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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亲了-分卷阅读94

苏氏的墓碑郑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树梢一只飞鸟掠过长空,朝着应天府巍峨的宫殿群飞去。
  午时,文华殿的争执已到了尾声。
  临时被请来裁决的苻首辅端详着手中糊了名的答卷,沉吟许久,才合上纸张道:“依臣拙见,裁撤除名确实过重了些,不如由第一降为第三,落个有名无实的探花郎,既不用担心本朝阴盛阳衰之势,又可了了陛下心结,也算对得起此人才学了。”


第69章
  深林之中, 松柏青青,正是草长莺飞的时节,而苻苏氏的坟冢却无一棵杂草,应是有人定期来清理扫墓。
  观望墓碑上所刻生平, 苻离母亲染病去世时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一个女子最青春力盛的年纪, 终究没敌过‘红颜薄命’的诅咒。
  下山的路上, 气氛略微沉静。姜颜站在苻离身侧,望了望他英气完美的侧颜, 忽然问道:“令堂一定很美罢?”
  未料她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苻离似乎怔了一怔,而后才轻声道:“确实很美。不过,我已记不太清她的容貌, 偶尔瞧见画像才能忆起几分。”
  “人生苦短,生死有命, 你也不必伤怀。”姜颜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 又问, “怎么想起这个时候带我来见你娘?你瞧, 匆匆忙忙的,害得我连见面礼都未曾准备。”
  “等你过了门,便是给她最好的礼物。”苻离面色轻松了不少,不似先前隐忍着悲伤,缓缓道,“见了我娘, 就姑且算与我定亲了,以后你若敢悔婚,当心我娘来找你。”
  说这话时,他嘴角勾着笑。随着步履前进,交叠浓密的枝叶渐渐在两人头顶散开,阳光洒下,给他的面容镀上一层暖意。
  “少吓我。”姜颜负着手,乜眼看他道,“你娘那是脱离了**凡胎、羽化登仙去了,即便真来找我,也该是个仙子般的人物!”
  苻离嗤笑了声:“你倒是嘴甜。”
  走出浓密的树荫,蜿蜒的小道上两匹马儿正在垂首吃草,野花幽芳,远处应天府城池的轮廓在晴空下清晰可见。姜颜眼眸一转,忽然凑过来在苻离耳边道:“我嘴甜不甜,你不是早就尝过了么?”
  清风徐来,这句话轻得像是一片羽毛划过心间,趁着苻离怔愣的瞬间,始作俑者已经飞速离开,笑着跑远了。
  回应天府的食肆用过膳,正好碰着街上人流最多的时辰。城中非公差不能策马,两人只好牵着马步行。
  路过酒楼时,刚巧见四五个身穿武袍的男子从楼中出来,一个个喝得满面通红,醉醺醺的,正盘算着接下来去哪个温柔乡消遣。不知是提到了哪个青楼,他们一番哄笑,踉跄着上了街,谁知一抬头便撞见了迎面走来的苻离和姜颜。
  一见苻离,那几人的酒立刻醒了,顿时大气不敢出,东倒西歪地站好,齐刷刷抱拳道:“百户大人!”
  苻离本在和姜颜拌嘴,闻言立刻敛了笑,换上一张严肃的冰霜脸,下意识按着佩刀站直,‘嗯’了一声问道:“在做什么?”
  “喝……不,属下们正准备去校场操练!”方才还在嚷嚷着要‘醉卧温柔乡’的男子诚恳道。
  “甚好。”苻离望着几人醉醺醺的嘴脸,冷冷吩咐,“那便速回户所操练,让章游为你们监守计时,没练满两个时辰,不许你们出户所半步。”
  “是!”众人老老实实地应了,又立在道旁,躬身抱拳送苻离远去。
  空气中漂浮着酥饼的香味,姜颜朝身后使了使眼色,问道:“哎,那是你的下属?”
  路上人多拥挤,姜颜牵着马走得磕磕绊绊,苻离便顺手接过她掌心的缰绳,一人牵着两匹‘嗯’了声。
  “看不出来嘛,他们还挺怕你的。”说着,姜颜又自顾自笑了起来,“你知道么苻离,方才你倏地拉下脸的严肃样儿,与岑司业越发相像了。”
  苻离脸上的寒冰笑容,目视前方来往的人群,放缓语气道:“我尚且年轻,若无威信,他们便不服管教,办起事来只会步履维艰。”
  他说得风轻云淡,可不知为何,姜颜却品出了几分饱经风霜的沉重。她不由放慢了脚步,挠着鬓角问道:“刚入锦衣卫时,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罢?”
