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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我千秋-分卷阅读84

,便命将这些人统统打发了,自己从那一堆名剌中挑拣着看了半晌,最后只叫人去传当朝辅政大臣之一、户部尚书莫士培来府见谈。
莫士培到府,同戚炳靖谈了约莫四炷香左右的时间,然后告辞出府。
这时候天已黑了,有侍婢前来递话,说长宁已自相台寺烧香回来,请王爷、英王殿下一并去用膳。
戚炳靖回说有事不便,叫人去请卓少炎同长宁用膳,再单送几样菜来他这里。
侍婢不敢违逆他意,照实回去禀了戚炳瑜。待人再单送菜来他这里时,戚炳靖貌似随意地问了问卓少炎晚膳用得如何,侍婢答说,英王殿下说没什么胃口,只叫人送了些粥,用罢便歇了。
等人退走后,戚炳靖持箸拨了拨那几样菜,一口未动。
他按了按太阳穴,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
……
一直到亥时,戚炳靖仍未自书室中出来。
周怿得知,立刻前来探看。书室里外伺候的人早就被戚炳靖打发了个干净,眼下连个添水煮茶的都没有。
“王爷。”周怿自觉地将水煮上,看了眼戚炳靖朔青的脸色。这明显的异状令他更加谨慎,斟酌着开口问:“可是宫中有事?”
戚炳靖道:“我的旧事,她昨夜都知道了。”
周怿默然。此刻看着戚炳靖的神色,他也能猜到_0_ba_0_jiu分卓少炎的反应,又岂能不明白戚炳靖的心情。可他不是和畅,不擅解意,故而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周怿仍是选择有话直言:“王爷同她走的本就不是一条道,她难以接受王爷所谋之事,不是她的错。”
不论是他还是和畅,当初都劝过谏过,但谁都挡不住戚炳靖的一意孤行。
虽不是一条道,但戚炳靖在她身上花了多年的心思,自然懂她,更是心甘情愿地为她一路保驾。如今换作她,面对戚炳靖的诸多旧事不过一日夜的功夫,莫说懂他、莫说心甘情愿,单论眼下她还能留在他身边,便已是极为不易了。
周怿本想劝戚炳靖,莫求太多。但他慎思再三,没说出口。
“周怿。”戚炳靖道,声音没什么起伏,“我同她说,若她难再付真心,我也不留她的人。你说,我是不是愚蠢至极?”
周怿一时无言,只是皱眉。
戚炳靖攥紧了的拳头抵在桌案上,他久未进水的喉咙有些沙哑:“你说——我是不是愚蠢至极?!”
水烧开了。
周怿将茶盏拿去烫,然后重新添茶。他走回戚炳靖身旁,奉上茶,如实道:“王爷。以英王殿下的性子,不论王爷说与不说这话,她若真心想走,王爷必也是拦不住的。”
……
子时过半,司夜的婢女将将轮换过一回。
戚炳靖回到他同卓少炎歇宿的主屋处,立时就有婢女执烛为他开门,“王爷。”他迈步进去,压着声音问:“英王如何?”婢女答说:“英王殿下早已睡熟了。”
他未解外袍,直接绕过屏风,走去里屋的床边。
床帐低荡,隐约可见她侧卧的身影。她的呼吸声轻又平稳,胳膊搭在被子外面,袖口被蹭卷至肘间,_0_luo_0_lu的皮肤在夜里看起来白得冷青。
戚炳靖无声地撩起帐子,伸手轻轻地将她的衣袖扯下来,盖住她的手臂。
他立着看了一会儿她平静的睡容,然后放下床帐,退了几步,寻了把椅子坐下,就这么望着被丝帐遮罩在内的她,一动也不动。
四更一过,婢女悄声进来叫起,一见这副场面,登时一愣。
戚炳靖转过头,示意她莫出声,自己起身走至外面的小阁内,命人来服侍他洗漱、更换朝服。
……
窗格上凝着的冰晶在清晨的暖阳照耀下,变得五彩斑斓。那一片斑斓映上铜镜,将镜中人的面容也染上了几缕不一样的华彩。
卓少炎微微闭眼,错开阳光。
