卿近来各有事忙,加之如今的局面需避人耳目,所以两人已有半个月没有碰过面。
  云知意今日是被章老临时拖来的,并不在原本的列席名单上。在议事厅内乍见正在与章老交头接耳的云知意时,霍奉卿明显一愣。
  但他反应很快,那愣怔只是一呼一吸间,旋即就敛好神色,若无其事地入了座。
  这时与会众官们还没到齐,长桌两旁已落座的众官大都在与身边同僚嘀嘀咕咕。
  见霍奉卿进来,大家稍稍住嘴,与他问好寒暄后才又继续说小话。
  虽说现下的章老对霍奉卿的许多行为并不认同,但老人家也还是有礼有节地暂时停口,对他颔首致意。
  霍奉卿在求学时代到底也曾受过章老点拨照拂,对这位老人家还是很恭敬的。
  他规规矩矩道:“今日辛苦章老亲自来……”
  “霍大人客套了。下官职责所在,不敢言苦。”章老摆了摆手,打断他的寒暄,又接着与云知意咬耳朵了。
  对面有些人偷觑着云知意,神情颇为玩味。
  云知意就坐在霍奉卿左侧下手座,老人家让霍奉卿碰了一鼻子灰,她却半点没有要打圆场的意思,全程专心聆听章老叮嘱,半点眼神都没给过霍奉卿。
  虽知道她不是故意的,但被冷落的霍奉卿心里多少有些闷堵。端起茶盏浅啜一口后,放下时的力道便重了点。
  青瓷茶盏的底部在厚重的红木桌面上敲出闷响,站在霍奉卿身旁的属官韩康猝不及防,被吓得一激灵:“大人,可是茶有什么不对?”
  霍奉卿瞥了瞥那个不动如山的官袍姑娘,扭头给韩康一记淡淡冷眼:“手滑而已。”
  韩康“哦”了一声,讪讪摸了摸鼻子。
  与会者都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虽大多数人都在与旁座的同僚小声交谈,但几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主座这头的一连串动静。
  大家佯装无事,该干嘛干嘛,却各怀心思地以眼角余光在霍奉卿和云知意之间偷偷逡巡。
  田岭和霍奉卿之间的争斗已不是秘密,云知意又是州丞府二把手,在众人看来,她今日既然对霍奉卿如此冷漠倨傲,那她是哪边的人便不言而喻。
  事实上,云知意根本就没有想那么多,只因拉着她说话的人是章老,她觉得应该给予专注和尊重而已。
  章老对联合办学的事当真很警惕,加之人在上了年岁后难免会变得絮叨些,明明在路上已将事情对云知意说得很清楚,可到了议事厅坐下后,又将同样的话翻来覆去叮嘱再三。
  云知意很明白,老人家这么紧张,无非是因为真心实意爱惜学子们的前途。所以她给予了最大限度的耐心,认认真真听他说着车轱辘话。
  等到与会众官全都到齐,霍奉卿绷好冷漠脸,淡声唤了自己的属官:“韩康。”
  “是,大人.”
  韩康颔首应诺后,摊开面前的议事记档,对众官道:“既诸位大人都到齐,今日旬会就正式开始。”
  ——
  第一桩议的是联合办学细则,自是由官医署从事高珉率先开口,按照规定过场介绍了提案内容。
  事实上,提案的主要内容早就提前通传给相关各司各署。大家在前几日已反复看到滚瓜烂熟,经过内部讨论后作出了相应研判,旬会的重头戏是表决同意与否,所以大家都没怎么认真听高珉宣读内容。
  在高珉说话时,云知意不动声色地将与会众官打量了一圈。
  这是她第二次参与旬会,却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这次与上次不同。
  上个月的那次旬会,各司各署派来与会的官员过半数是年轻官员,而这一次,形势颠倒了。
  就为一场旬会,各司各署好些个已逐渐隐退幕后的老狐狸们居然全员到齐。
  看样子,田岭虽离开邺城去了雍丘县,却早就做好了安排,要借联合办学这件事做文章,对霍奉卿展开反扑。
  今日这场面,会坚定不移站在霍奉卿那边的,应该就只有一个官医署的高珉。
  霍奉卿,他太难了。
  云知意心中有些疼,若有所思地轻点着面前的卷宗,不经意地一偏头,恰好对上霍奉卿的目光。
  霍奉卿俊面微寒,无声哼了哼,半垂眼帘端起面前茶盏。
  云知意饶有兴致地歪头打量他片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别看有些人冷着个脸波澜不惊,好像一切尽在掌握,其实被群敌环伺的场面闹得压力重重,先前又被她冷落得委屈了,这会儿在找她讨哄呢。
  她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记档与卷宗,舌尖轻轻低了抵腮,忍笑。
  长桌下,她悄悄伸腿往左边靠了靠,直到鞋侧抵上霍奉卿的鞋,这才停下。
  红木长桌将这一切藏得严实隐秘,谁也没发现这众目睽睽下的小亲昵。
  霍奉卿目不斜视,抬眸看向正滔滔不绝的高珉,一副很有骨气不受哄的架势。
  云知意暗暗啧了一声,以鞋跟触地,翘起脚尖往左边轻轻踢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每次都如蜻蜓点水般,稍触即离。
  霍奉卿依旧没有看她,面上薄冰却稍融。他抿了抿隐隐上扬的唇,端起茶盏,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耳廓淡淡泛红。
  云知意心中笑叹:若早知霍大人“认主”以后就这么好哄,上辈子他俩不知能少吵多少架。
  ——
  等高珉走过场讲完联合办学的细则初稿,各司各部就开始依次提出疑问。
  各方在旬会之前都已提前做过初步研判,会上最重要的就是提出各自的顾虑与疑问,在得到相应答复后作出“支持、反对或再议”的表决。
  田岳做为钱粮署从事,最关心的自然是联合办学的开销问题。
  高珉有条不紊地解答:“初步的大宗开销,预计就只是翻修及扩建邺城庠学校舍,为京中来讲学的太医官们另建夫子院,此外暂无其他。与原先官医署单独兴建一座书院的开销相比,大约不超过其五分之一数。”
  “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啊,”田岳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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