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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和反派弟弟HE了-分卷阅读29

迟惊鹿瞬间医学生附体,像个老学究一样研究起来,凄然地拍拍少年的肩:“你不会是有凝血症吧?就是一种病,出了血自己不能愈合的那种。”
  季子星:“……”
  他想了想:“可能是刚才没注意,又裂开了。”
  迟惊鹿觉得他没说实话,小白花太可怜了,疾病缠身,还不敢跟家里人说,生怕别人嫌弃他……
  她表情凝重:“别怕,姐姐会治好你的。”
  少年被她黑白分明的杏眼盯着,有一瞬间被戳穿的惊慌,他垂下浓密柔软的眼睫,整张脸显得格外纯粹:“谢谢八姐。”
  迟惊鹿“嗨”了一声,大手一挥:“早跟你说别说谢谢了,咱俩谁跟谁。”
  下午还有死变态的课,迟惊鹿得去收拾书包了。她提起裙子就出了门,丝毫没注意到季子星因为她的话,黑亮的眸子里浮起一层湿漉漉的水雾。
  .
  下午的课总是那么让人没有期待感。
  迟惊鹿昨晚宿醉,本来就没休息好,中午又去找了小白花,刚出来就被季越音逮去正厅吃午饭了,压根没来得及休息,马不停蹄地又赶来翰文院了。
  上大学的时候就讨厌下午的课,偶尔太困干脆就逃了,没想到穿越了,还是要冒着大太阳念书。
  迟惊鹿迷瞪着眼进了学堂大门,像僵尸一样摸索着去了她的教室,心情低落,郁郁寡欢。
  她按部就班地找到自己的座位,一抬头,突然把书包往地下一扔,眼睛瞪得像铜铃。
  “_0_wo_0_cao了,戚!行!肆!”
  吊儿郎当的少年懒懒回头:“豆芽菜,叫小爷干嘛?”
  迟惊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被瞬间攻破,她双手抱头:“你怎么来了?”
  而且还坐我的座位!!!
  经过我同意了吗你!!!
  啊啊啊啊啊骚包谁能把这个骚包给我叉出去!
  戚行肆皱眉:“我也是这里的学生,当然可以来。”
  迟惊鹿崩溃了:“以前没见你来上过课啊……”
  戚行肆微微一笑:“我都逃了,先生抓不到而已。”
  他随意翻开一本崭新的书卷,语重心长:“豆芽菜,我今年考学,当然要认真听课,我不能辜负爹对我的期望,不能置家族荣耀于不顾……你这什么表情?”
  她绝不相信这骚包会改邪归正:“呵呵。”
  “你学归学,别占我座位。”
  戚行肆点点头:“行。”
  他站起来,黑色劲装下身姿纤长,整整高出迟惊鹿一个头。他步步逼近,把迟惊鹿吓得直往后退:“你干嘛!”
  戚行肆走到离她很近的地方,看着她笑,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书包,一直根手指勾住包带,递给迟惊鹿,冲她挤挤眼:“豆芽菜,你可别耽误我学习,否则我考不上,你负责。”
  迟惊鹿:“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今天的课,迟惊鹿觉得稍微轻松了点。石丞落虽然还是阴郁地盯着她,但好像没以前那么瘆人了。
  他点名叫她回答了一个问题,她当然是回答不上来的,他只是沉着脸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让她坐下了。
  迟惊鹿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地坐下。
  刚坐下,脑后传来一阵刺痛。
  “又拽我小揪揪!”
  迟惊鹿咬牙切齿,在心里把骚包骂了一万遍,碍于还在上课她不能发火,便吭哧吭哧往前挪,和坐在身后的戚行肆隔出好大一块空地。
  戚行肆笑笑,收回了手。
  迟惊鹿舒了一口气,拿起毛笔继续听课,虽然那块石头不盯着她了,她也不能放松。
  然后身下就传来一阵颤动。
  戚行肆伸出两条长腿,随意一勾,小丫头的凳子就往后抬了抬。
  迟惊鹿:“……”
  迟惊鹿:“我能把他给杀了吗?”
  小奶油眨眨眼:【不可以哦。】
  迟惊鹿:)
  终于下学了,迟惊鹿风卷残云般收拾好书包就往外冲,任戚行肆怎么喊都不回头。
  刚出翰文院便看见二姐抱胸靠墙而立,相当的潇洒。
  迟惊鹿惊喜道:二姐,你怎么来啦!”
