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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亦甚想你-分卷阅读16

的马车难以通行,便要求自己这边让路。
  莫说魏国公府的人肯不肯让,便是肯了,皇帝身边人却是绝对不会让的。
  叫皇帝给你让路,你多大脸?是能包住天的那种吗?
  ——无论是在哪里,都是有潜规则的,大秦自然也不会例外。
  金陵勋贵家中的马车上都会留有各家标志,每每遇上相遇难行之际,下位者便要让道,请对方先行,这才是知礼。
  魏国公府虽不敢说是大秦第一,但也少遇较之位尊者,青漓这些年出行,还不曾遇过要让路之事。
  再者,便是要对方让,也要致谢一二才是,哪里有这样在大街上吆喝,气势汹汹的人,忒不知礼了。
  马车上魏国公府的标志明晃晃的,对方自然不会不识,既如此,却还敢叫自己这边让路,想必,也是有所依仗才是。
  只可惜——青漓懒洋洋的睁开眼,往皇帝面上一瞧,禁不住暗暗一笑——皇帝坐在这里,无论对方是谁,都万万没有让路的道理。
  莫要说是让路,便是稍微侧一侧,叫对方错过去行驶也是不能的,对方需得退出这条街道,等自己这边过去之后才能通行。
  这是人间帝皇的无上威势,任谁也不得僭越。
  青漓细细瞧皇帝一会儿,不知怎的,忽的有些想笑。
  她伸手抚了抚皇帝眉头,道:“做了这些年的皇帝,衍郎是不是还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皇帝低头瞧她,却见她眉宇间的暗笑几乎都要掩不住了,狡黠灵动至极,心思暗生之际,却也摇头。
  他微微用几分力气捏她手指,道:“都说是夫妻一体,你倒好,看你夫君如此,不帮腔也就罢了,竟还在暗笑。”
  “方才还说是心里有朕,”皇帝含笑道:“此刻一看,八成是骗人的。”
  “衍郎可别往我身上乱扣帽子,”青漓斜斜的扫他一眼,面若桃花,声如清泉,她笑嘻嘻的道:“若是把我逼急了,之前说过的话,我可就不认啦。”
  到了这会儿,竟还无赖上了。
  皇帝摇头失笑:“这种事情,也是可以反悔的吗?”
  “当然可以,难道陛下说过的话,便从没有生出过反悔的心思?”青漓目光灵动的瞧着他,似春花含露,秋水凝波,她歪着头,道:“我不信。”
  皇帝目光专注的落在青漓面上,定定的瞧了一会儿,他道:“自是有的。”
  青漓浑然不觉危险的迫近,还只是将心思放在八卦上:“哦?是什么?”
  皇帝神色似笑非笑,一字一字的,在她耳边道:“——朕又不是狼,还能吃了你不成?”
  

