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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如父-分卷阅读36



李名秋搂着她哄,水元趴在他怀里哭了一会,才说:“他们要说我吃屎的。”

李名秋知道了,因为她被灌了粪水,害怕回头别的孩子会嘲笑她。小孩子的语言暴力,别人不知道,李名秋是知道的,李名秋搂着她哄道:“没事的,不会的,过几天咱们去祖祖家,不跟他们一起玩。”

水元听到这句话,才渐渐停了哭。

晚上,舅妈煮了饭,李名秋带着水元去舅舅家吃饭。吃饭的时候,舅舅舅妈还在不停的骂着张家,李名秋不出声,低着头吃饭,心情却一直很沉重。

水元应该上学了,李名秋不能再让她在家里呆着了。可是上学,钱从哪来呢?

现在是五月,要是可以的话,九月份的时候,就要让她进学校去。再拖着又是一年,到时候岁数大了,又要被人笑。

吃完饭,水元被舅妈带去洗脸洗脚,李名秋还在桌子前,水元舅舅点了叶子烟,拉着他坐下,跟他长谈了一番。

李名秋知道舅舅有话要说。

水元这一年多,吃住都在舅舅家,舅舅家本身就压力很大,现在又出了这种事,舅妈煮了饭叫他,肯定是有话要说的。

李名秋坐在凳子上听着。

舅舅的意思也很明白,大致就是说,张萍是嫁出去的人,李建民的女儿,姓李不姓张,水元不是他们的责任。

不是他们的责任,是李名秋的责任。

李名秋这个哥哥才是该为她负责的,舅舅家只是亲戚,平时帮忙照顾一下可以,可是真有大事,舅舅家是担不起的。

她舅舅说话也很委婉:“平时我们离的近,照顾一下她也是应该的,多一个人多双筷子,她能吃的了多少粮。怕就怕万一出个什么事,你说我们又不是她亲爹亲娘,要像今天这样,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好跟她爸妈交代呢?你把她放在我们家里,我们也不能天天盯着她,要是她出个什么事,你回来再跟我们要人,你说我们哪去给你找个人出来。”

李名秋只是低声道:“我明白。”

舅舅将烟斗里的灰在地上磕了磕,清干净,又卷了新的烟叶,塞进去。

舅舅点上火,抽了一口烟。

辛辣刺鼻的烟叶子味道弥漫开来,李名秋突然想起他还买了一包烟。他从裤兜里拿了烟出来,找了一根递给舅舅。

舅舅接过烟,看了一眼,道了声谢:“这个纸烟好,先留着。”别在耳朵上,划火柴点烟斗说:“我先把这个叶子烟抽了。”

“我们也知道你难,自己还要读书。”舅舅一边吸烟一边叹气:“也不是现在就把她带回去,我就是跟你说一说,你心里想一想,看怎么好安排,有个准备。”

李名秋道:“嗯,我知道。”

舅舅也觉得很难,他这样说,好像是要逼着李名秋不念书,回家来似的。

他叹口气:“哎,再说吧再说吧。”

李名秋跟舅舅说了一会话,天气有点热屋子里很闷,他出门解了个小手。

凉风吹着树叶飒飒作响,清凉的空气透进衣服里来,李名秋站在菜地边上,吹着风。他的心里空荡荡的,静悄悄的。

屋子里太闷了,他不想进去。

他吹着风,找不到事情做,手碰到裤兜里的烟壳纸,发出响动。他将烟壳纸拿出来,放在手上看,其实没什么可看的,只是单纯的站在这里,心中空洞无聊。

他漫无目的将那烟纸看了一会,从里面拿了一根烟出来,化了一根火柴。

小小的一簇火苗,红红的,烟头被点燃了,发出一点燃烧的红光。

火柴熄灭,烟未熄。

他看了一会,拇指食指两根手指捏着烟,试着放到嘴上,吸了一口。他从来没有吸过烟,烟叶特有的焦油味,烟味,苦臭味冲入鼻子,他被呛的咳嗽起来。

他忍耐着又吸了两口,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他连忙将烟头在树上摁两下,摁熄灭了,塞回盒子里,捂着嘴咳嗽。

舅妈在不远处叫他:“李名秋?你站在外面干什么呢?回来洗脸呀?”

