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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女难撩-分卷阅读29

两人在客厅肆无忌惮地调情。
  房子隔音不好,唐棉无意偷听,早就坐回了床上,仍将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心底生出不好的预感。
  喂饱。
  留到晚上。
  他们晚上要干嘛?
  姚盈颜没发现唐棉住进来了,跟尤凯在客厅看电视,有人按门铃,她熟练地撒娇,让男朋友去看一眼。
  尤凯满脑子都是晚上的快活时间,对她有求必应,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提外卖的骑手,见开门的是个男人,外卖小哥愣了下:“请问,是唐女士家吗?”
  “唐女士是谁?宝贝,是你订的外卖吗?”
  姚盈颜走到玄关,倏地瞄到鞋架边缘多出的一双白色休闲鞋,眼珠转了下,若无其事地接过外卖。
  “另一个租客的。”
  尤凯道:“你还有室友?”
  “以前没有,前两天搬来的。”
  “女的?”
  “嗯,是个土包子,整天邋里邋遢脏兮兮的,不用管她。”
  尤凯哦了声,瞬间失去兴趣。
  姚盈颜关上门,随手将外卖袋子放到玄关的柜子上,挽过男友的手:“我们去卧室吧,别让她打扰我们。”
  “成。”
  姚盈颜刻意将声音放低,唐棉没听到她对自己的评价。
  唐棉前两次来这都是赶着下班后的时间,在剧组灰头土脸累了一天,看着是不体面,却远不到邋遢和脏的地步。
  门外的情侣终于进入卧室,唐棉趁机出去拿自己的晚饭。
  将餐盒放到木桌上,她一边翻阅白天的工作笔记,一边吃饭。
  主卧和次卧中间隔着卫生间,主卧那边正常音量说话,唐棉在房间听不到,晚上八点,唐棉收起笔记,到狭小的卫生间冲澡。
  空间有限,浴室花洒紧贴着马桶,淋浴的地方刚刚够她转身,冲到一半,唐棉忽然听到水流声之外隐隐约约夹着奇异绵长的叫声。
  声音似乎来自姚盈颜,听起来时而痛苦时而享受,缠绵放浪,一波一波的,从隐忍压抑,渐渐变得无所顾忌。
  他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别人在。
  犹豫再三,唐棉决定提醒他们。
  她关掉花洒,曲起指关节,用力敲响墙面,咚咚咚的声音规律又清晰。
  叫声停了。
  唐棉松了口气,继续洗澡,熟料片刻后,一波更过分的叫声直接盖过了花洒的水流声,穿透墙壁,嗯嗯啊啊的,吵得她头疼。
  时不时还出现两人没羞没躁,带颜色的骚话。
  “……”
  当晚,唐棉不得不戴着耳机睡觉。
  第二天早上,唐棉起床烧了壶开水,待水放凉,她站在餐桌边,往随身水壶里灌水。
  尤凯从房间出来,见到客厅的女生,呆了一下,随后眼睛不自觉地粘在了唐棉身上。
  女孩气质温纯,乌亮的头发扎成马尾竖在颈后,冰肌雪肤,杏面桃腮,低头专注的模样分外吸引人。
  姚盈颜穿着吊带睡衣,脖子和胸口上方连着一片暧昧红痕,跟在男友后面出来。
  “亲爱的,怎么站着不动。”
  尤凯回神,怔楞地问女友:“这就是你室友啊。”
  还有句话没敢说,长这么标致,哪里土了。
  姚盈颜这才看见唐棉,咬了下唇,嫌弃地催促道:“跟你没关系,快走,你老板等着你呢。”
  “哦对,要迟到了。”尤凯想起正事,着急忙慌地穿鞋出去。
  唐棉灌好水,拧紧杯盖,将水壶放进背包。
  姚盈颜吊着眼睛,环胸倚着餐桌旁边的白墙,讥讽地说:“就这么喜欢给别人看?”
  唐棉头都不抬,淡声说:“昨晚我也想问你们这个问题。”
  “呵,抱歉啊,没控制住。”
  姚盈颜丝毫不觉得难为情,撩起垂到脖子边的头发,用指甲捻来捻去地把玩:“麻烦你以后多回避回避,有意无意勾引别人男朋友,多少有点不要脸了。”
  唐棉不言,走到玄关,换好鞋,抬头:“你听说过敝帚自珍吗?”