  季越音白了她一眼:“我路过。”
  迟惊鹿拉拉她的小手指,笑颜如花:“你是不是担心我?我昨天喝了酒,你怕我出事对吧?”
  季越音伸出食指弹了她一个脑瓜崩:“死丫头,显你机灵!”
  迟惊鹿嘿嘿一笑,挽着季越音准备上马车,走着走着感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又是那熟悉的如芒刺背的感觉……
  她一回头,翰文院绿竹林中闪过一个黑影,可男人的身影太高大,细长的绿竹根本遮挡不全,迟惊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黑脸的死变态。
  “石丞落?”
  迟惊鹿疑惑地看着他,向来阴郁得周身冰冷的臭石头,此刻竟像害怕什么似的,飞快钻进了竹林深处。
  迟惊鹿:“……”
  迟惊鹿:???


第24章 兔兔最可爱了我爱兔兔……
  什么鬼?
  迟惊鹿眼睁睁地看着石丞落逃也似的跑了, 一双杏眼眨啊眨,直到人影都不见了,她也没想明白。
  死变态一向不是牛逼得很吗, 跑什么啊?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季越音摇了摇迟惊鹿的肩,“上课上晕了?”
  迟惊鹿轻咳两声:“没事, 看到一只丑老鼠罢辽。”
  “翰文院有老鼠吗?”季越音探出头去,怎奈看见学堂大门就头疼, 赶紧又缩回来:“对了, 石丞落为难你没有?”
  她撸起袖子:“他要敢动你, 我……”
  迟惊鹿赶紧摆手, 生怕二姐冲进去又给人俩耳刮子:“绝对没有!”
  迟惊鹿想起当时她磕磕巴巴地说出“这题我不会”时, 原以为死变态会劈头盖脸骂她一顿泄愤,她连滚出教室的准备都做好了, 结果他上下扫量了她一遍,说:“下次认真些!”
  然后她就坐下了。
  季越音点点头:“算他干了件人事。咱们回去吧, 府里等着开饭呢。”
  迟惊鹿又扫了一眼竹林,临近夜色的竹林染上了枫叶红, 温馨又浪漫, 倒是十分好看。
  .
  傍晚的凌王府在的夕阳的照耀下金光闪闪,每一片瓦都泛着渐变光泽。夕阳西下, 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在琉璃瓦上变成了红色,如同滴着血。
  凌晚阖眼端坐着, 一手提起茶杯盖,一手端着茶碟,表情十分享受。脚尖轻轻点地,绣了金线的小白鞋像匍匐在她裙下的小兔。
  她身边不合时宜地放了个小火炉, 虽然体量不大,可火却烧得异常热烈,比晚霞还要明艳。
  她利落起身,居高临下地睨了跪着的少年一眼,把手举得高高的,再快速用力地扇下去,少年清秀脸立刻偏了偏。
  宴声一言不发,用沉默代替回应。
  “都跟我做交易了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宴声,你太让我失望了。”凌晚用手帕仔细地擦手,然后嫌弃地丢掉,“到手的鸭子都飞了!”
  少年丝毫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干脆地承认:“他们来抢人,是我不敌。”
  刚说完头顶上就传来一声冷笑:“这话若是别人说,倒还有几分真诚。宴声,只有你,我不相信。”
  凌晚沉着眼,眼底有不断蹿起的火苗,她又掐起少年的下巴,用力到手指发白,似乎这样就能完全掌控他:“你可是宴声,即便被发配入王府为奴,也是杀遍十三州的玉面阎罗。六岁入军营,十二岁名震金陵,区区一个石家的小侍卫,你会不敌?”
  她有些生气:“你当我是傻的!”
  宴声面无表情:“我离那丫头太近,吸入了她身上的迷香,神志不清楚,等那人闯进来时,我实在没力气。”
  “只怕你就剩一口气,也能杀十个他。其实同你失败相比,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什么放季惊鹿一马?”
  凌晚探寻的目光扫视少年全脸,试图从中寻到什么:“难道你认识她?”
  宴声冷冷仰头看她,吐出三个字:“不认识。”
  少年垂了眼,狠厉中闪过一丝犹疑。他从小纵马疆场,血里带风,全身都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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