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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篇悬疑文-分卷阅读99

折,等事情结束,她又主动和他断了联系,痛苦之余,把小咪忘得一干二净。
  等第二天睡醒想起来再去聂之文家,小咪的身体都凉了。
  她低声道:“如果我真的把它放在心上,早点把它送到医院去,它可能就不会有事了。”
  再怎么情有可原,也不能掩盖她利用了小咪的事实,原本想等事情结束后再给它找个靠谱的领养人作为弥补,然而,它等不到这一天了。
  或许这正是讽刺之处,所谓事后弥补不过是虚伪的借口,别说被伤害的人或事是否能等到那一天,就算等到了,又有什么意义?
  真要是不想伤害,根本不会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其实也就没想的那么看重。
  她自嘲道:“说白了,我就是冷漠自私呗。”
  “人人都是这样的。”周孟言不以为意,“你不过是个普通人,谁不自私啊,死道友不死贫道,一样的。”
  钟采蓝没说话。
  周孟言又道:“而且小咪本来就受了伤,夭折也很正常,不是你的错。”
  钟采蓝蹙眉道:“不对,它本来已经好起来了,可是那天突然不太对劲,说起来,和黄妞有点像……但它喝的是我给它买的奶粉。”
  周孟言倒吸一口冷气:“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啊。”
  “等等,我、我脑子有点乱。”钟采蓝脑子也有点混乱,“让我捋捋。”


第75章 表白
  黄妞和小咪有相似的症状, 黄妞疑似误食毒蘑菇, 小咪只能喝奶粉, 奶粉一开始喝了几天并没有问题,排除,鉴于聂之文的前科,他有可能喂它吃了某些东西。
  换言之, 黄妞误食的东西和聂之文喂的极有可能是同一种。
  “但有几个疑点,”周孟言道,“首先, 小咪和黄妞的症状只是相似, 不能直接得出同一种的结论,其次, 聂之文也不一定喂了小咪东西,你没有办法确定小咪的死因是因为聂之文,最后, 就算是同一种,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
  钟采蓝点点头:“你说的都对,但是……”
  周孟言给她接上去:“但是, 考虑到幽灵伞是一种蘑菇,再考虑到麟龙的厂就在这里, 还考虑到麟龙种植了大量药材,或许可以合理地怀疑——”
  “麟龙并不是一个幌子,正好相反,”钟采蓝喃喃道, “这可能是大本营,毕竟,松容的土壤和气候是很适合蘑菇生长的。”
  周孟言琢磨了半天,忍不住问:“我想问一下,你这个猜测里有多少是你作为作者的直觉?”
  “不太好说……”钟采蓝迟疑道,“可能是故事里,也可能是故事外,聂之文和麟龙也可能是被动联系上的。”
  周孟言叹口气:“那好吧,可如果就事论事,你这个猜想太大胆了。”
  “脑洞不大怎么写小说?”钟采蓝淡淡道,“而且我就是猜猜而已,还要付法律责任?”
  周孟言毫无立场地倒戈了:“说得有道理!那我们就随便猜猜吧。”他思考了两秒钟,居然真的一本正经分析了起来,“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做了,那也就可以解释麟龙的问题。”
  钟采蓝好奇:“什么意思?”
  “贩毒的风险是很高的,一不留神就完蛋,但如果只出口含有神仙素的保健品就没有问题了,更保险一点,只有一部分的货物里含有神仙素,其他都是普通的产品,就算不幸被海关抽样,神仙素刚被发现不久,了解的人不多,被发现的几率微乎其微。等到了国外,再重新将神仙素提取出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神不知鬼不觉。”
  周孟言本来只是乱编,可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被说服了——要不是证据太少,听起来还真的挺像回事儿。
  钟采蓝沉吟着不说话:“我有个堂哥,好像在麟龙工作……”
  “不行。”周孟言二话不说否决了她的想法,“这不是你的任务,对你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黄妞,还有,陪你外婆走完最后一程。”
  他说得有理,钟采蓝暂且按下自己的好奇心,耐心地陪伴起黄妞来。
  夜幕渐渐降临,挂完了两瓶水的黄妞情况稍稍稳定,但因为不能确定它究竟吃了什么,兽医还是建议住院观察,以防恶化。
  钟采蓝当然是求之不得,别说平日里都不会太在意,现在家里那么乱,说不定给它喂饭都不记得,自然不比在医院里稳妥。
  “你一定要现在回去吗?”周孟言望了望天,语气不太确定,因为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
  暴雨如注,噼里啪啦砸在地面上,激起一朵又一朵水花,地势凹陷处的积水已经漫了出来,下水道哗哗作响,可还是比不上积水的速度,外面的道路已是一片汪洋。
  周孟言也有点发愁,这么大的雨,万一半路出了事,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但人家诊所就算有人值班也是要关门的,总不好一直赖着不走,他问钟采蓝:“不然,我先送你回家?”
