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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千金交换之后/交换人生-分卷阅读52

 季大伯很久没跟村里人往来,母亲去世后,他在平川定居,只在春节和中秋偶尔回来看望弟弟一家,送送年礼和团圆礼,他挂起营业性笑容,绞尽脑汁,终于从记忆中翻出来一个人,用变了一点味的方言说道:“哟,你是东边的严叔吧,身体可好?”
  季爸爸连个笑容都欠奉。
  一个村子一个传说,基本不可靠,大岩村传说是宋朝有个将军,在隔壁村子的山上设伏,有一天战争发生,山上一块大岩石滚到了这里,后来有人建立村落,取名大岩村,又用了“岩”字谐音,取姓氏为“严”。
  “严”在大岩村是个大姓,凡是姓严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关系,季家才是从外面迁过来的姓氏。
  “好好好,怎么不好,”严老头目光落在大伯母和季妈妈身上,以一种喟叹的语气说道,“这是洪广家的和洪成家的吧,洪广家的我没见几次,洪成家的我是真不敢认了。”
  大岩村方言语速快,一晃神就有可能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大伯母是外地人,跟季长宁两脸茫然,季妈妈微不可查地哼了一声,嘴上却笑嘻嘻地说:“这有什么不敢认的,您这么康健,我才不敢认呢。”
  虽然听不懂,但季长宁从中听出了“你怎么还没死”的言外之意。
  严老头早年跟季家闹得不太愉快,可村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再怎么不愉快见面也能寒暄两句,严老头看着季长宁,女孩个子高挑,有一种在村里绝对见不到仪态,带着富贵乡里养大的气息。
  是一朵富贵花,而不是一棵杂草。
  季妈妈不知想到了什么,她一把将季长宁拉到自己怀里,漫不经心用方言说道:“我听说您家孩子犯了事,把自己送监狱去了,判了几年来着?哎哟,您年纪不老小,可怜哦。”
  严老头听力不错,一张老褶子脸上,向上翘的嘴角骤然落下。
  “不是我说啊严叔,”季妈妈苦口婆心,“您呀,也该给您家孩子攒攒阴德,别一天到晚给这个算给那个算,您自己身体健康吃嘛嘛香,也不想想都应谁身上了。”
  季妈妈穿了一身白风衣,风衣袖口和领口处有几乎看不见的银色暗纹,太阳底下一照,便能看见其中光华流转,一头长发柔软地披下来,乌黑亮丽,如绸缎一般,她静静站着,眼睛黑沉沉的,压得严老头喘不过气来。
  季家没落后,原本穿一件普普通通的白衬衫都比村里其他姑娘好看的单青,成为了彻彻底底的“洪成家的”,拼命工作,一个季度只有几件衣服换着穿,落到村里其他人口中,不过得到一句“可怜哦”。
  严老头失魂落魄地回到广场。
  看孩子的老人家正在给自家孙女拍打衣服上的灰尘,见严老头回来了,顺口问:“咋,看见是谁家的了?”
  严老头沉默不语。
  老人家也没想要对方的回答,给孙女拍完灰尘后,放小孩继续去玩,说道:“你也别老想着要人八字算命,你自己的命都没算明白呢还给别人算,听我的,你管管你那张嘴,就是给你儿子积阴德了。”
  严老头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声不吭回家,他住的是老房子,房子里值钱的物件全都卖了,去年他儿子_0_dao_0_qie金额巨大被逮捕,他拿出所有积蓄卖了所有东西只为了给他儿子赔钱,如今就剩下一层光秃秃的老墙皮,刚过去的那个冬天,严老头连块煤都舍不得烧,差点没熬过去。
  再看看季家,才几年啊,小轿车开着,名牌衣服穿着,他做了什么孽才养了这么个进监狱的东西!
  严老头想踩着板凳上炕睡一会儿,两句“给你儿子积点阴德”不停在耳边环绕,不知怎的,他脚腕一松,板凳倾斜,严老头下意识蹬了两下,没扒住炕沿,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
  他揉揉摔疼的尾巴骨,气急,拿起脚边的板凳随意一扔,只听“咣当”一声,严老头顾不得尾巴骨,几步冲过去,手颤颤巍巍的,大哭起来。
  他刚刚,他刚刚砸坏了家里唯一一个电热壶!