  ☆、戾气

  青漓好后悔在皇帝面前提起这一节,悔的想要嘤嘤嘤哭几声。
  她补救一般的拉住了皇帝衣袖,可怜巴巴的晃了晃:“衍郎~”
  出乎青漓预料的,皇帝竟没有穷追猛打,而是看似无甚在意的将这一页掀了过去。
  “这是你第二次欠朕,”皇帝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他道:“记住了,将来,这是要还的。”
  “还什么?”青漓下意识的觉得不妙,还发现了其中的古怪之处:“还有,第一次又是什么时候欠的?”
  皇帝笑了笑,不再说什么了。
  青漓还想再追问,却被帘子外头的声音打断了,这音调她也有几分熟悉——便是当日往魏国公府去宣旨的内侍,似乎是皇帝的心腹。
  不知是不是仔细注意着时间,陈庆硬是等到皇帝将小皇后撩拨完了,才上前去开口:“陛下,迎面遇上了人,他们非要先行,周大人已经过去了……”
  内侍总管陈庆是皇帝身边人,脸面比寻常的官员要大得多,能值当他前来一提,对方想必也非寻常人,皇帝心里头有了几个人选,却还是问道:“是谁?”
  陈庆恭敬的低头:“陛下,是元城长公主与驸马归京……”
  “原是她回来了,”皇帝淡淡的念了一句,眉梢便是一挑,冷笑一声,道:“传朕的话,叫她滚远些。”
  陈庆早知会如此,不过是过来走一个程序罢了,恭敬应声之后便退下,到前头寻卫尉周青,告知了皇帝命令。
  青漓本也在猜测来者是谁,听闻陈庆回禀,这才有了底。
  这位元城长公主是皇帝庶妹,比皇帝要小上七/八岁,她开始记事的时候,皇帝已去了西北,面都没见过的兄妹,自然连面子情都不会有,也就别指望皇帝在登基之后,对她加以照拂了。
  她生母是先帝淑妃,貌美倾城,芳华绝世,只可惜天妒红颜,早早的便去了,但先帝对这位淑妃情分甚深,连带着,对于她留下的这个女儿也是极为宠爱,在元城长公主及笄之年时,便赐婚于簪缨世家的靖安侯府世子,没两年,便风风光光的嫁了过去。
  淑妃家世尚可,夫家靖安侯府家世显赫,元城长公主又极得先帝宠爱,先帝的皇子们自然会去走一走她的门路,由此一故,先帝在时,金陵之地内,她竟颇有些馆陶长公主的风范。
  只可惜,她自己乃至于夫家靖安侯府都曾在夺位之战中插了一手,站在了皇帝的对立面,虽不曾亲自下场,却也是同皇三子勾勾搭搭的,屡有动作,不甚安分。
  几方面的原因综合下来,元城长公主在皇帝面前并不得脸,皇帝登基之后,随意封了她长公主,便打发她与驸马一道外放了。
  她封号中的元城二字,可不像元贞贵妃一般明晃晃彰显荣耀,而是皇帝毫不走心的选取了一个北方地名——当然不会是什么富庶地方,这样敷衍性的封号,明眼人一看便知,皇帝心里面是不待见这个庶妹的。
  元城长公主与驸马一连在北边吃了这些年的沙子,直到前些日子皇族祭礼,才得到皇帝允许,得以回京。
  元城不似金陵富庶,气候更是天差地别,寻常人过去了尚且适应不了,更不必说元城长公主这样自幼便娇生惯养的皇族公主,驸马靖安侯府世子虽为男子,吃穿用度不比公主,却也是侯府精细伺候着的,骤然到了元城,自然也会觉天差地别。
  名义上,圣旨说的是将驸马外放,但大家都是人精,谁还不明白其中的真意——还不是被皇帝恶了,一道发配到元城去的。
  有了这样一层利害关系,便是元城当地官员,待这夫妇二人也不甚恭敬,虽不敢刻意苛待,私底下的孝敬却是一分也无,元城长公主为此恨得咬牙——昔日里,这种小吏便是给她提鞋都不配,到了此刻,却能光明正大的折辱她,该死!
  在元城熬了这些年,好容易才能返回金陵,一路但见盛世繁华,金陵明秀,再一想元城的苦寒,元城长公主心中便戾气横生,虽不敢将对于皇帝的不满宣之于口,眼底深处却也或多或少的流露出几分来。
  等到进了金陵内城,迎面遇上魏国公府马车的时候,那份怨愤更是不受控制泄露出来。
  她扶着自己发髻上的红宝石榴簪,面上现出几分恨意。
  魏国公府?不正是沿路上听闻,家中女孩儿被封了皇后的那家吗?
  想当年,便是魏国公见了自己也是要毕恭毕敬致礼的,却不想到了今日,竟要自己给他们让路。
  元城长公主冷冷一哂——风水轮流转,还真是讽刺的很!
  当年的小人物,竟也能光明正大的踩在自己头上了!
  靖安侯世子与元城长公主相伴多年,最是知晓她性情,见她如此神情,心中便可猜度几分:“还是让一让吧,看车马装扮,只怕正是那位姑娘,圣旨已下,由不得咱们不让。”
  昔年里,靖安侯世子也曾是意气风发锐气难言的少年,但人总是会变的,性子也总是会软的——这些年的境遇,也由不得他不软。
  更加重要的是,他膝下无子,庶弟却有三子,若是一直如此,世子的位子也未必稳当。
  倘若是在寻常人家,自是可以纳妾生子,只是他尚主,元城长公主眼里头又容不得沙子,不容有庶出子女,偏生她自己又生不出,二人也只能这样慢慢的磨着。
  这些年来,靖安侯府得罪的人也不少,他不傻,眼见着大势已去,不会鸡蛋往石头上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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