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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妻-分卷阅读26

……”
萧皓尘说:“叶翃昌,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亡魂说:“我……”
可他刚吐出一个字,就看到萧皓尘已经睡下了。
于是他委委屈屈地趴在床边,贪婪地看着萧皓尘的脸。
这曾经是他日夜同床共枕的人,怪他没有好好看,好好珍惜,好好地把那人捧在手心里,疼惜一生。
到头来,连看一眼,都已成了奢侈。
萧皓尘被只鬼盯着,哪能睡得着,他闭着眼睛,说:“叶翃昌,回去吧。”
亡魂低喃:“皓尘,我知道你伤心了,可是……可是……下辈子,下下被子,下下下被子也行,你能原谅我吗……”
萧皓尘说:“下辈子我就忘记你了,可你还在阴曹受刑,我原不原谅,有意义吗?”
亡魂不依不饶:“我不管,你忘了,就是原谅我了。等我……等我重新投胎,我……”
萧皓尘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亡魂沉默了一小会儿,小声说:“天明……皓尘,等天明,我就要去云州城往东五十里的一家农户做老母鸡了……”
萧皓尘:“噗嗤……”
亡魂委屈极了:“皓尘你还笑我!”
萧皓尘忍着笑,说:“去吧去吧,不过我听说云州城东郊农户家的公鸡都挺凶的,你注意安全,好好下蛋。”
叶翃昌,鬼,当了十年鬼。
他天天在地府里被那群狱卒按着抽筋扒皮下锅炖煮,第二天再重来一遍,他从未感到绝望。
可当他不顾一切离开地府,来到所爱之人身边,窝在床边静静看着爱人睡颜的时候,心中却止不住地被巨大的冰冷淹没,空荡荡的,回荡着自己的声音。
回不去了……也不会再有将来……
他和皓尘的故事,早在他对枕边人升起防备之心的那一刻起,就已走上了绝路。
这条路走了十年,他没想过回头。
如今,他再也回不了头。
一步错,步步错,十年光阴消磨错,皓尘已放下,待到百年之后,就会毫无牵挂地重入轮回,忘却前尘,一切从头。
可他呢?
他只能日日夜夜地守在奈何桥头,遭受酷刑,或者去忘川边偷看一眼皓尘来生的样子。
除了功德簿上草草一笔,再不会有人记得他是谁。
亦不会有人知道,他为谁留在这里,又在忘川边偷偷看着谁。
或许日子久了,他受不住日夜不歇的刑罚,和无望苦等的苦楚,魂魄散掉,缺魂少魄,也成了销魂殿中一缕不知前世的残魂。
以百世刑罚送皓尘回阳间,他不后悔,可他心里总是空荡荡地吹过冰冷的风,千秋万载,都是如此。
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皓尘睡着了。
皇上不忍打扰,只是呆呆地看着,魂魄没有泪水,哭不出声,只有空荡荡痛和冰冷回荡在心口,往后千年,都是如此。
天快亮了。
皇上慢慢俯身,在萧皓尘眉心轻轻吻了一下,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有一次施法绽开满院蔷薇,悄无声息地飘向了远方。
萧皓尘睁开眼睛,坐起来,心情复杂地看着窗外挤挤攘攘的蔷薇花,深吸一口气,披衣走出院子,敲了敲安明慎的房门。
安明慎迷迷糊糊地爬起来:“皓尘,怎么了?”
萧皓尘拿出了一张银票,说:“你去一趟云州城东五十里外的农户,把所有的公鸡都买回来。”
安明慎茫然无措:“你……你买那么多公鸡干嘛?”
