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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宿敌成亲了-分卷阅读124

,姜颜和苻离在屋里窝了一天,雪落时看雪,雪停时便看对方,那满世界柔软的白,就像是一场寂美的白头之约。
  再过几天便是除夕,按惯例年关休朝七日。这七日对旁人来说,是难得的清闲时刻,但对姜颜来说,则成了不尴不尬的假期。
  七天,根本不足以让她往返应天府和兖州两地,莫非今年只能留在应天府过年了?
  正愁着,夜里苻离又翻墙进来——这人仗着身手好,从来不肯规规矩矩地从正门入,多半也是怕别人瞧见他与姜颜关系好,而给她惹上是非罢。
  “明日,你来上朝。”进了姜颜书房,苻离顺手将刀放在案几上,如此对她说道。
  姜颜不知道他又唱的哪一出。这些时日她正忙着修补古籍和抄录校注,整日泡在药水和书海里,加之翰林院近日清闲,文书工作亦可在家中完成,故而若非必要,姜颜才懒得冒着严寒去宫里点卯呢。
  思及此,她笔走龙蛇,只是掀起眼皮看了苻离一眼,笑问道:“为何?天冷,我懒得入宫。”
  “你来便知道。”见姜颜兴趣索然,苻离难得花心思卖了个关子,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有惊喜。”
  直到第二日上朝,六科给事中宣布新的吏部左侍郎上任时,姜颜才知道苻离所说的‘惊喜’是什么。
  新的吏部左侍郎姓姜,名韫川,兖州人士,光和七年的状元郎……
  亦是,姜颜的父亲。
  望着前方三品文官的行列中,父亲那熟悉而又修长的身影,姜颜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一家人可团聚于应天府中,忧的是阿爹一向不愿卷入朝堂争斗,此番重回朝中,不知会否有违他的初衷。
  可她知道,阿爹同意受诏前来应天府,多半是担心她。
  下朝后,姜韫川还需前往太子处谢恩,姜颜便先一步出了宫门,苻离已等候在门外,挺拔的身形映着红墙残雪,宛若画中走出来的少年将军。
  “好你个苻离,你何时知道阿爹要来应天府的?”姜颜快步走过去,眉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竟然还卖关子,学会使坏了!”
  “我也是昨日才知道。”苻离也笑了,笑意浅浅地挂在凉薄的唇畔,“太子命我去渡口接你爹上任。”
  “我娘也来了?”
  “来了。”
  “你接我爹入宫,他可曾问你什么?”姜颜一想到苻离与自家爹娘同行的画面,就忍不住好笑,也不知这岳丈和女婿见面时,是怎样一番别扭的光景。
  苻离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你爹问我们何时成亲。”
  “少来!”姜颜并不上当,狐疑道,“我爹才舍不得我那么快嫁给你的,休得骗我。”
  见糊弄不了她,苻离才低低笑了声,官帽下的双眸映着残雪,道:“他只问你过得好不好。”
  这话才是阿爹的风格。姜颜心中一暖,调笑道:“回去我便告诉阿爹,有小苻大人的照料,我过得很好。”
  新官上任,交接事宜繁多,故而姜颜在小院内等到天黑,才等到结伴而来的阿爹阿娘。
  “您今日刚入京上任,应该还未来得及分配府邸,不如先在我这儿住下罢。”在父母面前,姜颜又变成了咋咋呼呼小姑娘的模样,一边给二老沏了热茶,一边眨着眼热络道。
  “朝中最忌结党营私,便是父子同朝为官,也不能共住一檐,这是规矩。”姜韫川呷了一口茶水,赞道,“阿颜有出息了,连茶水都比青阳县的要好。”
  姜颜将炭盆往姜夫人身边挪了挪,又给她拿了个手炉取暖,这才摆摆手道:“您就别打趣我了!这一路走来,纯属是我气运好的缘故,有贵人多方相助,才平安走到今日。”
  “薛家之事,我已有耳闻。”姜韫川吹着茶末道,“你有贵人相助,是因为你所处的是正义的一方,浩气凛然者,从来都不会孤军奋战。”
  “别说我了,阿爹,说说你为何应了太子之诏来京罢?”姜颜坐在姜韫川对面,好奇中夹杂着一丝不明显的担忧,问道,“您好不容才退出朝堂的泥潭,为何又决心回来了?”