  **
  严老头走后,季长宁问:“妈,那是谁啊?”
  除了上次吵架,季长宁很少见到季妈妈如此情绪外放的时候,说情绪外放也不太对,应该是很少见过季妈妈如此恨一个人的时候。
  可以说,季长宁几乎没见过。
  季大伯拿出后备箱的一些用来清洁的东西,准备得不够,几个人想去镇上超市买点拖把毛巾啥的,顺便吃点东西。
  中途他们在服务区停过一次,稍加休息,服务区食物不便宜,还难吃,一行人只一人吃了个汉堡,此时已经饥肠辘辘。
  车上,季妈妈揽着季长宁的肩膀,讲起以前的事:“那老不死的年轻时候学了点算命的本事,整天在村里胡吆喝,今天问这家八字,明天看那家风水,他辈分大,村里人都给他两份薄面,建房子都找他来看风水。”
  “当年你爸出院回家,我送然然上学,村里跟我关系不错的婶子让我跟你爸离婚,不要孩子,我才知道那老不死的在村里说什么是然然八字重,先克了你奶奶,又克了你爸,接下来就是克我,传得有鼻子有眼,气得我骑自行车去他门上理论去了。”
  季家是外姓,严老头在村里辈分大,大吵一通后不了了之,严老头愈发记恨,周围几个村都知道季家出事是因为纪然八字重克的。
  当时风气不似现在开放,人们或多或少都信一点玄学命理。
  大人们说话,小孩子学,其中不乏纪然的同龄人,后面的事,脚指头想想就知道了。
  那时候纪然还很小,听不懂大人们的话里有话,她曾一本正经地问妈妈,季妈妈心平气和地解释,后来纪然懂事,再也没问过。
  季妈妈恨严老头恨不得他马上去死。
  “去年,婶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那老不死他家的独苗苗进监狱了,”季妈妈把车窗摇下来通风,冷笑道,“天理昭昭,报应不爽,等他儿子出狱,说不定只能见见他爹的骨灰盒。”
  这些事情季大伯和大伯母第一次听季妈妈讲,季大伯气得骂出一句大岩村特产脏话:“看见你和洪成表情不对我就该撵他走。”
  大伯母愤愤不平:“什么玩意儿啊!”
  季长宁双拳紧握:“早知道我应该给他两拳的!”
  “咱啊,不跟垃圾动手,”季妈妈握着女儿的手,说道,“脏。”
  严老头那种眼高于顶的人,独苗进监狱,村里人口口相传的风言风语以及异样的眼光,够他带到坟墓里,细细品味。
  **
  大岩村距离镇上不远,开车十分钟,镇上最大的超市叫“利民超市”,开在镇上最繁华的街道,上下两层楼,挤得其他小超市完全开不下去,风光极了。
  清明放假,街上人不少,路边卖水果的小摊贩连成一排,小吃车喇叭用方言吆喝着不同的宣传语。
  镇上最大的“利民超市”招牌耷拉在墙上,用红油漆喷上“还钱”二字,仅剩的一颗钉子摇摇欲坠,说不定下一刻就要掉下来。镇上的人们见怪不怪,经过时只看一眼,还调侃一句“小流|氓们总算有事做了”。
  季大伯缓缓降速,摇下车窗,探出半个头,用方言问过路的行人:“大妹子,利民超市出啥事了吗?”
  “哎哟,”路过的阿姨露出了然的表情,问道,“刚从外地回来啊?”
  季大伯点头:“对,这不准备买点东西。”
  “那不巧,”阿姨啧啧两声,指着利民超市的招牌,说,“去年,利民超市破产,连老板都被抓进去了,说是什么偷税漏税。”
  季长宁透过窗,看见利民超市的墙面、玻璃全都喷上“还钱”二字,一群正值大好时光的青年叼着烟,手里举着牌子坐在超市前的台阶上,其中一个牌子用红油漆写着“薛毅还钱”。
  等等,薛毅?


第32章
  平川市。
  清明放假, 安至的“烈焰骄阳”系列告一段落,纪家父子总算从忙碌的工作中倒出空来,带着纪然一起去从前住的屋子看看。
  纪家奶奶在世时, 锦华园还未竣工, 一家几口住在当时来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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