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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百谷 h-分卷阅读37

他蹲着的_0_pi_0_gu:“有什么东西明天再说吧,你快去洗澡睡觉。”
“等会儿嘛。”裴嘉言说,“我马上就找到了。”
我不问他找什么,在旁边玩了会儿手机,裴嘉言突然站起身抱着一本书走到我面前。我问了句怎么了,他递过来,书页里全是流畅的英文和他的笔记。
刚想说你是不是故意搞我,视线落在了中间——那儿放着一朵干枯的玫瑰花。
我愣住了。
这是我以为的那朵花吗?他小时候种在阳光房里的那一盆,裴嘉言守着它从种子开出花来,然后第一朵就被我掐掉了,这是第二朵。
他原来放在《哈利波特》里的,居然留到了现在吗?
裴嘉言拿起那朵标本,对我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因为它。
“我等第二朵花从长出花苞到开花再到完全干枯,然后意识到,它盛开再凋谢带给我的快乐并不如第一朵花别在你衣领上的两个小时。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爱你了,你把自由带给我。永远别说日子过得怎么样才算好,我们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我不喜欢玫瑰,哥哥,喜欢玫瑰的一直都是你。”

33.
圣诞过后忙了一段时间,就到春节了。
申城的冬天和以前不一样,没有花市和各种新鲜便宜的水果,我感冒了两次。一次传染给裴嘉言,两个第一次经历接近零度的天气,冷得快死掉了。
除夕那天,我们煮了火锅看着春晚,结束后吃感冒药,最后是蒙头睡过去的。
有时候我会想,前一个除夕我和裴嘉言在一起,现在也一样。看上去就像我们并没有分开过,至少以后回忆起来,新年都是两个人。
裴嘉言的寒假很短,他才一年级,没有办法跟着有名的教授做项目和课题。但有个和他同社团的学姐把手头的活分了点给他做,并许诺拿了报酬也同比例给他,应该不算太难,总之裴嘉言应下了这件事然后没多久就回了学校去。
这个学姐比楠楠她们靠谱,对他也好。我有次打着送盒饭的名号暗中观察过,生怕裴嘉言这种年下弟弟太勾人,引到烂桃花,最后却被她忽悠给一人买了一杯咖啡。
裴嘉言后来没和那几个圣诞酒局的组织者一起玩过了,他们背地里说他假惺惺,裴嘉言听见了当笑料讲给我。
想起他们闹掰的原因时有那么一个瞬间,我很想把这群_0_xiao_0_bi崽子约出来揍一顿。但保持平静是我的生活常态,就当这是裴嘉言成长路上的绊子。我有时候很害怕万一他们心存报复,要用裴嘉言和我的事搞他那怎么办?
讲道理,我在偌大的申城没钱没人脉,平平安安过日子尚可,要像以前似的惹上_0_da_0_ma烦,可能麻烦还没找上门我先暴躁得想_0_zi_0_sha一了百了。
不过裴嘉言一直没遇到报复,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学生的恩怨总是很单纯的,大不了各自劳燕分。
裴嘉言运气确实不错,也许因为好人有好报。
寒假结束,裴嘉言好似找到了靠谱的同学,我也稍放心一些了。
这样的生活可能不尽如人意,总体来说,对现在的我和裴嘉言已经足够好。我不喜欢漂泊不定,裴嘉言在哪儿,家就也在哪儿。
故乡是个非常遥远的词,我不愿想它。
三月开春,申城气温回升慢,还有一次倒春寒。隔壁的女主播搬了家,没多久听房东说那栋楼总算要_0_chai_0_qian了。他说这话时美滋滋的,大有就此变身拆一代,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意味。
于是我开始物色到新的出租屋,仍然在裴嘉言学校附近找。
我不喜欢找中介,他们能把破烂说成“复古”,把敷衍说成“极简”,到时候进去一看,我怕我当场揍人。
后来聊天时提到这事,顾悠悠介绍了个网站,我在上面看中了套一室一厅。主人一家要出国所以急着租出去,没有找中介,我们见了一面就把这事定下来。
