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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125

岳去登门探望有无别的目的,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
  但她又怕多说多错,便笑笑:“走吧。”
  ——
  虽两人并不陌生,但在马车上大眼瞪小眼也尴尬,于是田岳便笑笑说了桩与云知意有关的闲事。
  午后常盈与云知意谈完离开州牧府时,在前衙遇见织造督办郑敏之,两人就聊了几句。
  郑敏之听说常盈刚从云知意那里出来,便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问常盈有没有向当事人之一求证“霍奉卿今日告假是不是因为被云知意打肿了脸”的传闻。
  “……常大人捧腹大笑,说她问过你,你回她‘若我说他那脸是被我亲肿的,你信吗’。”田岳说得自己噗嗤笑出声。
  云知意以指尖抵着眉心金箔,哭笑不得:“这常盈,一把年纪了,嘴还这么碎呢。”
  “常盈大人还不算嘴碎的,”田岳笑意更深,看向云知意的眼神里有怜悯,还有几分幸灾乐祸,“郑敏之大人转头就对另几位大人说,霍大人的脸不是被你打肿的,是亲肿的。”
  云知意哽得不行:“改天我得与风纪官们谈谈,这一个个闲得都开始造谣了。”
  马车照例停在巷口。
  云知意和田岳一道往里走,最后在霍家门口驻足。田岳向霍家门房上的老仆说了身份与来意,老仆便赶忙进去通秉。
  云知意很怕霍奉卿并没有在家,为谨慎起见,便站在门口陪着田岳等候。
  “我自行在这里等就好,”田岳指了指不远处的言宅大门,“你不必陪我,先回吧?”
  毕竟昨日旬会上云知意和霍奉卿才起了冲突,田岳怕这两人今日一见面又掐起来。
  云知意顺口扯了个幌子:“我爹昨日被罚降职,我娘八成憋着气在等我呢。我在这儿缓缓神平平心再回去。”
  ——
  霍奉卿出来迎客,远远就见云知意和田岳在自家门口相谈甚欢,心中隐隐一酸,登时就将步子迈得又急又重。
  云知意一抬头就瞧见他那副“绿云罩顶”的委屈样,忍不住笑了笑。
  因今日在家,他身着象牙白银纹绢袍,束发也只用了素简银冠,全不似平日着官袍那般气势凌人,倒有几分许久不见的柔软书卷气。
  昨日卷宗在他面上划过的那道小伤口已不明显了,浅浅红痕非但不损他“美色”,反倒平添了几许惑人滋味。
  云知意不着痕迹地错开目光,忽然口干舌燥。若不是碍于田岳这立场不明的闲杂人等在场,她还当真有点……想亲。
  霍奉卿悒悒走到二人面前,不着痕迹地站到他俩中间,幽幽睨着云知意:“不知云大人莅临,有失远迎。”
  既霍奉卿当真在家,剩下的事便不需云知意再提心吊胆。
  她绷住脸色,随手指指隔壁言宅:“霍大人想多了,我只是路过。你们谈,我这就告辞。”
  语毕,举步就走。
  霍奉卿心不在焉地对田岳做出请的手势:“难得小田大人莅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小田大人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明明是热切欢迎客人的一句寒暄套话,被他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听着怪瘆人的。
  田岳抿了抿唇,与他并肩上了台阶,斜斜瞥向他:“今日州府内起了个谣言,说霍大人被云大人亲肿了脸。下官孤陋寡闻,就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霍奉卿周身一僵,默默扭头看向云知意慢悠悠走向隔壁大门的背影,俊面倏地爆红。
  此刻他暂时无力思考那荒唐谣言是怎么来的,脑中只有一个声音在说——
  无稽之谈!明明她每次亲我的时候,我肿的都不是脸,而是别的地方。


第七十八章
  时节已悄然入秋,桂香馥郁四溢。
  霍宅花园的凉亭外,有风摇动桂树枝叶,一时间桂子纷纷如雨,在夕阳里争相坠落。
  霍奉卿领着田岳,二人并肩踏过渐被落桂覆盖的碎石小径,入凉亭内落座。
  家仆已在凉亭中摆好茶,石凳上也铺了锦垫。二人相对落座,饮茶叙话。
  田岳以盏盖轻撇茶叶浮沫,唇角牵起淡淡笑弧:“下官今日冒昧登门,霍大人看起来似乎并不意外?”
