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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百谷 h-分卷阅读17

不去上班,我在挣钱和睡觉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
睡觉不一定能睡着,但是去了就有钱挣。
我过了裴嘉言走后最充实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祝昉偶尔会联系我,这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他联系的理由也很简单,大都是裴嘉言有个小病小灾,他紧张得要死又不知该怎么办。大少爷从小到大都没有照顾人的经验,再加上裴嘉言故意折腾他时太能作,他试过家庭医生、心理咨询和用爸妈恐吓等多种方法后发现,裴嘉言只听我的话。
祝昉可能喜欢裴嘉言,他太有道德感,没我这么下流所以说不出来,只能暗戳戳讨好裴嘉言,所以适得其反。
我觉得他这样有点儿可怜。
到后来固定下来,裴嘉言和我大概两个星期联系一次。我没把去医院的事告诉他,找到了大学时那个咨询老师,她陪我去的。
这次情况严重程度甚至超过了我自己的想象,连着几次咨询和治疗后医生给我拿了药。还是我以前吃的那两种,剂量加大了,她让我一定控制住自己,虽然我心里想的这些心理咨询都是屁话,仍收起药说好的。
在医院做检查的时候顺便给那只弱听的右耳测了一下,万幸还没到没救的程度,可我现在的存款不多,没法支撑自己去治病——而且就算治了也不一定能痊愈——医生建议我配个助听器,我说再看吧。
我不想戴助听器,看着和残疾人似的。
不过心里知道还是应该戴,免得情况继续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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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嘉言通电话时我提到这事,以为他会劝我去戴这样我就有个理由乖乖照做了。
裴嘉言先“啊”了一声,他不知道我的耳朵什么时候开始弱听,可能想到了出租屋里那次没头没尾没听清的表白后有点印象了。
“那影响很大吗?”裴嘉言问我。
“不知道,感觉没有,就是偶尔耳鸣很严重。”
裴嘉言说那不想戴就不戴,他太纵容我的态度让我都惊了一下,接着也没法说那我就要去了,支吾着应了一声。
我们通话时间一般都短,两个星期三分钟这样,随便说点什么就完了。祝昉防我像防贼,而且每次都在旁边听搞得我想说点黄色笑话逗裴嘉言都没辙。
“我还是想见你。”裴嘉言闷闷地说。
我不能泼他冷水表示这是不可能的,只好说:“我去找你,你别自己跑出来。”
“为什么?”裴嘉言的声音远了一点低了一点,像在侦查有没有被监听,“我真的可以跑出去的,他没爸爸那么严。”
我怕了:“别,千万别,你至少待到拿大学通知书。”
裴嘉言说那好吧,很不满意我的反应。
这次是我们之间难得的一次低落,当天我忍不住,自己骑着电瓶车去到老妈住的地方。当然,我不可能被她发现,我从裴嘉言的含糊其辞中猜测老妈可能每天或者隔几天都会去祝昉那儿看望他。
我可以找到祝昉住在哪儿。
这天运气不错,我遇到老妈提着两包零食上了车,然后开电瓶追出去。用电瓶追宝马这个有点离谱,我从来没这么感激过堵车,一路且行且停,最终没跟丢。
然后到祝昉家我就傻了,再一次觉得自己非常蠢。
我以为裴嘉言说他可以跑出来是像朱丽叶那样翻墙跳窗,我在下面接着他,我们拥抱着摔到一起然后顾不上互诉衷肠先舌吻三分钟——我想多了。
祝昉家是本市最豪华的酒店式公寓,坐落在寸土寸金的_0_C_0_B_0_D,和标志性电视塔隔江而望。物业管理严格得堪比监狱,没有邀请函都没法说上话,门禁卡是指纹模式,24小时安保,无处不巡查,真正做到了连只野麻雀都飞不进去。
能住人的公寓只有两栋,一梯一户大平层,落地窗拼成另一条亮闪闪的河流。
公主裴嘉言被魔女锁在了高塔,他没有莴苣姑娘的长发,我也不是勇敢的王子或者骑士。仰起头时突然疑惑,不知道他在哪一层,能不能看到马路边像只蝼蚁的我。
我被自己庸俗的想象逗笑了,趴在电瓶车龙头差点搞出眼泪。
不过没关系,我很快就见到了裴嘉言,尽管很冰冷。
16.
