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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之物 (3P/ 强制爱 )-分卷阅读38

文人风骨,唾弃商人低贱的身份,他们其中不乏都是人中龙凤的天之骄子,心怀宏愿,忧家族前途,忧天下百姓……可看起来再怎么君子之风,他们在某些方面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是傲慢的。
锦绣之中养大的人,从不知财米油盐贵,花钱也没有什么概念,就算有知道物价的,这样的公子哥儿也从来不屑去想赚钱这种事,毕竟他们是家里的嫡子,家族供养着他们,就是家里落魄了,赚钱也是旁支庶子操心的事儿。
宋裴就不一样了。
算术十分了得,买个菜还砍价,思雪忘不了小贩目瞪口呆的模样。
看着挺人模人样的小郎君,怎么还讨价还价呢!直接砍到批发价,还价都不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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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文人的学识,却不拘泥于什么君子傲骨,卖弄文采赚钱,攒下一笔小金库。
他有商人的天赋,一边喊着累,一边不停的倒腾各种生意,还继续写着他的话本。
用他的原话就是,“娘子,话不能那么说,行商归行商,咱不能忘了老本行,万一那天行商破产了,还能靠着写书养家呢,好好经营这个笔名,来日成为千万作家不是梦啊!”
思雪当时的心情有些复杂,幻想有一丢丢破灭。
看着他在床上数钱的那个财迷劲,又觉得她夫君简直就是一个大可爱,瞬间就上了百倍滤镜,什么文人不文人的,君子不君子的,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于是她潜默化的接受了自己的夫君是个小财迷的设定(?)
宋裴洗完衣服,拖完地,自己熬药喝了,又跑去要了热水给思雪和自己洗澡,一通下来,竟觉得自己病好了。
思雪一指头摁在他脑门上,无奈道,“睡吧,你只是药效上头了,不是病好了,还得再喝几贴才能好全。”
“哦。”宋裴委屈巴巴,药好苦,刺鼻的味道能要他半条命。他真的不想喝。
思雪默默抽出几根很长的银针,捏在手中,微笑着说,“夫君不喝药也可以,扎几针就好了。”
宋裴立刻拉高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闭目安详。
思雪忍着笑意收起银针。
她想起以前宋裴刚昏迷醒来不久,没法动弹,为了让他筋脉尽快恢复,总要扎他几针,完事后总要思雪给他把被子拉高,盖住脸。
思雪不知道他为何那么说,还是做了,直到有一次不小心掀开被子,看见宋裴哭得眼睛红红的,她才恍然大悟,扎针的时候为了面子,忍着不哭,扎完了躲被子流泪,让她哭笑不得。
这人虽与她臆想的郎君十分不同,可她更爱这样的宋裴。
江上其实是有劫匪的,过江全看运气好不好,不辛的是他们遇上了在江上打劫为生的水匪,辛运的是富人带着武力高强的护卫,惊虚一场,水匪们大多都是吓唬那些没什么靠山的人家,真遇上了硬茬子,还是不敢硬碰硬。
宋裴惊吓过后就当看了个热闹,捡到了水匪们留下的弩箭,十分精巧,就是杀伤力不怎么大,他拿回去改造了一下,准备给思雪放在身上防身。
“给,你试试顺不顺手。”
思雪接过弩箭,她一时不明白这个东西怎么用,朝着某处按下去,几只小箭从中射出,她吓了一跳,抬头去看,眼前的人没了。
一低头,地上趴着个人。
宋裴抱头趴在地上,一脸震惊。“阿雪,我近日未曾犯错,何苦要谋杀亲夫。”
“没事罢,可伤着你。”她连忙把人扶起来。
宋裴叹了口气,从_0_pi_0_gu上拔出一只小箭,郁闷道,“你这准头,叫我说什么好。”说准吧,一根箭头都没射中什么,说不准吧,只射到了他_0_pi_0_gu。
思雪看了一眼沾着血迹的箭头,愧疚的说,“你把裤子脱了,给你上药。”
宋裴脱下裤子新奇道,“别放在心上,我不疼——嗷!”