  姜韫川笑了声,意味深长道:“吾儿尚且冲锋在前,为父又怎可龟缩于后?”
  “你爹就是担心你。”一旁,姜夫人用帕子轻轻按压掉唇角的茶渍,含笑道,“他呀,一想到将来你要嫁去与兖州相隔千里的应天府,便难受得睡不着觉,常半夜起来叹气呢。”
  “娘子!”被揭穿了心事,姜韫川干咳一声,有些无奈地望着自家夫人摇头。
  一提起这个,姜颜便有万千话语要说,挑挑拣拣,最后她如实禀告道:“阿爹,阿娘,我打算明年辞官,与苻离成亲。”
  “噗……咳咳!”姜韫川险些一口茶水呛出,那股‘女大不中留’的惆怅又蒙上心头,半晌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这住处不错。”姜韫川试图岔开这个令人惆怅的话题。
  “阿爹,我知道你听见我的话了!”姜颜伸手越过小桌,拉了拉姜韫川的袖子,好笑道,“我以为‘岔开话头’这般幼稚的事,只有苻离才做得出来呢。”
  姜夫人在一旁劝解道:“阿颜不小了,这个决定,想必是她经过深思熟虑才做出来的,夫君又何必刁难?”
  “怎的是我刁难?”姜韫川捏了捏唇上的短髭,漫不经心道,“我养育吾儿近二十年,却被一个毛头小子半块玉诓走了,为父自然不甘心。”
  “那玉不是您给我应下的吗?”姜颜小声嘀咕。
  “……”姜韫川无言以对。许久,他放下茶盏叹道,“阿颜,让他自己来同为父谈罢。婚姻大事,成家立业,总归是男子担当多些的,没理由让你受苦。”
  姜颜便知此事父亲是应承了,不由心中欢喜,脆生生道了声‘是’。
  除夕,今年最后一次朝会,明日开始,朝堂休朝七日。
  姜韫川提出大年初三请苻离来姜家的侍郎府上一聚,商议来年的婚事,也算是最后一次试探准女婿的能力。散朝后,姜颜去了北镇抚司,向苻离告知了此事。
  苻离自然应允,连连问了姜颜许多关于姜家爹娘喜好的问题,直到胸有成竹,两人才依依分别。
  可这场家宴,终究没来得及举行,朝中已是风云突变。
  除夕夜晚,皇帝因服食丹药过量而猝然昏厥,口吐鲜血,危在旦夕。
  大年初二夜,亥时,万籁俱静时,姜颜宅中的大门被人敲响,突兀的敲门声打破了夜的沉静。
  姜颜匆匆披衣起床,顶着如刀削的夜风前去开门,来的人原是宫中司礼监太监。
  “圣上有令,命翰林院修纂即刻入宫,御前听命,不得延误!”司礼监的两名太监提着琉璃灯,一左一右站立,朝姜颜道,“请罢,姜编修。”
  这么晚了入宫听命?
  姜颜心中一咯噔,浑身热血犹如冻结,从头凉到了脚跟。按捺心中的不详之感,姜颜问道:“请问公公,皇上是诏见百官,还是单独诏见翰林院?”
  “这个……大人去了便知。”太监口风紧得很,并不多言。
  姜颜不自觉攥紧了身上裹着的斗篷,平静道:“下官衣衫凌乱,贸然进宫是为不敬。还请两位公公进屋稍候片刻,容我换上官服再来。”
  “还请姜编修快些。”司礼监太监板着一张白皙阴柔的脸,说话间已抬脚进了院门,尖声尖气道,“咱家也是奉命行事,若是耽搁了要事,可是要掉脑袋的。”
  姜颜笑着说了声‘好’,拢紧衣裳转身的一瞬,她嘴角惯有的笑意淡去,沉沉的目光隐在凛冽的夜色中,加快步伐朝厢房走去。
  推开门进去,却被屋中一道修长的黑影吓到。
  “是我。”苻离从阴影中走去,暴露在摇曳的灯火之中。隔街相对,他应是听到姜颜这边的动静而赶过来的。大概是来得匆忙,他竟是只穿了单薄的中衣,连斗篷都没来得及披上,拉住姜颜的手压低声音问,“深夜诏你进宫,怕有危险。”
  见他听到了太监的话,姜颜迅速掩好门,顺手拿起木架上挂着的狐裘给苻离披上。
  她的神情是难得的紧张:“皇上病重,而翰林院是专门为天子起草诏书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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