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本文作者的其他小说

云上青梅(含番外)-分卷阅读132

司衙搞成了只会“盖章结案”的摆设。
  这个“投书箱”的存在,既让霍奉卿得罪了各地县丞,也打了州丞府刑律司、治安司两位主官的脸,却使他在短时间内收获了大量民意好感。
  八月中旬,投书箱里接到一封密告信,信中称“槐陵县府众官集体_0_tan_0_wu了州府在去年末拨给槐陵县的赈灾钱粮”。
  去年集滢瘟疫事件,起因就是滢江泛滥,沿岸多地受灾。
  不少百姓的房屋损毁、农田遭殃,寻常贫户家中余粮本就微薄,再被洪水毁一些,就很难撑到次年秋收了。
  做官的人都很清楚,百姓没饭吃是要出大问题的。
  当时州牧盛敬侑火速上奏朝廷,到今年初时,京中就拨来一批赈灾钱粮。
  州丞、州牧两府主要官员经过旬会合议,州府钱粮署又往里添了些,分派给受灾各县,明令按户分发给受灾百姓,“一户中每五人可得银角三枚,米十斗”。
  一枚银角可换铜角百枚,按原州现时物价,十斗米加三百铜角,足够五个人果腹大半年。只要撑到今年秋收,日子就回归正常了。
  “……知意你敢信吗?槐陵县府那帮混账,居然是按‘每五人一枚银角、米三斗’去发放,还是让人分月去领的!”
  顾子璇义愤填膺、气血上涌,捏着拳头砸向桌面。
  与她隔桌对坐的云知意批阅着卷宗,头也不抬地应道:“嗯,连赈灾钱粮都敢私吞,狂悖至极。”
  这案子上辈子是告到云知意这里的。这回却不知哪里跑偏,竟落到霍奉卿那边去了。
  她比谁都清楚这个案子是怎么回事,也知道不难查。眼下她手头的事颇多,听到霍奉卿已接手此案,她正好专心忙自己的。
  见她并不惊讶,顾子璇疑惑地挠了挠额角,稍敛狂怒:“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你说,槐陵那些受灾百姓是怎么想的?怎么会忍气吞声熬了大半年才来告?”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云知意暂停了批阅卷宗的动作,抬头看向她,“他们之前不是忍气吞声,而是不知‘一户中每五人可得三枚银角及米十斗’。”
  每五人一枚银角、米三斗,虽少,但总归是县府发给他们,而不是让他们上缴,他们当时对县府还很感激。
  “若真如此,事情不就更奇怪了吗?”顾子璇倏地瞪大了眼,“难道年初发放赈灾钱粮时,槐陵县府竟没按规程张榜公示?那帮_0_hun_0_dan总不会傻到篡改了州府下发的相关文书吧?”
  官员私自篡改上级府衙下发文书可是重罪,比“大意疏忽,未按规程张榜公示”严重多了。
  “他们没必要冒篡改文书的风险,既有心私吞克扣,假装是粗心大意忘记张榜就可以了。”
  顾子璇疑惑更深了:“发放赈灾钱粮不是小事,槐陵县府在事前连一张榜文都未张贴,当地百姓不会觉得奇怪吗?”
  “他们当然不会觉得奇怪,那地方的人就没有‘大事看榜文’的习惯。”云知意无奈笑笑。
  “你大概忘了,之前为陈琇送行那次,我和她不是提过槐陵的教化问题吗?如今的槐陵,十个人里能有三个识字的就不错了。所以,县府门口的布告栏原本就是个摆设。”
  顾子璇从挠额角改成挠头:“既然槐陵县府从不曾张榜公告,当地百姓之前大半年里都不知州府原定每户赈灾钱粮数目,为什么这时候突然又知道了呢?”
  “当然是有人刻意放出的风声让百姓知道。”云知意顺嘴说着完,才重新提起笔,却又愣住了。
  既是“刻意”,那就一定有目的。不会是冲着霍奉卿设的什么局吧?