房子算中高楼层,地段不错,尽管离学校稍微远了点,不过楼下走六七百米就是地铁站,两条街外还有个挺大的商场。因为之前是房东自住,装修挺有品味,只有一个卧室,带厨房,有个很小的生活阳台。家具是一应俱全的,我和裴嘉言看了一圈最后重新买了个懒人沙发,等搬家没多久被窝瓜据为己有。
之前也是小两口在住,我听说后想把床什么的都换一次,睡别人住过的地方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裴嘉言觉得我多事,但耐不住还是换了张床垫。
确定租房后又等了半个多月,房东出门后我们才搬进去。
这时春天已经彻底到了。
裴嘉言生日刚好在谷雨,我查过黄历,宜安床,宜嫁娶。浮萍生长,春天的最后一个节气来临,雨露越来越多。
我觉得是个不错的日子,和裴嘉言一样充满希望。
连着下了三天雨终于放晴,搬家那天是工作日,裴嘉言有课,我自己收拾行李。他的衣服比我多一些,但所有行李加在一起装满三个旅行箱就一车拉走了,我忙前忙后,先大扫除再放东西,最后又搞了次大扫除,不像换出租屋,像结婚搬新房。
好像也没差,我们不也小两口带一条狗吗?
全部弄完,裴嘉言还没有结束,我发小视频给他看,完了顺手同步去了朋友圈。
我发朋友圈的频率大约一年一条,其他人像围观珍稀动物一样涌上来疯狂评论我。米兰问你这么快就买房了吗,顾悠悠“哇哦”几句,琳达_0_fu_0_zhi他的,其他人的重点也在“你和谁同居”和“你居然半年能在申城买房是去贩毒了吗”——就这时我才觉得自己好像加的人是有点儿多。
统一回复了一句“不是买的”,我切出去问裴嘉言想吃什么。
他说:“要么在家做吧,开开火[可怜]”
我说行。
不过两个人的伙食很难做,再加上裴嘉言晚上一般吃得都少,最后还是煮的泡面。对于新家的第一餐来说这个有点简陋了,我就额外做了土豆泥。厨房没有食材,调料也不全,看了眼时间觉得裴嘉言可能要过会儿才下课,就穿衣服出门了。
天色渐暗,我拎着食材和一大袋零食从超市出来,接到了顾悠悠的电话。
他开门见山:“你小男朋友能过来帮忙拍个东西么?”
我说不行。
顾悠悠:“不露脸,给钱,和你一个价。”
刚押一付三完房租的我:“……”
四月的第二个星期五,我和裴嘉言去了顾悠悠的工作室。
这次倒不是要拍什么服装大片,顾悠悠最近做个人风格比较明显的作品,投了国外的一家时尚杂志做敲门砖。门是没敲开,但他逐渐摸索出乐趣,最近想到了个主题。
主题叫“茧”,是一个挣脱束缚的镜头语言。
顾悠悠说他根据我的一些(他知道的)人生经历而产生的灵感,我没有文艺细胞发表不出深刻看法,但裴嘉言听了就喜欢上了。
我还没有成蝶,他如果觉得可以就可以。
顾悠悠的意思主要还是拍我,另一个角色作为不用脸出镜的工具人其实谁都可以,但因为有些比较亲密的互动,他考虑到我的家属才喊了裴嘉言。
整个布景都是纯白色,造型也简洁,_0_chi_0_luo上半身,穿一条白色棉麻质地的长裤,光脚。
我被他拍的次数多了知道顾悠悠想要的效果。
没有痛苦,也没有挣扎,就是很安静很自然的肢体动作。他不需要我做任何表情,闭着眼,遮住半边脸,把手交给旁边的裴嘉言。
他觉得这件事很难,但从未来的角度去表达时只有释然。
不知道顾悠悠经历过什么,这个解释我还算赞同。我的状态比一年前好多了,那个躺在回南天的小房间里快死的人,偶尔想起来时还有一点迷茫,那到底是不是我,或者是哪一部分的我。
越往前走,就越希望去遗忘回忆。可惜我记忆力太好,也太敏感,铝箔纸划开手指的痛和坐在天台上的风都没法干脆把它们留在过去。

我带着它们往前,遇见了对我好的人,对我不太好的人和恨我的人。
陈达应该恨我,因为我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还让他死了只能挂在公墓的墙上,但我没把他骨灰倒进河里已经仁至义尽了。老妈也应该恨我,她的恨不如陈达那么鲜明,来得快去得也快,因为裴嘉言,我对她挺有愧疚的,也说不出抱歉,一开始我只希望她能再爱我一些,但她没有。
我知道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伟大,也不会太出人头地。喜欢玫瑰花和小狗,讨厌雨天,讨厌深夜,最大的愿望和相爱的人在一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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