  她语气中有显而易见的担忧,那般柔软的爱意足以抚平一切伤痛。苻离看了她一眼,平静道:“都过去了。”
  姜颜便也笑了笑,自顾自颔首道:“嗯,都过去了。以后若同朝为官,在下还要多仰仗仰仗小苻大人!”
  “那你可要小心了。”苻离道,“若是听话,我便罩你;若是不听话,我便将你抓进锦衣卫私刑拷问。”
  闻言,姜颜哈哈大笑,一日无忧。
  第二日清晨,苻离便启程离开了应天府,前往滁州。
  姜颜闲在应天府的小院中,只觉无聊至极。从前忙着科举时,便是一个月不见苻离也不觉得多难受,如今闲下来后,反倒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再过几日便放榜了,姜颜也不敢出远门游玩,只好将自己闷在家中写信。给父母写完又给临洮府的陆老写,给陆老写完又给邬眠雪写,写到最后无人可写了,便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喝酒作诗。
  暮春芳菲将尽,上等的杏花酒封坛,姜颜执笔写下一句“独埋杏花酒,静候一归人”,而后将写了诗的酒坛藏在床下,打算等到放榜那天再和苻离一起秉烛夜谈,饮个痛快。
  三月十三,姜颜去国子监领了进士巾袍,只待放榜那日传胪宴时穿上,等待命运的裁决。
  原以为苻离还能赶上传胪放榜,谁知一直等到三月十五传胪日入宫,长安街对面的大门也依旧紧闭,不见他归来。
  兴许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姜颜如此想着,于国子监同程温、季悬等贡生_0_ji_0_he完毕,在祭酒和司业的带领下一同进宫面圣,等待传闻中声势浩荡、激动人心的传胪放榜。
  深蓝的进士袍,配展翅乌纱帽,墨色腰带将姜颜的腰身束得盈盈一握,混在一群老少不同的男子中,显得娇小而不起眼。
  不多时,太监先行唱喏,命殿内外肃静,继而鞭炮礼乐齐鸣,皇帝和太子入奉天殿就座,礼部便着手开始传胪。
  百余名贡生们分列殿外两侧,礼部阮尚书在殿门口站定,命执事官徐徐展开写有进士名录的黄榜。天高云淡,风过无声,一时间,姜颜能看到前边那位仁兄脖子后紧张出来的热汗,瞄到旁边这位兄台袖子中不住发抖的手掌……
  姜颜反倒不那么紧张了,经历了漫长的孤军奋战和潮起潮落,记忆混着血汗在心中根植,结果无非‘成败’二字,她担当得起。如此一想,心中出奇的平静。
  殿中有人高唱:“跪——”
  于是贡生皆撩袍跪拜,大殿内外肃然得可闻落针。
  执事官展开黄榜,定了定神,用高昂清晰的语调徐徐道:“弘昌十七年春三月十五,奉天子令策试贡生毕,选贤举能,泽被九州,获一甲者赐进士及第,二甲者赐进士出身,三甲者赐同进士出身!”
  远处号角苍茫雄浑,编钟声响,余音久久萦绕上空,众官及士子山呼万岁。待乐停,执事官继而用更大的嗓音一字一句宣读道:“弘昌十七年,一甲进士三人,状元乃应天府——”
  状元郎是应天府人?
  霎时,所有应天府的贡生皆是捏出了一手心的汗,而外地贡生则是多有失望,悄然叹息。
  正寂静着,万众瞩目的执事官徐徐报出一个人名:“——国子监监生出身,程温。”
  “程温?谁?”
  “听说是个寒门,乡试十四、会试第三那个。”
  “没想到是他!当真是一匹黑马啊……”
  周遭切切杂音不断,姜颜跪在殿外,心中说不出是轻松还是意料之中的失落。
  殿试之上的时务策,她自认为并无纰漏,如今这般结果,如若不是程温的文章更胜一筹,便只有可能是读卷时出了意外。
  不是状元郎,便失了金牌令,看来她注定要走一条更为曲折坎坷的道路了。
  蓝天下,殿宇前,程温出列,众人随着百官跪拜。再起身时,姜颜不经意间看到程温的背影,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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