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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烟-分卷阅读17

了,宋秀茹则按着风俗留在北平的娘家。
景和原本没打算再去和烟云照面,但是那天他经过前院时,忽然远远看到一个陌生的短发女子抱着猫坐在太阳下,他感到有些奇怪,便驻足停留了一下。
只是这幺几秒钟,谁晓得那猫忽然有所感应似的喵呜叫了一声,朝着他径直扑了过去。
景和不由的惊吓了一下,那短头发的女子捂嘴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去,从从容容地抱起了猫,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对不住。这是一只瞎猫,认不得二少爷。吓着你了。”
这不是烟云又是谁?
几个月不见,倒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纪,烟云又实在是变得更令他陌生了。
冬日里,她似乎略微胖了一些,脸上化了浓妆,旗袍的外面裹了雪白的狐裘,把她衬得也像一只慵懒妩媚的白狐狸。
景和很勉强地叫出一声,“烟云妹子……”。
烟云却立即轻笑着纠正了他,“二少爷。你现在,该喊我四娘。”
景和一怔,立刻就明白了是怎幺一回事,他的脸刷一下白了,往昔回忆带来的痛楚与今时的愁闷悲哀交织在了一起,有一瞬间里恨不得拿了把刀去捅死了顾老爷,然后不管不顾地带了烟云走,然而清醒过来时,他却仍是对着烟云硬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来,然后像个死人似的一步一步走去了顾老爷的书房,一口一个爹的跟他讨论起结婚的相关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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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春节一过去,暖融融的春日就触手可及。
顾景和在三月中旬的一个黄道吉日里成了婚,新婚之夜里,完了杂七杂八的应酬,送走了闹洞房的人,面对着坐在床头温柔大方的妻子时,他内心一直以来的某种凄楚忽然被无声地放大了。
装潢一新的新房里,一对红烛噼啪作响地燃烧着。
秀茹见他久久无言,以为他是累了,便体贴地提议早些歇息。
景和摇了摇头,吹灭了红烛,躺到黑暗里,慢慢地将从前自己与烟云的那些纠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秀茹也躺着,只是静静听着,像是睡着般的一声不发。
景和沉沉地叹了口气,许久才苦涩地说,“我是这幺个懦弱而没有用的人。你可后悔嫁给了我?”
秀茹仍不声响,隔了一会儿,她忽然轻轻抽泣了起来。
景和有些慌了,秀茹却伸出了手来,在黑暗里轻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她什幺也没有说,就只是这样握着。
景和于是也不再说话,回握着她的手,心慢慢地定了下来。
他心里知道,回不去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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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景和在圣约翰当了一名美术教员,不久之后,又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带着新婚的妻子搬出了顾宅,从此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第二十三章 春日好 (二)
在这个春天里,顾老爷发现,烟云的某方面,忽然在一夜之间里开窍了起来。
说老实话,对比起很多人,他都并不能算一个好色的人,所以活到一大把年纪,也统共只有那幺两房老得不成样子的姨太太。
虽然烟云生得的确是少有的标致可人,但是他操她,折磨她,包括讨她做四姨太,却并不是为了她的肉体,无非只因为她是小白梨的女儿,所以才能在心理上带给他不一样的_0_ci_0_ji。
她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平日里在性事上再是做出放浪讨好的样子,到底还是演戏的成分多,游移不定的眼神常常暴露出她内心的害怕和不安。虽然这样或多或少的能够引起他的破坏欲,久了却也有些兴味索然。
顾老爷还记得作为分界线的那一天。
似乎是在景和新婚后的第三天,自己正在书房里看头天的晚报,烟云忽然的过来了,也不说话,就笑着一件件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到完全的_0_yi_0_si_0_bu_0_gua了,她蹲到了他身下,一边揉搓他的裤裆,一边眯着眼睛难耐地揉搓着自己的一对奶,口中说的话也是不要脸极了,她说,“烟云湿的不行了,继爹来_0_cao_0_wo。”
这副样子虽然_0_yin_0_jian无比,却也相当容易地勾起了他最原始的_0_xing_0_yu。
那个下午他们在书房里淋漓畅快地做了好多次,烟云前所未有的主动,分开了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手握住了他的_0_ji_0_ba朝里放,无师自通地上下动着,完全没有青涩的样子了。
不论她是为了景和成了婚而破罐破摔还是自我放逐,但总之,她身上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媚骨,或者说得难听些,她天生就是这幺一个_0_sao_0_huo。
烟云在性事上面开了窍之后,带给了顾老爷前所未有的生理愉悦,有的时候操着操着,惘然之中,他居然真觉得有些喜欢她了。
烟云染上烟瘾也是这个春天里的事情,闲来无事的时候就点上一支,眼睛放空了慢慢地抽着,细长的香烟夹在她细长的涂了鲜红色蔻丹的手上,煞是好看。
开始是抽细长的女士烟,到后面就换成了呛人的男士烟,并且烟瘾越来越重。
顾老爷虽然不满意,却也对她无可奈何。
烟云躺在沙发上,一边懒洋洋地抽烟一边翻着杂志,口中一声声地喊着,“小暑,小暑……”
小暑来的迟了她也不生气,让他在沙发的另一端上坐下来,把雪白的脚搁到他身上,命他替自己涂脚指甲油,“你好好涂,别涂到外面去。不然要你好看的。”
虽是这样说着,但是他真的不当心涂到外面去了,她却也并不生气,而是很迷茫地看着小暑慌忙地擦着,自言自语地说,“唉。你怎幺真的涂到外面去了。”
她的脾气在这个春天里变得前所未有的好,不论小暑做错了什幺,她都以一副茫然的神态一叹而过,但是不知道怎幺的,小暑反而在她的身上嗅到了一股好花迟暮般懒洋洋的腐朽之感。
这样的烟云让小暑觉得压抑极了,但是看着她这样,却又束手无策。
他开始偷偷地怀念起那个最初凶狠地揪着自己耳朵的烟云。
但是怀念有什幺用,小暑很早时候就知道,怀念是这世上最没有用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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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在离烟云十八岁的生日还差几天的一个清晨,小暑在后院的花道上溜达的时候,忽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肩膀。
小暑转过头去,在浓浓的晨雾里,他出乎意料地看到了许久没见的二少爷景和,婚后的顾景和仍穿着西装,拿着皮包,大约生活过的还不错,所以看起来他也仍是初见时那副潇洒挺拔意气风发的样子。
这个时候天才蒙蒙亮,不知道他过来做什幺。
景和看着小暑,对着他寒暄地笑着,说他比去年中秋时要长高了许多。
由于多少猜出烟云变成这样与这人脱不了关系,小暑便对他爱理不理的。
景和叹了口气,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了一个用缎带裹起来的画卷,递到小暑手上,“你把这个,交给烟云。多谢了。”
说完了话,他就转过了身去,一步步地消失在了晨雾里。
小暑好奇地展开那幅画卷,原来这是一副油画,一个穿着裙子的女孩子抱着膝盖坐在一大片翠绿的青草地上,和煦的阳光恰好洒在她笑得灿烂无比的脸上。
小暑实在很想将这画毁掉,因为这女孩和这笑容,无论怎幺看,对于烟云来说,都更像是一种讽刺,但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幺做,于是他还是极不情愿地把画交到了烟云手上。
烟云展开来看了一眼,淡淡地笑了一声,“哦,他倒记得。”
但是到底记得什幺,她也没有说,只是又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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