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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纯爱文里女扮男扮女-分卷阅读70

潇抛出一团妖火照亮洞内情况,可见内里石阶步步往下。“跟着我。”
  秦飞飞乖乖跟在司空潇身后,石阶越往下,寒意越足,冷得刺骨。两人直到石阶尽头停下,眼前赫然是一方地下寝室,且四面墙壁、连同天花地板,皆由冰砖砌就。
  寝室正中摆着一口幽蓝色冰棺,标志性身量极高,银色长发的易涵风长袍上血迹斑斑,正一动不动趴在冰棺上,也不知是生是死。寝室的角落里,乌丹蜷缩着浑身的羽毛,白羽下原本凌厉的圆眼半阖,似乎伤得不轻。
  “宗主?”秦飞飞转到冰棺前,才发现棺内躺着个粉白色衣袍的乌发女子,且五官与易涵风尤为相似。
  她倒吸一口寒气,这,应该就是宗主的孪生妹妹易涵雨?尸身竟保存得如此完好,仿佛还活着一样。
  易涵风听到有人唤他,身子动了动,几息后抬起头,露出银发下那双修长的眼眸。待看清楚来人,他的双目倏忽变作竖瞳,一看就不是人类的眼睛。
  秦飞飞下意识后退,司空潇先她一步将人挡在身后,“花岫,没想到你销声匿迹这么久,竟是躲进了合欢宗。”
  易涵风这才留意到司空潇,竖瞳凝成一道细线,“曾经的花岫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易涵风。况且,蛇妖族的事,什么时候轮到狐妖族来管?”
  “与小友同游合欢宗,碰巧遇见而已。蛇妖族的事,狐妖族向来无心插手。”
  易涵风鼻息间漏出的轻哼亦显得有些无力,“无心插手?那花瓴又是怎么从镇妖塔逃出来的?”
  司空潇桃花眼微眯,不再搭腔。
  易涵风的视线越过司空潇,落在秦飞飞身上,“任务没有完成,回来做什么?”
  秦飞飞呼吸一滞,宗主果然记得她。
  “_0_di_0_zi向玉玑星君打探过,他对宗主的妹妹并没有印象。生死有命,宗主可不可以放下执念?”
  假如之前不确定易涵风和孟观许的过节是否因孪生妹妹而起,那么在看到易涵雨的尸身后,秦飞飞已经有八成把握。
  易涵风忽然暴起,长眸瞪出森森血丝,浑身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胡说!涵雨因他小产!他竟说没有印象?”话音未落,便自嘴角淌出一道鲜血。
  秦飞飞:!!!真,的,假,的?没想到观许竟然这么劲爆?
  不,以她对孟观许的了解,对方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_0_di_0_zi可以现在可以联系玉玑星君,宗主若有什么要说的,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见易涵风死死盯着她不言语,秦飞飞觉得对方应该是默认的意思。
  玉佩连通,孟观许温润的声音传来,“飞飞?”
  “观许,我现在在合欢宗门,关于之前提到的宗主妹妹心悦你的事,宗主有些问题想问你,方便回答么?”她有些忐忑,这种事情毕竟涉及隐私,孟观许或许不想让旁人知道。如今被她这个外人无端提及,万一孟观许不愿意回答,她也可以理解。
  “方便。”
  易涵风的目光落在秦飞飞手中玉佩上,咬牙切齿,“涵雨既然有了你的孩子,不要则罢,为何累得她小产,还抛下后不管不顾?”
  对面的孟观许几息后方才回答,“我不认识你说的涵雨,也没让任何女子有孕。”
  秦飞飞一脸“你看,我说吧”的表情望着易涵风,显然是误会了,她相信孟观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撒谎。
  “不可能,涵雨从来不骗人!我在寿熙谷寻到她的时候,她刚小产过,彼时只有你玉玑星君一位修士去过那里!那么多凡人在,她没必要偏偏冤枉一个修士!”
  嚯,峰回路转。秦飞飞盯着手中玉佩,寻思着这瓜有点大。
  孟观许那边沉默小会儿,“我因追踪尸修去过寿熙谷,并在那里接触过一位叫做花七的独身女子,彼时她刚小产,仅此而已。”
  “胡说八道!凡修全都胆小怕事,背信弃义,敢做不敢当!”