李名秋答应道:“哎。”

过了两天,李名秋看到那烧了一段的半支烟,又点上火,重新试了试。还是很苦很臭,他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把这支烟吸完了,他感觉心情松了很多。

他把剩下的半包烟给了舅舅。

水元不愿意在家里呆,李名秋又把水元带到祖祖家,让她在祖祖家呆一阵。

祖祖家山上,一大片一大片的都栽的是油桐树,这个时节,油桐花儿开的满山遍野都是,粉白粉白的宛若云霞。

水元仰着头看桐花,说:“好漂亮啊。”

李名秋也觉得老家的油桐树开花特别漂亮,整座山上几乎都没有什么杂树,全是这一种树,房屋人家遮掩在其间。这边通了公路,每到秋天,会有车进山里来收油桐,油桐在这一带是很重要的作物。

祖祖家给他们留着屋子,因为他们常常要来住,铺盖什么都没收。

祖祖高兴的给他们煮饭,倒凉茶。

晚上,水元窝在李名秋怀里。她这几天一直病萎萎的,不太说话,精神也不好,应该还是吃了桃子的后遗症。李名秋默写她头发说:“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在家里,跟着祖祖,不要到处跑,不要乱吃东西,知道吗?吃果子也必须要洗干净再吃,不许摘回来洗都不洗就往嘴里吃。”

水元贴着他的脸颊,点头。

李名秋说:“不要往公路上去玩,来回有车的,别不小心撞上了。天气热,不要下河去玩水,洗澡在家让祖祖给你洗。”

水元仍旧点头:“嗯。”

李名秋摸着她的小脸蛋,心中充满了怜悯和不舍,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李名秋急需要钱,刚好张玲的哥哥,他表哥,在单位里面工作,帮他找了个事,跟县上运输队的开车去下乡收油桐。

这活很辛苦,要卖体力,而且起早贪黑,从早到晚都没什么休息。不过辛苦。相对的钱也会多些,一天算一块六。

一般的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块十几块,张佩林的固定工资,每个月也才四十多块,一天一块六,一个月有将近五十块,是非常可观的一笔钱了。

李名秋立刻答应了下来,他控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喜悦。如果能做两个月,那九月份开学的时候,他就有近一百块钱。

放了暑假,李名秋便把水元交给祖祖照顾,然后跟着司机进山收油桐。

活的确很辛苦,太阳_0_huo_0_la辣的炙烤着人的身体,汗顺着脸下雨似的往下淌,身上的衬衫就没有干过。每天要把大袋大袋的油桐扛上车,运到油桐厂又卸下来。

伙食比较好,每天晚上回去都会有大米饭,还有两个肉菜,能吃的饱。就是困,早上五点多钟就要起来,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全部完工,还要洗个澡,吃个饭。

幸而他很快就适应了,他想挣钱,他需要钱,这点苦不算什么。他很快习惯了炎热和辛苦,甚至跟司机学会了开车。

可惜,收油桐这个工作,只用了一个多月就结束了,李名秋一共挣了五十多块钱。油桐厂让他继续留厂里干活,每天八毛钱,比下乡收油桐的钱少很多,不过活会相对的轻松一些。李名秋答应了。

结束了最后一天收油桐的工作,李名秋在自来水龙头那洗了个澡。

一个月下来,他晒黑了。他本来是晒不黑的皮肤,怎么晒都不黑,没想到这次短短两三天就晒黑了。除了晒黑之外,他还大大的长了个子,足足长了五六厘米,其实他这一年里一直在长个子,只是难得注意,这段时间长的多,又黑的厉害,变化大,所以看起来好像就是突然长了个。

原本清瘦白皙的模样不见了,他在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褪去了少年青涩,突然成熟,成了个真正的男人模样。

在旁人眼里,李名秋变化很大,但在水元眼里却感觉不到什么区别。她每天在油桐厂玩耍,等哥哥,李名秋干活,她就在一边看,她只知道李名秋晒黑了,但晒黑了的李名秋也还是那个样,没哪不同。

今天完工早,李名秋洗了澡,结算了一阶段的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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