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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雀(h完结+番外)-分卷阅读21

,事半,有人举薛容的曾祖父乃是前朝重臣薛求业。

李氏开大梁基业时,薛求业为将,曾手刃李氏宗室数十余人,结下血海深仇,后来太祖皇帝入主帝京,发罪薛家,判处满门抄斩,而薛容正是那枚沧海遗珠。

薛容是前朝余孽,其心不轨,可昭天地。如此罪名加身,就算先帝再宠信薛容,也不得不依先祖,赐死薛容。fulixiaoshuo_0__0_c_0_o_0_m 全文+番外下载

“薛、薛大人自知难逃一死,不忍看着子女因此为奴为娼,就狠心亲手捂死了自己的孩子……官兵到的时候,薛大人已经饮刀自尽,只那薛家女儿还存着一息。”

李绍紧紧拢着手指,骨节泛白。

“薛大人因为变法一事,在官场上积了多少恨、多少怨?他一死百了,这薛家的女儿可落不到好。小高大人就差奴才在花名册上替那薛雉改了身份,正巧之前因_0_tan_0_wu_0_luo_0_ma的河阳县令,有一个小女儿,在被送往教坊司的途中咬舌自尽了,于是便替了她的名……”

他口中的小高大人,是高后的侄儿,名唤高拘,当年任御前骁骑都统一职。他没有更大本事将薛雉救出来,唯一能做得就是替她改个身份,免遭注目。

李绍一字一字问:“她当真是薛容的女儿?”

那个愿意为了气节,可以饮刀自尽的薛容?愿意为了气节,可以亲手杀死自己儿女的薛容?

奴才将头伏得很低很低,喏了一声,不敢再言。

“今日之事,胆敢对外人泄露半个字,本王就杀了你。”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李绍阖上眼,仿佛就能看到李慕仪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提个教坊司都要哭,以前谁欺负你了?」

*

长公主府的亭廊里,青石板上有着迤逦的光影。李慕仪执扇,懒懒地倚在美人靠上,仰头侧目,望着那笼中的白雉,灵鸟儿欢,啾啾莺莺地叫着,将安静的院子叫得活泛了起来。

赵行谦抱袖,立在远处,弓着身道:“殿下,一切都如您所愿。”

李慕仪拢了拢臂弯上的软烟罗,闭着眼任凭阳光落在脸上,轮廓柔和得动人,“如我所愿?那当是很好、很好的……做足万全准备罢,天总不从人愿。那些个老狐狸都不是好招惹的,又有雁南王坐镇挂帅,有时候轻而易举的招数,就能将一切击溃……”

正如多年前她父亲变法,只要一个无从查寻的余孽身份按实了,就让变法事宜皆数付之东流。

何其简单?何其简单。

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有婢女行来,屈膝报传,“殿下,雁南王府指派了一个奴才过来。”

李慕仪凝眉,“指派奴才?缘何?”

婢女只道:“王爷念及殿下久病不愈,怕是身边的奴才伺候不周,便又寻了个手脚麻利的来。”婢女略微羞涩地低了低头,“奴婢瞧着,那人生得好生俊俏,说话也有趣得很,殿下带在身边解闷儿也好。”

李慕仪又不知李绍在作什么鬼,她身边的这些个人,八成都是他的眼线,也不怕他再多送一个,便教人领了进来。

赵行谦毕恭毕敬,躬身告辞。离去时,正与那奴才擦肩而过,一时觉得此人与寻常的奴才有些许不同,不禁回顾了几眼,但也未加留意,很快转身离了亭廊。

那人跪下请安,李慕仪的注意力没放在他身上,“去找管家领个洒扫的活儿去做,别往这内府来。”她一边吩咐,一边用团扇的柄去逗白雉顽儿,眼睛弯得像是浅浅的月牙,容色难得有几分小女儿的灵俏。

“殿下,雉鸟不是这样养的。”

李慕仪身线一僵。 公-众-号-瑞-贝-卡-推-文- 整-理-更多免-费资-源

那奴才很快起了身,狭长的眼轻眯,大胆又放肆地握住李慕仪的手,执着扇柄去敲了一下白雉的头。鸟儿抖着羽毛,似是万般委屈地缩了一缩。

“对它好,惯坏了性子,就会天天想撞出笼了。”

手顺着腕骨,沿着手臂,划到李慕仪的下巴,轻轻挑起。四目相抵,那是一张阴美又尖刻的脸,深深的黑瞳里逐渐升起冷峭的残忍,这曾缠绕在她每一个梦魇的夜晚,挥之不去。

她银牙细细地打颤,在浓郁的树影间,冰凉的唇亲了亲她的脸颊,舔舐开她的唇缝,将胭脂吮进口中。李慕仪甚至都不记得抗拒,很快,他就撤了攻势,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唤道:“雉奴,还记得我么?”