  “你怎么了?”顾子璇察觉她的异样,担忧地歪头觑她。
  云知意回神,摇摇头:“我大概是忙昏头,一时想岔了。”
  以霍奉卿的敏锐与谨慎,应该是确定这案子背后没圈套,才会大张旗鼓地接下。
  这案子显然有助他进一步获取民意拥戴,若是田岭设局对他展开反击,也没必要白送他这好处。
  ——
  几天后,邺城坊间暗暗传出一桩传言——
  “州牧府某年轻_0_gao_0_guan,曾多次以私人身份出入风月场合寻欢”。
  虽传言并未指名道姓,但眼下州牧府最受瞩目的年轻_0_gao_0_guan非霍奉卿莫属,这话里的指向过于明显了。
  宿子约布在邺城的眼线也不是吃干饭的,很快就将消息传到望滢山云宅。
  云知意得报后,担心这事继续在坊间扩散会对霍奉卿不利,便趁着去州牧府办事的间隙,言简意赅地告知了他。
  去怡翠馆的事,霍奉卿早就一五一十告诉过云知意。
  前段时间,他为了查学政司执典官北堂和,循着北堂和妹妹的行迹,不止一次进过怡翠馆。
  也是在怡翠馆的小倌口中得到蛛丝马迹,最后才出乎意料地查出漕运司张立敏是隐藏很深的田党。
  “又不能对外说明你其实是去查案的,”云知意忧心忡忡道,“虽说《大缙律》并不反对未婚官员出入这类场所,但普通百姓对官员私德总有苛刻期许。”
  霍奉卿疲惫地笑笑,环顾四下无人,便伸出手去,飞快地在她脸上捏了一把。“多半是田岭的手笔,不用搭理。”
  这段时间,他一面要忙着为田党“织网”,一面要忙着调度人手、协调各方查办槐陵县府集体贪渎案,还要应付被“每船必稽”影响了生计而频频闹事的漕帮,并需顾及职责上的常规事务……
  总之,他忙得不可开交,暂时没精力顾及田岭的这点小动作。
  云知意抿了抿唇,有些起急:“可是,文官相斗,‘攻击对方私德’是最不入流,却又最简便有效的手段。”
  这是沈竞维教她的。
  当时他还解释过,这一招看似不高明,其实杀伤力极大。
  因为百姓看待官员,是很难“公私两论”的。
  当一个官员被打上“私德有亏、伤风败俗”的记号,哪怕按律按法此人并无罪责,哪怕此人在任上鞠躬尽瘁、造福一方,这人在百姓心中也不再是个好官。
  霍奉卿语气平静:“这事我对外无法解释清楚,说多反倒错多,又不能去堵所有人的嘴,一静不如一动。你放心,等到最终拿下田岭,风向立刻会逆转。”
  他选了走上这条勾心斗角的路,早就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
  这两年他有太多做得说不得的“辉煌战绩”,怡翠馆这事在其中根本算不上什么事。
  田岭不是善茬,既已对他展开反击,怡翠馆这桩不过是个开胃小菜,真正的泼天骂名,恐怕还在后头。
  两人在州牧府中庭回廊的拐角处说话,近前并无人窥伺,但也不是全然无忧。
  霍奉卿忍住心中的渴望,飞快地抱了云知意一下。长臂虚虚环住她的腰身,稍触即离。
  “虽有‘流言可杀人于无形’之说,但是,旁人怎么说我都不要紧,”他重新站得笔直,稍垂眼帘,与云知意四目相接,“只要你知我信我,我就刀枪不入。”
  云知意微抿红唇,稍作沉吟后,郑重点头。
  紧接着,她伸出食指,在自己唇上重重一按,在霍奉卿不解又期待的注视下,将那沾了朱红口脂的指腹按在他的掌心正中。
  我知你心净,信你行端。此印为凭,望君心安。
  ——
  那桩留言发酵数日之后又进一步,直接从明面上将霍奉卿推到了风口浪尖——
  当初霍奉卿接触过的一名“怡翠馆”挂牌小倌,看似无心地酒后失言,点名道姓证实“某_0_gao_0_guan”便是目前代掌州牧印的留府长史霍奉卿。
  民意哗然,风声如野火燎原般迅速扩散,很快就从邺城传到了原州各地。
  流言疯传近一月后,百姓口中前不久还是“年轻有为、秉公直断、为民做主的青天霍大人”,就变成“伤风败俗的淫贼狗官霍奉卿”了。
  接着这阵风向,以州丞府右长史符川、刑律司主官周志高、学政执典北堂和为代表的铁杆田党们配合无间,对霍奉卿展开了舆论绞杀。
  先是符川派人煽动百姓,集结在州丞府门口_0_qing_0_yuan,要求州丞田岭稽核霍奉卿在州牧府门口所设的“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