婢女立在她身后为她梳发,一面梳一面道:“今日是除夕,每年的这一日,公主殿下都喜欢热热闹闹地过。去岁王爷有事急着赶回南面,连团圆宴都没和公主一起吃上。今岁王爷不仅留在府上,还有殿下陪着,总算是能热闹圆满一回了。”
去岁他是为了什么急着赶回南面,婢女不知,可卓少炎十分清楚。她没说话,只是将双眼重新打开。
婢女又道:“殿下不知,王爷昨夜回屋晚,怕扰到殿下,又舍不得殿下,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四更。天没亮,又进宫听朝去了。”
卓少炎看向镜中,她的眼中也透着难掩的倦意。
她怎会不知。

予我千秋 第62节
第57章 伍拾柒
待梳洗罢、用过早膳,又有人来递信给卓少炎。信由沈毓章自大平京中发至晋煕郡的鄂王府,和畅代收后又命人快马转递来晋京,今晨刚被送入大长公主府。
沈毓章在信中先是说了些大平京中近况,又称他同英嘉央的婚期已定,因平、晋二国和约尚未缔定,不便发国书往大晋邀遣使节前来观礼,便在家书中提前晓谕她。然后沈毓章又问,不知鄂王与她的婚事备办得如何了,婚期是否已定,她在大晋过得如何,有没有受什么委屈,若有,务必要去信让他知晓,他必为她做主。
卓少炎坐在案前,将信反复看了数遍,嘴角轻轻牵起。
沈毓章为人向来刚正严肃,对她无事从不多言,可近两封写给她的信却显得十分啰嗦,即便只是隔着薄薄信纸,她也能鲜明地感受到他那份难以不表的担心。也正是因有沈毓章的存在,她才得以感受到被兄长关心疼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在这万家团圆的除夕,卓少炎在案前揽袖提笔,字字端正地给沈毓章回了一封信。
……
今日是正旦前的最后一次常朝,戚炳瑜于午前入宫,待朝会散罢,同戚炳靖一道至宁妃宮中请安陪膳,至晚间再一道回公主府。
府中午膳罢,各院管事的并小厮婢女们依然忙忙碌碌,为晚间的团圆宴及守岁做足准备。
周怿无公务在身,遂在府中帮着将今夜侍卫们轮值诸事训点了一番。待他忙罢回屋,就见卓少炎在外等着他。
“周将军。”她道,“若有空,可否一叙?”
周怿愣了一下,又很快地对她行过礼,应道:“殿下有事来询,末将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天气晴明,暖阳煦煦。卓少炎颔首,命随行的婢女在院中桌几布上茶果,在椅上铺上皮垫,然后请周怿就同她坐在这院中叙话。
周怿的性子不似和畅,若无人问,他必不主动开口;而他一旦开口,所出必无假话。
他坐下后,直率地问道:“殿下想听什么?”
卓少炎亦直率回道:“将军可否同我说一说,炳靖当年在大晋西境从军的事?”
周怿短暂地沉默,然后道:“殿下也是带过兵、打过仗的人,必定知道这从军的苦处,想听的定也不是王爷吃过多少苦。”
“将军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那末将想到什么,便说什么。”
周怿道:“王爷当年孤身到军中时不过十六岁,个子比现在要矮多半个头。先头几个月,一众同袍们对他又是戒备又是排挤,几乎没人肯同他说话。”
“为何?”
“无它,只因这些年来大晋的兵卒因宗室内斗而吃了太多的苦。见王爷是皇子,没人肯将他当做同袍相待。”
……
在先帝还是皇子时,大晋宗室子弟就善以军功争宠于上。国中若无事,便总有人要寻个由头出兵衅边、南犯大平,连年如是。同大平硝烟最密的那几年,大战不隔年,小战不逾月,先帝身上的赫赫武功,便是由这万千累累白骨筑就的。大晋数十万兵卒浴血沙场,到最后竟不是为了驱退敌犯、扩征疆域,而是为了做宗室子弟内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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