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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战栗-分卷阅读39

。她一见他就拼命摇头。厨房里灯光太暗,郑楚滨又一颗心全在她身上,一时间没发现其他异常。
  纪宁这样的举动令他有些不安。她不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见到自己也不会如此紧张。她冲自己摇头的时候眼眼似乎一直在往后面看,郑楚滨顺着她的眼神望了过去,终于发现了那个绑在她身后的定时炸弹。
  那个人费尽心机引他进来,是准备让他们两人死在一块儿吧。真得谢谢他了,还这么了解自己的心意,就算生前不能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至少死后也得在一起。
  郑楚滨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冷笑,顾不得说什么先把纪宁嘴里的布扯了出来。纪宁的嘴巴一得了空就尖叫了起来:“你来干什么,赶紧走人,没时间了!”
  郑楚滨探头一看,还有两分钟。这炸弹做得并不复杂,普通的液体炸弹,靠定时器引爆。他在部队的时候学过拆弹,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他应该能把它拆下来。
  可是两分钟,未免太紧迫了。这人算得真是精准,一分钟也不给他多留。如果他笨一点或是犹豫一下,甚至是跑得不够快,可能还没到这里,纪宁就跟那意大利老头一起在爆炸中变成一堆碎肉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郑楚滨随手拿起一把剪刀,开始剪纪宁身上的绑线。纪宁有些慌了,见赶他不走,只能退而求其次:“是不是要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剪红线还是蓝线啊?”
  郑楚滨白她一眼:“你真是电影看多了。”
  “那你会拆吗?”
  “会,但时间太短,来不及了。”
  郑楚滨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纪宁认命地闭上了眼睛:“那你快走吧,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她的手已经被郑楚滨解开了,只剩身体还跟桌脚绑在一起。她用力将郑楚滨往外推,情绪激动地整个人都晃了起来。
  “这是液体炸弹,剧烈的摇晃可能会导致炸弹提前爆炸。”
  纪宁愣了一下,看着郑楚滨一脸严肃的脸孔,分不清是真是假。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是真的吗?”
  “假的。”郑楚滨暴力地剪开绑着的绳子,连纪宁的衣服也一并剪了。时间飞速而去,转眼只剩二十秒了。
  纪宁吓得腿都软了,被郑楚滨一把甩在了地上。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冷冻室。
  那里门微开着,应该是意大利老头正准备进去拿原材料,就被人从后面袭击了。他一手快速地拿剪刀剪断固定炸弹的尼龙绑带,一面在心里计算时间。
  二十秒肯定不够跑到安全的地方,更何况纪宁还受着伤。如今只有赌一把了。
  他三两下把炸弹从桌脚上拆了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它朝门口甩去。就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猛然翻滚到地上,一手扯着纪宁的衣领,将她卷进自己的身体。两个人在地上同时打起滚来,直接滚到冷冻室的门边。他抬起一脚将门踢开,抱着纪宁滚了进去,然后快速跳起抓住冰冷的门把手,重重地将门关了起来。
  一声巨大的爆炸震破耳膜,巨大的冲力裹挟着空气撞击到了冷冻室的金属大门上。郑楚滨紧握着把手的左手一疼,只觉得皮肉生生地被撕了开来。