  姚盈颜皱眉。
  怕她听不懂,唐棉自顾自解释:“就是一把破扫帚,别人看不上,你当个宝。”
  “……”
  “它其实是谦词,希望你多用用。”
  她用个屁!
  姚盈颜脸色铁青,酝酿了一肚子脏话想骂人,唐棉不给她这个机会,说完就开门离开了,留姚盈颜一人在家憋得胸闷气短。
  那天以后,唐棉跟室友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姚盈颜有事没事刺她两句,唐棉多数时候采取无视对策,心情好的时候会回个话,每次都能把姚盈颜气个半死。
  好在她带男朋友回来的频率不算高,一周一次,唐棉戴耳塞睡觉勉强能忍。
  而她与贺烛,离开贺家之后就再无联系。
  中秋那天,唐棉收到了不少节日祝贺,大多数是群发,她一一回复,翻到最下面,贺烛的聊天框时间停留在上个月。
  唐棉熟练地打出一段祝福语,给贺烛也发了一条,但没收到回复。
  后面剧组的同事给她发文件,聊天框很快压了下去,她慢慢也忘了。
  九月中旬,天气见凉,傅清妍带着公司的市场推广部经理来剧组探班。
  因为是唐棉的朋友,制片就让唐棉来接待傅清妍。
  唐棉上午被抓去客串剧里的卖花小妹,此时脸上黑一块白一块,正在化妆棚擦脸卸妆。
  傅清妍被场务带到棚内,看见她的衣服和未擦净的妆容,笑道:“我们投的钱不少吧,钱制片怎么还舍不得招群演。”
  唐棉抽了张洗脸巾,边擦脸边说:“制片说他抠门成习惯,一天不省钱浑身难受。”
  卸完妆,唐棉白净的脸蛋恢复如初,面朝傅清妍:“怎么亲自过来了?”
  “找你有事。”傅清妍从链条挎包里取出一封黑底烫金字的请柬,封口用了红色祥云图案,典雅大气。
  “我老公打算办一场商务晚宴,贺烛的请柬由他送,你的我顺便带过来了。”
  唐棉懵:“商务晚宴为什么给我送请帖?”
  “作为合作商女伴出席呀,一般都是给两张请帖的。”
  唐棉把请柬推回去:“贺烛应该有其他女伴了。”
  傅清妍困惑:“你是他太太,贺烛不带你带谁?”
  她这个太太水分很大的。
  唐棉不好解释,只说请柬给贺烛,他会处理。
  “我这两天回不去,哎呀,反正你俩是夫妻,给你相当于给他了,你们商量着来。”
  不由分说地将请帖塞到唐棉手里,傅清妍揽过她的肩,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道:“夫妻之间,有些事要多沟通,一些小矛盾说开了很快就过去了,尤其是咱们这样结婚还不到半年的,哪有隔夜仇啊。”
  唐棉知道她误会了,犹豫着要不要解释,傅清妍马上又说起其他话题:“对了,我们公司打算再加一个产品植入,下午要找个剧组的人跟我回公司挑适合的商品,你跟我去怎么样?”
  唐棉说:“我没问题,不过得孙老师和导演同意。”
  傅清妍搭在她肩头的手晃了晃:“没事,你们制片说一切照我的意愿来。”
  投资方就是上帝,钱易明一向将这个准则贯彻得很好。
  唐棉:“那没事了。”
  傅清妍笑吟吟地说:“挑完产品,你陪我去逛街吧,我宴会当天要拿的手包还没选好。”
  “行。”
  唐棉跟孙平安和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坐上了傅清妍司机开来的商务车。
  路上,她抽空给贺烛发了条微信。
  【傅清妍给了我一张请柬。】
  【需要的话我找同城给你送过去。】
  和中秋的祝福一样,这条消息也石沉大海,久久没有回复。
  中心区写字楼的会客厅,刘存池站在讲台后,针对下一个合作项目侃侃而谈。
  贺烛倚着沙发椅,长睫低垂,一只手搭在桌面,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来回划动手机屏幕。
  屏幕画面停在一个聊天界面,上下只有三条信息,上面一条是客套的节日祝词,下面两条是刚刚收到的。
  刘存池指着投影上的PPT单页讲得口干舌燥,一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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