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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喜欢你-分卷阅读16

宠着他吧。”话落,桑槐抬头看了眼池母,一脸无奈。
  池渊拿纸巾擦掉瑄崽脸上的泪痕,伸手把宝宝椅拖过来放在他和闻桨中间,然后把小胖墩放了进去,伸手捏捏他的脸颊,抬眸对上闻桨看过来的视线,声音含笑,“想吃什么让这个姐姐给你夹。”
  “……”闻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坐在池渊左手边的时呈听了这话,胳膊往他脑后一拍,“乱叫什么呢,别教坏我儿子。”
  池渊往后靠着椅背,胳膊搭着宝宝椅的沿角,慢悠悠道:“那这可不是我教的。”
  听言,闻桨攥紧了手。
  她想_0_da_0_ren。
  不过好在池渊及时止损,没再多说什么。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如果能除去中途池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叫了她一声大侄女,闻桨在往后回忆起这顿饭,可能心情还会更好点。
  饭后,小朋友被带出放焰火玩,池渊和闻桨还有他们同辈的兄嫂被留在客厅,听着长辈聊天。
  闻桨大概能猜出来他们要说些什么。
  果不其然,还没聊几句,池母忽然握住闻桨的手,笑道:“我们两家长辈之前商量过了,打算等过了这个春节,等天气暖一点了,就让你和池渊订婚。”
  订婚并不是闻桨所期待的结果,但却是她不能拒绝的决定,可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这么身不由己。
  安分了这么长时间的池渊,在今晚终于忍不住露出自己叛逆的棱角。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众人,视线却刻意略过闻桨,微敛的眉眼情绪未明,语气淡淡地逐字逐句道:“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池母笑着打圆场:“也是,你们年轻人都不兴这个流程,但这毕竟是两家人……”
  “妈。”池渊打断池母的话,“你这么聪明就别装傻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始至终都不同意的只有联姻这件事,和订不订婚没有关系。”
  池父厉声喝道:“池渊!”
  他没再多说,沉默着站在众人的对立面。
  场面一时间有些僵持不下。
  时呈拉着池渊的胳膊,想让他坐下来也想让他少说两句,只是池渊始终站着没动。
  在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地坐在原地,只有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承受着所有的压力和逼迫时,闻桨忽然觉得他像一位孤勇的战士。
  身单力薄,却所向披靡。
  只是可惜,成败或许却早已注定。
  -
  池渊被池父叫去了书房,蒋远山带着闻桨从池家告辞。
  临走前,池母俞宛和闻桨说了好些话,大意就是让她不要把池渊的话放在心上,池渊只是性格比较执拗,人品没什么大问题。
  总而言之,他还是个良婿,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闻桨没反驳也没认可。
  回去的路上,蒋远山许是在席上喝多了酒,靠着椅背闭眼假寐。
  期间,他放在西装裤口袋的手机因为震动不小心从里划落出来,掉在他和闻桨之间的空隙处。
  闻桨偏头垂眸看了眼,来电显示写着两个字。
  ——儿子。
  她平静地挪开视线,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斑斓灯光。
  过了会,蒋远山似乎察觉到什么,从半梦半醒间清醒过来,手顺势往下碰到自己的手机。
  他拿起来看到一通未接来电,又侧目看了下闻桨,什么也没说,只是把手机放回了另一侧的口袋里。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
  闻桨坐在车里,看着眼前这幢灯火通明又分外熟悉的建筑,心里忽然涌出许多复杂情绪。
  这里是闻宅,是闻桨曾经生活了十几年的家。