34自然反应

  寒冷瞬间袭来,几乎将人冻得失去知觉。
  郑楚滨咬紧牙关,死死地拉着冷冻室的门把手。外面爆炸产生的强大气流撞击在金属大门上,令人感觉整个屋子都在颤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爆炸力掀翻,直接砸在了门上。撞击声通过金属无限放大,刺得人耳膜生疼。
  寒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住,将他的意识唤回了几分。他抬头看看自己的手,虎口被震裂了好几道口子,血流得满手都是,连把手上也是血红一片。他没有放开左手,右手从胸前的西装口袋里抽出一块装饰用的小方巾,胡乱在伤口处缠了一下。他用嘴巴咬住方巾的一头,一只手将它打了个死结。
  血很快染红了半块方巾,幸好室内温度极低,伤口处很快凝固了了起来。
  惊天动地的响声后,世界一下子又归于平静。郑楚滨看看身边的纪宁,她整个人趴在地上,一直维持着一种姿势。如果不是她的身体正在微微地颤抖,郑楚滨真会以为她被吓晕过去了。
  他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了纪宁身上。然后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搂进了怀里。他摸摸对方的头发,安慰道:“没事了,这么大的动静,警察很快就来了,坚持一下就好。”
  纪宁一点儿也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最后那二十秒实在太惊心动魄,她整个人还沉浸在恐惧之中没有回过神来。冷冻室气温很低,她穿着短裙套装,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们两个就不该扯上关系。每次你跟我在一起总没有好事儿发生。”
  “做人别太消极,你不如这么想,每次你跟我在一起总能逢凶化吉。”
  纪宁有些无力地抬头,望着郑楚滨的眼神有些发怔。郑楚滨知道她是冻着了,精神力已经不太集中了。这种极寒的环境他这种受过特别训练的人还能挺一会儿,但纪宁就有些难熬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伸手抱紧了她。看着她露在外面只穿了_0_si_0_wa的两条腿,上面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只是一眼望过去就觉得冷嗖嗖的。
  他打量了自己一下,用征询的口吻问道:“你要是冷的话,我把衬衫脱下来盖你腿上。只是我穿得不多,你介意吗?”脱了衬衫,他就得打赤膊了。
  “我不介意。”纪宁虚弱地笑笑,腿上的伤一阵阵地疼着,这会儿突然明显了起来。她见郑楚滨伸手去解扣子了,赶紧抬手制止他,“别脱了,好歹你得活着。要是你冻死了,我一个人肯定更出不去了。”
  这种时候,气氛异乎寻常得好。郑楚滨的脸颊紧贴着纪宁的额发,两个人的皮肤只隔了薄薄的一层黑发。他又一次嗅到了纪宁头发上的香气,一时间竟有些克制不住。他把这一切归结于寒冷,极端低温下,他一向自傲的理智崩溃得一塌糊涂。
  这一次他没有征求纪宁的意见,轻轻地吻上了她的额发。这个动作他很久以前就想做了,从上一次两人在玻璃暖房里喝咖啡时,他便隐隐生出了亲她的心。隔了这么长时间,在这种几乎要丧命的环境里,他终于放开束缚,果断的做了一次。
  纪宁也不知是冻糊涂了还是不太介意,她一点儿也没有挣扎,依旧安静地躺在郑楚滨怀里,听他低沉的嗓音在自己的耳边轻轻说着什么。
  “我没关系,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更差的环境都经历过。那时候我在我哥手下当小兵,有一次去东北边境支援特警围剿军火贩子,我们十几个人卧倒在冰河里,坚持了一天两夜。说实话,那一次真是够呛,爬起来的时候我连自己的手都不知道在哪里了。”
  纪宁想起他有个当参谋长的父亲,又听他提起部队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那你怎么跑来开酒店了。部队里不好混吗,还是觉得太辛苦了?”
  郑楚滨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耳,不在意地笑笑:“有一次任务出了点状况,我受了点伤,就从部队转业了。”
  “伤在哪里这么严重,连兵都不能当了?”
  纪宁下意识地就往郑楚滨□看,琢磨他是不是断了一条腿什么的。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瘸腿,走路跑步都很正常啊。
  她本看得不带一丝邪念,抬头看对方的时候却发现郑楚滨笑得有些邪恶,她一下子明白他是误会了,立马有些急了:“你别误会,我没这个意思。我以为你腿受伤了,不是,不是那个地方。”
  虽然身陷险境,郑楚滨还是乐得大笑了起来。纪宁看着挺聪明一人,有时候却爱犯傻劲儿。他抓住纪宁的手,绕过自己的脖子,将她的一根手指头伸进了左耳里。
  “这里面装着隐形助听器。我的耳朵在那次事故中受了伤,严格来说我属于伤残范畴,不适合再留在部队里了。”
  纪宁做梦也想不到,看上去无所不能的郑楚滨居然是个残疾人,一只耳朵得靠助听器才能发挥作用。老天爷果真是公平的,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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