手中的团扇掉落在地。

她眼睛里的光一点一点收梢,颤着唇回了一声,“……义父。”




第30章 怨折钗(四)

他尖尖地笑起来,针一样刺得她心腔发寒。

方欢本是雀鸟司的太监,之后被指出宫外,去教坊司中专做驯雏的活儿。教坊司里的人敬他一声“方总管”,经他手的妓子不多,三三两两,其人尤爱雉奴。

一上来就乖巧胆怯的雏儿尚且不足以令他偏爱,他最爱驯野的,于是一眼就挑中了那个被打得浑身都是鞭痕仍旧连背脊都不肯弯的薛雉。

抽打只会伤损那吹弹可破的肌肤,到底无益,他擅长从内里摧毁一个人的傲骨。

教坊司予李慕仪的折辱,绝非仅仅夺走贞洁那么简单,还有在长时间的_0_diao_0_jiao与驯服中,她那逐渐屈从的心性。父亲以戒尺规正的不屈与骄傲,一点一点折在所谓“义父”的手中。

正如现在,她尚是大梁的长公主殿下,而他也不过一介下等奴才,可李慕仪却无法控制自己对他的恐惧,这才是令她最切骨的耻辱,切骨到恨不能将自己从这副躯壳中完全剥离。

她密而长的眼睫乌黑湿润,轻咬住下唇,直着腰走回房中。

方欢拾起那掉落在地的团扇,嗅了嗅扇柄,轻捏在手中,很快随着李慕仪进去。

门阖上,光线一下变得黯淡。方欢眼前起了一刹那的寒光,猝不及防地令他退了一步,后背碰撞到坚硬的门上,随之而来的是阴森彻骨的寒意。

“谁教你来的?”

她用刀抵着方欢的颈子。

李绍曾讲过她这双柔软的手用来握兵器实在可惜,但经历罗淳风那一遭后,李绍也疏疏懒懒地教了她几式,一时用来唬人,尚且不差。

方欢移不开眼睛,这双眸子冷如冰,正如多年前初见时一样。可她毕竟长大了,养在荣华富贵乡多年,出落得娇媚艳绝,花一样在眉宇间寸寸绽放,足以惊心动魄。

他一旦想起这样的美人儿曾属于他,怕是死也无憾,狭长的目染上笑意,嗓音细柔,“还能有谁?”

他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仿佛十指操纵着牵线的傀儡,想要她有什么样的反应,就知道该如何下手撩拨。

他手指不像从前白皙,很粗糙,轻轻撩过那精致小巧的耳廓时,李慕仪不由自主地瑟缩一下,险些握不住手中的刀,耳根儿很快就漫出红晕。

方欢像从前一样,在她耳边讥弄,“真是天生的浪货,怪不得王爷那么宠爱你。”

李绍。

朝中哪个反对革新的官员都好,偏偏是李绍。

她喉咙里哽着一股黄连般的苦涩,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苦得她五脏俱焚。

方欢似乎丝毫不惧她的威胁,阴恻恻地笑道:“雉奴,你命好,落进教坊司里,高后都愿意抬举你,转眼就成了尊贵的长公主殿下;没了高家,也能凭着这裙下功夫攀上六王爷……过得这样好,是不是也该感谢感谢当年义父教给你的本事?”

他一下握住李慕仪的刀锋,粘稠的血滚落。可他还笑,不在意这些疼痛,“当年高后为了掩藏你的身份,杀了那么多人……如果不是义父还有几分聪明,随着马商躲到关外去,这世上或许就剩你一个人了……”他将刀一点一点压下,一下揽过李慕仪的腰,疯了一样贴近她的身体,嗅着她胸襟间的体香,“咱们才是分不开的,是不是?你只有义父,义父也只有你……雉奴,这些年,你想不想、想不想义父?”

“你放肆。”李慕仪不作犹疑,那股子从李绍处学来的狠劲儿,肖得了七八分像,那刀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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