  司机已经下车候在外面,蒋远山抬手覆上车门把,温声说:“你很久都没回来了,今晚就住在这里吧,家里的老人都很想你。”
  宋致岚和闻清之去世之后,闻宋和蒋远山就带着闻桨以及侍奉闻家多年的老人搬去了平城,闻宋出事之后,蒋远山又带着这些人搬了回来。
  后来,又断断续续发生了些事情,蒋远山搬出闻宅,闻桨怕睹物思人,也一直都没再回来过。
  闻宅十多年如一日,没什么变化,甚至连院子里的葡萄花架都依然保留着,闻桨一路走来,万般回忆。
  等见到从小照顾自己的容姨时,闻桨眼眶倏地一热,哽咽道:“容姨。”
  “哎。”岁月已逝,给人带去许多痕迹,容姨已不似从前硬朗,步履蹒跚地的走上前,拉着闻桨的手,像小时候一样,红着眼眶笑道:“桨桨回来啦。”
  闻桨心里难受,捏着她的手,“嗯”了一声。
  容姨有三四年没见过闻桨,也知道她这些年在外面过得不太好,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去招呼蒋远山,“姑爷也回来了啊。”
  蒋远山点了点头,“外面冷,进屋说吧。”
  三个人进了屋。
  这些年虽然蒋远山和闻桨都不住在这里,但闻宅仍然留着些佣人,以前是跟着容姨照顾闻家人,现在是闻桨吩咐留下来照顾容姨的。
  容姨已经年过六十,中年丧夫,膝下也不曾有过一二半女,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闻家。
  这份情,既然承了就得还。
  容姨拉着闻桨说了些话,她下午就接到蒋远山的电话,说是晚间吃过年夜饭会带着闻桨回来,所以也就没准备什么,只按照习俗备了些鸡蛋和桂圆,打算等守岁的时候煮来吃。
  等蒋远山回了房间,容姨低声问闻桨,“你现在是不是和你父亲还闹着矛盾呐?”
  是闹矛盾吗?
  闻桨也说不好,她现在更多的只是不能谅解罢了。
  “没有,我跟蒋……父亲现在挺好的。”闻桨不想让老人家这么大年纪还跟着担心,并没有说实话。
  容姨叹了声气,在闻家这么多年,她是看着这一个家逐渐热闹起来又逐渐冷清下来,心中不能说一点感触都没有,只不过她始终是外人,有些话不好说也说不上。
  “容姨知道你跟你父亲这么些年其实过得并不愉快,但人的一生只有那么短,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闻桨垂着眸,话听进去一半,又开始扣手指。
  容姨笑她,“都这么大的人,怎么还留着这小习惯。行了,容姨也不多说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聊了一会,容姨年纪大困得早,回房休息前叮嘱闻桨在零点之前叫醒她,“别忘了啊,我还得给你们煮鸡蛋吃。”
  “好,不会忘,您去休息吧。”
  闻桨将容姨送回卧房,自个去了二楼,路过主卧时,隔着没关严的门,听见蒋远山不停歇地咳嗽声。
  她停住脚步,将门推得开了些。
  屋里,蒋远山背朝门口弓着腰站在桌前,手边放着一杯水和一瓶药,隔得远,闻桨没看清那是什么药。
  她没多停留,将门轻掩,抬脚回了自己的卧室。
  -
  离零点还有二十多分钟时,闻桨从屋里出来,听见楼下厨房有动静,以为是容姨自己起来了。
  她边下楼,边唤道:“容姨。”
  佣人过来告诉她,“容姨没起来,蒋先生让我们不要去打扰容姨休息,他自己去厨房收拾了。”
  闻桨脚步一顿,视线看向厨房,蒋远山的身影映在玻璃门上,隐隐绰绰,有些模糊。
  蒋远山的厨艺很好,早些年的时候,闻家的年夜饭多是他和宋致岚共同完成的。
  闻清之算是年少成名白手起家,年轻时见惯了觥筹交错的浮华,到老了格外排斥这些。
  那时候过年期间,闻家很少见客,一直到大年初七过后,家里才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访。
  许是来到旧处,闻桨总是轻易地想起过去的人和事。
  蒋远山早半个小时就进了厨房忙活,等闻桨下楼时,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便解了围裙走了出来。
  抬头见闻桨坐在客厅,他又折身回去,盛了两碗桂圆鸡蛋糖水端出来,语气温和,“桨桨,来吃点东西吧。”
  闻桨没拒绝,抬手将电视音量调高了,屋里多了些欢声笑语,好似热闹了许多。
  她坐在蒋远山对面,低垂着脑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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