萧皓尘沉默了一会儿,说:“炖了,劳军。”
安明慎:“…………”
把安明慎敢去城东,萧皓尘苦笑着摘了一朵蔷薇,缓缓放在鼻尖,轻轻嗅着那股浅香。
叶翃昌供养农妇是为了积德,他无法阻拦。
可是总不能……总不能让那人真被公鸡欺负了吧……
叶翃昌要在天亮前飘到鸡舍,找到鬼差标记过的那只母鸡。
农户的老妇人做了一生善事,却受尽了无数苦楚。
年少丧父,中年丧父,年老丧子。
一座破旧的小院里,老妇人正佝偻着弯腰喂鸡。
而他要做的,就是俯身在那只奄奄一息的老母鸡身上,撑起那副躯壳,给老妇人供养鸡蛋,以此积攒福德。
叶翃昌深吸一口气。
有件事他没和鬼差说过,他怕鸡。
小的时候,因他不受宠,被兄长们百般刁难欺辱,其中太子最喜欢的一项游戏,就是被太子宠物,一只能飞二十尺高的公鸡追得满地跑。
叶翃昌害怕鸡,后来进化到连麻雀都怕,只要见到类似鸡的东西,他都会眼前发黑腿脚发软。
可今天……今天他却要自己去做一只鸡了。
叶翃昌蹲在鸡笼外,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不得不扶住了笼子。
笼子里的大公鸡嚣张地啄向他的手心。
叶翃昌鬼叫一声,惊恐地连退数步,不敢看大公鸡阴冷凶狠的眼睛。
老妇人慈祥地摸着大公鸡的头:“大红,别闹,把毛蹭掉,就卖不出好价钱了。”
叶翃昌飘在树上瑟瑟发抖。
公鸡……母鸡……公鸡……
他正抖着,身后传出了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叫什么叫?”
叶翃昌回头一看,竟是叶家那位老祖宗。
老祖宗坐在树枝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叶翃昌愣住:“老祖宗,您……您也出来了?”
老祖宗翻了个白眼,说:“你打碎阴牢大门的时候,我就趁机跑出来了。那些狱卒只顾着抓你,根本没看到过我。”
叶翃昌:“…………”
他错了,他真的错了,以他的聪明才智,就该怂恿别人去打阴牢大门吸引火力,然后带着皓尘逃走才对。
叶翃昌说:“老祖宗,游魂在人间活不了太久,您……”
老祖宗说:“我要去叶国旧都。”
叶翃昌问:“崇吾郡?”
老祖宗不屑一顾:“崇吾郡算什么旧都,旧都在崇吾郡以西,穿过荒漠才能见到。七百年前我亲手屠了全城,那里阴气极盛冤魂遍地,躲在那里,鬼差根本不敢进去抓人。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叶翃昌说:“我可不是逃出来的鬼魂,我是正儿八经用福德出来的,谁要跟你一起当逃犯?”
老祖宗说:“阴间出事了,你没发现跟在你身后的鬼差都不见了吗?要走就快走,七日之内赶到叶国旧都,从此之后千秋万载,你就是自由身了。”
叶翃昌说:“我……”
老祖宗不耐烦了:“难道你真要去当母鸡不成。”
叶翃昌当然不想当母鸡。
他看见鸡毛茸茸的的身子尖尖的嘴都眼前发黑。
可他若是去了叶国旧都,就再也无法回头。
他和皓尘,再也没有以后了。
老祖宗嗤笑一声:“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子孙,如此苟延残喘任人鱼肉,宁愿做一辈子下蛋的母鸡,也不肯拼一拼,做个鬼王多好。”
叶翃昌没听见他说的话,专心致志地盯着鸡笼,想趁公鸡不注意的时候,猛地钻进那只快死的老母鸡身体里。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大娘,您这儿的公鸡,我都买了。”
叶翃昌惊恐的看着安明慎。
安明慎把银子放在了大娘掌心里:“我家公子说了,要买光云州城东郊所有的大公鸡,炖了汤慰劳云州城将士们。”
叶翃昌心头一颤,这回谁说也不好使了。
皓尘为他买光所有公鸡,他怎么还能想要跑呢?
趁着老妇人把公鸡从笼子里抓出来的瞬间,叶翃昌猛地扑下去,试图强忍着恐惧和恶心钻进母鸡身体里。
这时,老祖宗终于忍不住了,他放出了杀手锏:“萧皓尘要倒大霉了!”
叶翃昌猛地蹿回来:“你说什么!”
老祖宗:“卫寄风想扶持萧皓尘的儿子继位,萧皓尘却不愿让儿子再回京中,他们二人起了间隙,便有人要生乱子了。”
叶翃昌沉默了一会儿,说:“秦湛文。”
老祖宗叹息:“你娶的这位正妻,是个十足天真烂漫的游侠性子。反倒秦湛文……阴毒,阴毒至极,心机太深,还好你死的早。”
叶翃昌说:“我去找秦湛文。”
老祖宗拉住他:“找个屁,杀手已至云州城,你去找秦湛文算账,难道他还能听你的不成?”
皇宫之中,燃着木犀香。
秦湛文遥望着皇陵叹气:“叶翃昌啊叶翃昌,你有本事下黄泉,你有本事回来啊?你要是跪下求我放过萧皓尘,我就真的放了他。”
年少的新皇一脑门子问号:“母后,你在念什么诗?”
秦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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