  “好啦……的确和玉玑星君没有关系。”苍老的声音自角落传来,秦飞飞、司空潇、易涵风的目光一致投向缓缓开口的乌丹。
  “那孩子不是别人的,是你的啊……”
  这回秦飞飞当真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什么意思?易涵雨孩子的父亲是易涵风?不是孪生兄妹吗?什么鬼!她赶紧低头凑近玉佩,“观许,没事了,一会儿再联系你。”尔后便很快切断联系。
  总感觉马上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秘辛。
  易涵风趴在冰棺上,银色长发下面容错愕。他怔楞望着乌丹,修长的眼眸里全是不可置信,只剩下无意识的喃喃,“怎么可能?”
  乌丹单腿蹦跳着来到冰棺前,仰起头似乎要去瞧冰棺里的易涵雨,秦飞飞心有灵犀,上前将他捧至棺沿上站定。
  腿刚落着棺沿,乌丹扭头朝她眨眨眼睛。秦飞飞亦抿唇点头,读懂他眼神里的感激。
  “是她不让我告诉你的。”乌丹颤巍巍趴在棺沿上,蓬松的羽毛已不复往昔雄姿,只一双圆眼盯着冰棺里的易涵雨。
  “当初你设计花瓴为凡修所擒,一路被他母亲追杀,重伤之下是涵雨救了你。朝夕相处,自以为对她先动情,其实她比你想的,要情根深种。”乌丹声音沧桑,说得极慢,“你以为不省人事的那次_0_fa_0_qing期,是谁解的?”
  易涵风蓦地浑身颤抖,银发在染血的粉白色长袍上轻晃,许久后沙哑着嗓音,“不是,梦吗?”
  “她问过你,妖和人的孩子能不能留下。是你的话打消她留下孩子的念想。”
  易涵风似乎回想起什么,这会儿目光空洞,仿佛神魂出窍。
  “你是半妖,最明白身为妖和人之子,需要承受什么。她只当是你意识不清,同你做出失德之事,更不幸珠胎暗结,且孩子的父亲并不想要她腹中的生命。”
  “花七花七,花岫之妻。她藏到寿熙谷拿掉孩子,就是为了不让你知道这件事。被你找到后说孩子是玉玑星君的,也是怕你滥杀无辜,对整个寿熙谷的男子下手,只能寻个实力强的修士囫囵隐瞒。可惜她本就身体孱弱,小产后心中郁结,没能坚持几年,终于还是……”
  易涵风仿佛惊醒一般,忽然回笼神思。他双目赤红,死死盯着乌丹,“为什么!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
  “我答应过她,就一定会做到。原本想把这个秘密带进土里,不过你我妖丹已毁,时日无多,就不要再牵连其他人。玉玑星君也好,眼前这_0_di_0_zi也罢,都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把解药给她吧……”
  秦飞飞靠着乌丹和易涵风的对话,大致明白前因后果。不是什么兄妹,更不是骨科,而是一场因人和妖之间误会而牵扯出的悲剧。
  假使易涵雨或易涵风任何一人能主动表明心迹,都不至于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感情这种欲望为什么就不能跟享用美食一样,认认真真用心制作,简简单单得到十分熨帖的满足,非得纠缠不清,欲说还休?
  “没有解药。”易涵风低垂着头,银发如练,于幽蓝色棺沿上散开,一如氤氲瀑布。
  秦飞飞的心险些从腔子里跳出来,“没有解药”是什么意思?意思是她永远都得靠每月一颗解药续命?还是很快入土为安?
  “因为根本就没下毒。”
  心脏重新启跳。话说一半,真的很吓人。根本没下毒,那她和庾永安、时婉三个岂不是白白担心了小半年?
  易涵风冷笑,堂堂玉玑星君,岂是几个宗门_0_di_0_zi就能暗杀的?若真想置人于死地,不如他亲自动手来得靠谱。涵雨走后,他将自己困于这冰室里,以冬眠缓解哀思,可总有那么多痛苦和遗憾细细密密地沿着心口蔓延全身,让他快要窒息。
  涵雨说她喜欢玉玑星君,他信了;说把他当成哥哥,他索性改了名字,变成和她肖似的模样。为了隐藏身份陪她养病,他打败合欢宗前任宗主取而代之,选了云清谷这四季如春桃花纷飞之地。他答应过不伤害玉玑星君,可归总气不过她为此受了那么多苦,还是要添点乱。
  可原来从头到尾,伤她最深的人,是他。
  他本该死于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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