  霍奉卿面上神情疏淡平静,半点波澜也无:“正相反,甚是意外。”
  虽说二人眼下同是原州府官员,但田岳任职的钱粮署归州丞府直接管辖,认真论起来,霍奉卿只是他名义上的上官。素日里除了“旬会合议”时,两人连单独照面的机会都不多。
  而若要论私交,那就更谈不上了。
  田岳虽也曾在邺城庠学就读过,但他稍长着几岁,求学时代与霍奉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
  在公在私的关系都不亲近,田岳今日代替一众同僚登门探望称病告假的霍奉卿,就着实显得突兀怪异。
  但霍奉卿并不急于深究田岳的来意,虚应敷衍后,从容抬手,示意他用茶。“小田大人,请。”
  田岳端起茶盏,颔首致谢,执着地将话题扯回方才:“虽霍大人口称意外,但我总觉得你早就料到我会来。毕竟州府有传言,霍大人颖慧洞达,既敏于察又精于算,总能准确预判对手的下一步。”
  他接连两次开口都别有深意,明显在递话头。
  奈何霍奉卿偏不顺他的路子走,佯装不知地半垂眼帘,悠然浅啜香茗。“传言嘛,三人成虎是常有的。霍某年稚历浅,勉强算有几分小聪明,但也万万没到能掐会算的地步。”
  他放下茶盏,抬眸向田岳看去:“况且,霍某私以为,小田大人并不是我的对手。”
  田岳话里有话,霍奉卿的回应也是九曲十八弯。
  粗听此言,狂妄之感扑面而来,好像他是在轻蔑嘲讽田岳不足为惧,算不上对手。
  可若换个角度细品深意,又仿佛可以理解为,霍奉卿并不觉得田岳会成为自己的对手。
  原本是田岳主动出击,可这番机锋来回后,霍奉卿反客为主,将田岳套进了他的路数里。
  田岳一时吃不准霍奉卿到底是哪个意思,便未再冒进,敛神笑笑,不着痕迹地回到“登门探病的同僚姿态”。
  闲叙间,田岳便又说起那桩关于霍奉卿与云知意的荒谬笑谈。
  “……常大人倒也无恶意,左不过就是闲的没事,胡乱打趣。毕竟霍大人昨日上望滢山找云大人讲和,今日便称病告假,实在过于凑巧,难免惹人揣测。”
  霍奉卿抿茶颔首,状似随口发问:“哪个常大人?织造署常桂洲还是工务署常盈?”
  “工务署常盈大人,”田岳颇有深意地以余光瞥他,“云大人今日寻她去谈了与淮南、庆州联合疏浚滢江的事。”
  “原来如此。”霍奉卿单手举着茶盏抵在唇边,眼帘半垂,盯着石桌面,唇畔挽笑。
  ——
  别看常盈的官衔只是个不高不低的工务令,却是原州两府之中比较典型的一类人。
  这类人圆滑老辣,能于瞬息之间权衡利弊,万事自保为先。
  但他们可以稳坐实权职位十几年,绝不是靠运气,本身能力并不差,总能四平八稳完成上官交付的任务,并非尸位素餐之辈。只是他们通常不会主动出头做事,所以政绩平平。
  在原州官场,常盈这类人过往都看田岭脸色行事,田岭偶尔也会投桃报李,从指缝中漏些小利给他们。
  因此他们在明面上算是田党,也在或主动或被动地助力田岭铲除异己、稳固民望与权力。
  但他们内心不一定完全认同田岭的所作所为。
  这种人与田氏的利益关联不至于根深蒂固,至少没到“一损俱损”的地步,绝不会为田氏奋不顾身。
  之所以安于田岭门下多年,只不过是没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一旦州府出现有比田岭更值得追随的上官,这类人要改弦更张是很容易的。
  这两年霍奉卿与田岭斗得如火如荼,有些本该正常推进的事务因为利益博弈而被搁置或折中执行,像常盈这类人虽嘴上不多说,心中却都有所评判。
  从他们的角度来看,霍奉卿骨子里不过是年轻一号的田岭,他们对田岭尚且不能完全认同,当然不会轻易改投霍奉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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