药粉一撒上去,_0_ci_0_ji了伤口,宋裴本来没啥感觉硬是嚎了一声,吓哭了孩子。
两人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孩继续睡觉。
此事外边发生了什么骚动,吵闹起来,宋裴连忙穿好裤子下床,“阿雪,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出去看看。”
“你小心些。”
“我晓得。”宋裴走出去,还以为又遇上了水匪,不想来了几只大船,上面都是身穿铠甲的士兵。
大约是为了稳定人心,连忙让人来传话,“主家说了,不必惊慌,这是官家的船,朝廷的水军。不是水匪。”
宋裴心中一沉,只见对面的人派人下来这艘船,“朝廷捉拿要犯,只怕混在你们其中,待官府查完,既可放你们离去!”
很快就下来十几个官兵开始逐一排查起来。
宋裴躲了回去,他不确定是不是来查罪犯的,他若自乱阵脚,不是罪犯也颇为可疑,这个时候不能慌,他躲在了暗处,可十几个官兵要不了多久就把人给查完了,轮到宋裴身上。
“你是什么人,户籍何处?”
宋裴送上通关的文书和户籍牌,“闻都人士,带着妻儿回乡探亲。”
见他坦坦荡荡的样子,官兵将信将疑,正要离开了,正好来了一个伙伴,手中拿着画像,他越看越眼熟,宋裴心里瞬间拨凉拨凉的。
操,还真是来找他的,他还妄想是来抓犯人的!
“就是他,把他带走!”
“夫君!”思雪抱着孩子站在他身后。
宋裴叹了口气,甩开那官兵的手,语气威严;“放肆!本官也是你能碰的!那画像没盖上朝廷的印章,叫你们管事的来见!本官要好好问道,本上卿怎么就成了罪犯!”
“上卿大人,您还是亲自上官船去问罢。”立刻有管事的将领认出了宋裴,连忙来劝他。
“阿雪,跟着我,别怕。”宋裴带着思雪去了官船。
“宋大人一个人进去罢,未得许可,这位夫人不能进去。”
宋裴安抚的松开思雪的手,“等我。”
思雪点了点头。
宋裴因为里面的人是瑞王,可见了那个人,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他跪在地上,紧张的冒冷汗,还要保持镇定,跪地行礼,“宋裴叩见陛下。”
“宋大人方才好威风,怎么这会就怂了。”司空祈手握着一枚白棋,自己跟自己对弈。
“不知陛下驾临,是臣失仪。”
司空祈嗤笑一声,“不是失忆了,朕瞧着,宋大人记得清楚的很。”
“病了一场,方才想起来。”
“哦,想起来了,那为何前往扬州,为何不回京城官复原职。”
宋裴咬牙,“臣已娶亲生子,此番带内眷回扬州探亲,想再过些日子回京复职。”
“朝廷是你宋大人说了算吗?想走就走,想回就回?”陛下落下最后白子,棋盘上,黑棋已经被杀的七零八落。
“臣知错。”
“知错,原也知道自己犯错……倒也不算无可救药,你这一年里做了什么,应当不用朕提醒,既是认错,总该拿出些诚意来。”
“恕臣愚钝,不知陛下此言何意。”
“哗啦!”无数的白子被摔在地上,落了满地,陛下冷冷道,“少装糊涂,既是错误,就该抹去。”
宋裴恳求,“陛下,陛下息怒,求您开恩,那都是臣的妻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求您开恩。”
“下不了手,朕帮你,来人——”
“陛下!陛下!”宋裴膝行几步,连忙拉出他的衣袍下摆,将身子伏得很低,“求陛下开恩,求陛下开恩,求求您。”
可他不知道他越求,只会让君王杀心更甚。
“把那个女人和孩子拖下去,杀了——”
“不许!”宋裴大叫着,站起身来质问,“凭什么!我宋裴娶妻生子碍着你什么事儿!”
“你再问一句!”
宋裴再一次跪下,“陛下!你要杀也得给臣一个理由,否则臣不服!今日你杀了他们,宋裴护妻儿不力,枉为人夫,就舍了这条命去!”
他在赌,赌自己还有点用,还有最后的价值,还能做一把刀,值得挽回思雪和孩子的性命。
“你要理由?朕给你!你是朕的,你身为朕的东西,却妄自娶妻生子,朕没有惩罚你,你就该感恩戴德!”
“你从前口口声声说爱朕,怎么,如今一个女人,就轻易的让你变心了。”
宋裴万万想不到皇帝给的理由是这个,情急之下想起自己“痴情皇帝”的人设,连忙利用起来。
“臣没有变心!是陛下你不要臣!”宋裴抓着他的衣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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