16.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想到那天的情形我都会心跳过快。别人心跳快是因为紧张、兴奋、_0_ji_0_qing和感动,而我因为死亡。
每次死亡靠近,我都会非常心慌,不管是别人还是自己的都让我难受。

酒吧刚开张没多久,我在后台吃药,蹲在马桶盖上打算按医嘱把事情弄完。药片刚塞进嘴里还没咽下去,前场传来打架和叫骂的声音。
听过我和裴嘉言_0_zuo_0_ai的女同事带着没化好妆的脸扑过来喊我,说黑鸦出事了。
其实黑鸦出事我没什么感觉,但紧接着我就想到了米兰。我跑出去时,米兰提着根棍子站在黑鸦身边,黑鸦蹲着,抱住头,后脑汩汩流血。他旁边有个只穿着胸罩和短裙的小姑娘瑟瑟发抖,空调的低温中抱着自己一直啜泣。
于是我懂了,抓奸现场。
酒吧其他人不太想掺和老板娘与她姘头的狗血爱情,但碍于都是同事好像也没法果断置身事外。
米兰把那根棍子扔到一边,歇斯底里地吼:“滚!都他妈给老娘滚!”
她彻底没了最初和我说独身主义者的那份骄傲,黑鸦抬眼看她欲言又止。这男的长得人模狗样,有种邪性的好看,之前他追求米兰搞得声势浩大颇有愿得一心人的执着,没想到还没过几个月就开始忍不住东搞西搞了,这一下挨得不冤。
小姑娘吓坏了,捂着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就这样出去,又怕跑慢一步就被米兰连坐一顿暴打(尤其我们这么多人围着她)。我看不下去,从旁边拿了件外套递过去。
她没敢接,我也不是那么执着的人,直接扔在她脚边。
僵持了一会儿后驻唱的乐乐姐拖开了米兰:“得了,有完没完,还做不做生意了?”
乐乐姐人不如其名,不美不甜,但她非常酷,酒吧里没人敢惹这女人。她有布满了纹身的胳膊,剃阴阳头,穿皮裙和高跟鞋,打唇钉,画夸张的眼线。乐乐姐说话时叮当作响,米兰仍瞪着黑鸦不肯被拉走,乐乐姐就重重地踹了黑鸦一脚。
她的高跟鞋足有十五厘米,很沉,一脚上去黑鸦直接歪倒,血流得更厉害了。小姑娘发出尖叫,像日薄西山前最后一束光:“你们要杀人吗?!”
我差点笑出声,但这一句叫醒了米兰。
她抖着手点了根烟,把车钥匙扔给阿寺,喊他去开车。阿寺看了我们一眼仍然照办,转头过去就一声叹息。
场面不再混乱,但这天的生意八成是黄了。乐乐姐见米兰魂不守舍的样子,做主让其他人各行其是。我终于找到时间把药吃完,获得了短暂的平静,还没能大喘气,阿寺一把拉过我硬要我陪他送黑鸦。
大概他觉得我和黑鸦关系好,尽管实际根本不是那回事。
阿寺开车,黑鸦在副驾上用毛巾捂着差点被开瓢的地方。我陪着米兰在后座,本来米兰不想去的,乐乐姐说花钱消灾,愣是把她塞了进来。
“你说你这恋爱谈得。”阿寺为了缓和快窒息的气氛,突然说了一句,“姐,要不下次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这人简直没脑子,米兰的脸色顿时铁青:“_0_ni_0_ta_0_ma还能被话憋死?”
阿寺没皮没脸地笑:“姐,你和黑鸦肯定不成了呀。”
米兰冷哼一声,她大约是真心喜欢黑鸦,否则不会如此粗鲁地当着众人丢脸。我踹了驾驶座椅背骂阿寺:“_0_sha_0_bi,闭嘴。”
“我哪儿说错了?咱们下次换个清纯男大学生嘛。”_0_sha_0_bi并不消停,“屿哥,你们同性恋是不是也喜欢大学生啊,你上次不还搞大学生么?”
我说我们同性恋容易得艾滋,再不闭嘴改天就把你办了。
阿寺赶紧专心开车。
我们插科打诨的时候黑鸦一直保持着沉默。
旁边的米兰笑了笑,她仍然不说话,我也没问她以后还要不要恋爱。但我觉得她和黑鸦应该还没完,爱情越刻骨铭心,越没办法和平结束。
或许我和裴嘉言是例外,我们有血缘关系,所以永远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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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我已经很习惯了,黑鸦挂完号直接被发配去了诊室缝针。
他的伤口并不深,就地处理。阿寺在旁边说这点伤就缝针,别不是想坑钱吧,被医生瞪了一眼。这一眼搞得下手颇重,黑鸦龇牙咧嘴,又不敢当着米兰_0_da_0_ren。
我看得直乐,捏着矿泉水瓶喝了几口:“看你下次还敢乱搞。”
阿寺愣愣地问:“还有下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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