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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痒-分卷阅读12

才行。

所以他得马上走了。

厉逍看起来不是太高兴,说:“怎么大周末的还把人叫去加班?”

时郁加班是常事了,也没觉得什么,只说:“工作难免会这样子。”

厉逍放心不下地,又看看他,说:“你真的没问题么,没有不舒服吗?”

时郁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过了片刻,才讷讷地说:“……还好。”

但或许是因为被对方着重提醒过,时郁老觉得那种不适感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让他脸上有些发烫。

厉逍看着他,突然又凑上来,含住了他的嘴唇。

这次亲得很缠绵,厉逍没那么凶恶了,只是嘬住他的舌尖,品尝似的吮`吸,时郁没有喘不过气,只是还是不知所措,睁着眼睛呆呆的,也不知道回应。

两人分开的时候,厉逍声音已经有些哑,带着某种克制似的,他说:“这边坐车不方便,我送你过去。”

两人到了公司楼下,时郁同之前一样,说一声谢谢,便要准备下车。

却被厉逍拉住了手,厉逍带着点笑,问他:“你就这样走了,没有分别吻吗?”

时郁顿住了,他眼睛睁大了,好像没听明白地:“……什么?”

厉逍眼睛微微一眯,露出一种震惊又受伤的神情:“你不会吃了不认账吧?”

时郁:“……”

厉逍看他那副茫然的神情,似乎真的打算穿上裤子就走人,完全没想负责的样子,也噎了一下,他说:“宝贝儿,你不会真的把昨晚的一切,当成for one night吧?”

有那么一瞬间,时郁心里其实有些想说,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但他看了看厉逍的神色,迟疑了下,说:“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从昨晚开始堆积起来的困惑,也渐渐浮到他的面前来,他抿抿唇,说:“你为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问句起了个头,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自己是觉得,如果问对方你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对我,他总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他犹豫又困惑,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我记得你之前就问过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郁一愣,微微思索一番,想起是厉逍把自己门砸了的那次。

厉逍看着他,眼里渐渐流露出某种令人发酸的柔软情绪,他低声地说:“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足够明显了,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他看着时郁的眼睛慢慢睁大,那双眼里从茫然和不解,又变得更加困惑,然后才是不能置信的震惊,眼珠都微微地颤动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也令厉逍感到心脏酸软,有种发痒的疼痛感,是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这个人的时候,就会泛起来的感觉。

避无可避,又不能停止,如今这个人就在自己的眼前,那股痒意却仍旧没有平伏的迹象,反而骚动得更加厉害,让他难以克制。

于是他凑上去,亲吻了时郁的眼睛。

他对他说:“时郁,我们重新在一起吧。”

6.1

时郁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直到现在还是没睡醒,还是从昨晚上开始,发生的都一直是他的臆想。

他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在最初最初,刚刚离开的时候,他太痛苦了,每夜每夜,他都会做这样的梦,梦里厉逍总是很温柔,还会说喜欢他,他沉迷于那个有厉逍的世界,梦里的世界太好了,他一度不肯醒来。

但是梦就是梦,假的就是假的,他即便再不愿意,最后也还是要醒的。

他想到那些过去,神思有些恍惚起来,一时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

厉逍等了片刻,没等到回应,又看到他抿唇不语的样子,他握住时郁的手,微微紧了紧。

时郁醒过神来。

厉逍对他笑了下,不知道为什么,那笑里有两分勉强似的,他对时郁说:“没关系 ,是我心急了。”

时郁又微微地一愣。

厉逍松开他的手,声音温和地,对他说:“你有事忙,先上去吧。”

时郁也只好说:“……嗯,再见。”

厉逍含着点笑地看他,也点了点头:“再见。”

时郁回到公司,先是被组长追了通责,质问他交图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先发现问题,现在板子已经交给下面的人画去了,现在都已经画了大半,这样一来,全部得重做,白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不说,光是时间也要赶不上,这批还有十天就要交货了。

时郁被他当头唾沫横飞地骂了一通,没有争辩,他先接过组长扔过来的板子,仔细看了一遍,然后说:“这个板子和我最终画的,不一样。”

组长瞪起眼睛,大概是觉得他在推诿,更怒了:“你说什么?!”

时郁指着上面一条线路,说:“电路图的这条线画得不对,会导致整个板子接触不良,我原本不是这么画的。”

组长狐疑起来。

时郁打开,给组长看自己保存的电路图,他一共画过四版,每一版都有改动,唯有那条线路是一直没变过的。

组长好像哑火似的,一时脸色忽铁忽青,他憋了片刻,仍是怒道:“那你怎么不早点反应?”

时郁觉得对方问得很奇怪,他在人际这块上面一向不敏感,或者说是察觉到了也不会应对,就像他其实不是不知道,组长此刻很可能是因为觉得自己被下了脸面,所以恼羞成怒,但他很难去找到一个迂回的方式,再去和对方沟通。

他只会用最直接的方式,说:“板子交上去审核过之后,就直接发给人去画了,我没再看过了啊。”

而他表情稀少,语气无波,听着就很像在挑衅,或者对刚。

组长被他气得拍桌子,要不是共事已久,知道他是这样一个又臭又硬,不会拐弯的脾气,不然可能已经要砸他杯子了。即便如此,时郁还是又被大骂了一顿。

然后被轰出去,重新改电路图,和那些被叫过来加班的同事一起,加班加点地画板子。

时郁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然后马上又开始加班,也没来得及吃饭,而时郁画起图来,又是直接临摹,不需要费太大脑子,很容易就忘记了别的,等他意识到累和饿,抬头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墙上的时钟也快指向了七点。

大概只有他真的这么认真地在周末加班,毕竟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不加班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旦空闲下来,脑子还会塞满很多不该想的东西。

思维好像不受控制地要往某个地方滑,时郁又连忙把自己拉了回来。

他把这块板子画完,收拾收拾东西,也准备走了。

手机被他锁在柜子里 ,他这时摸出来,才看到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信息。

是厉逍发来的,问他什么时候下班。

是下午三点左右时候发的消息了,电话则分别是稍后一点,还有五点的一通。

现在已经快七点了,时郁看着这三条信息,心里觉得懊悔,他其实没想到厉逍真的还会再找他。

早上厉逍对他说了那番话,但他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对方就已经收回了。

他看着那条未读信息,不知道该不该回,毕竟就像早上那条玩笑似的告白一样,这个应该也已经过了时效了。

他还是在犹豫,一直从电梯里出来,还是握着手机,屏幕暗下去,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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