  钟采蓝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行。”
  十分钟后,她回家洗澡换衣服的美梦就破灭了。
  雨太大,有些地段淹了,于是堵成了狗。
  周孟言把车停到路边,拉她去旁边的小饭馆里吃晚饭:“可能吃完饭路就通了。”
  花了半个多小时吃了晚饭,但雨量不见小,被堵的车龙还更长了。
  周孟言想说什么,但钟采蓝打断了他:“你就别给我希望了,给我一个靠谱的建议。”
  周孟言牵着她的手走了几步,板着她的肩膀让她调转了方向:“看到前面的酒店了吗?我住在那里,要不要过去休息一下,一会儿雨小了我再送你回去?”
  现在这个情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钟采蓝答应下来:“好。”
  周孟言:“……”突然有一点小紧张!
  然而,和他共处一个屋檐下快一个月的钟采蓝早已免疫,进了屋,发现是大床房,神色自若地从柜子里找出拖鞋换上——雨太大,她的鞋也都湿透了。
  周孟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什么都做不好:“你要喝饮料吗?这里有旺仔牛奶。”
  钟采蓝笑了笑:“不喝,不用管我,你去洗澡吧,把衣服换了。”
  “那好吧,有事叫我。”
  他取了衣服进浴室,莲蓬头一打开,迫不及待地把脏衣服剥下来,人站到水柱下,热水冲过全身,好似脱胎换骨。
  他太急切,忘记拉下帘子,酒店的浴室全是透明玻璃,热气还未来得及在玻璃上凝结为小水珠,钟采蓝一抬头,恰恰就看到他孩子气地把脑袋对准莲蓬头好一阵冲洗,光赤的身体肌肉匀称,优美的线条叫人想去摸一摸,捏一捏。
  她贪心地看了好几眼,这才走过去敲一敲玻璃门。
  周孟言一听,以为有大事,来不及冲洗满身泡沫,一个箭步跨过去拉开门:“怎么了?”
  “帘子……”钟采蓝望着他,觉得后面两个字好像一点意义都没有了,“没拉。”
  “啊,我忘了。”他挠挠头,“就这个吗?”
  就这个?钟采蓝忍不住讽刺了一句:“你不是很介意吗?”
  他弯起眉眼:“我早就不介意了。”
  “我介意。”她说。
  短短三个字,却好似铁拳揍向他的面庞,他鼻酸眼胀,不禁想道,当初钟采蓝听见他说这句话,是否也是他现在的心情,抑或是更悲痛?
  霎时间,悲伤犹如海啸来势汹汹,将他席卷,刹那间,他的口鼻好似被海水捂住,氧气不得进入气管,窒息感迎面而来。
  他低下头颅,哀求道:“采蓝……”
  钟采蓝喉头一涩,顿时不敢再听:“洗你的澡吧。”说罢,匆匆掩上门。
  玻璃门上已经结起了水珠,周孟言想拉开这扇门和她说个清楚,可又知道症结未解,说了也于事无补,呆立半晌,揉一揉眼眶——肯定是有泡沫流进眼睛了,不然怎么视线就模糊了呢?
  他想着,重新回到莲蓬头下,让热水淋过四肢,身体的温度渐渐回转,可心口一块,再滚的水都暖不回来。
  他默默地洗完了澡出去,钟采蓝正立在窗边和江静打电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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