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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小卷毛-分卷阅读17

,“阿姐,你还想考大学?”
  安景云顿了下。
  谁知今天投喂晚了,几只鸡饿得慌,见她抓着糠不洒,拍着翅膀跳起,尖嘴啄着她的手。
  安景云哎哟一声,吃痛后胡乱洒下糠,小半倒在鞋上。
  见她吃亏,安信云连忙推门要进去。
  安景云眼明手快,又给关上了,“当心,鸡会进房!”
  何苦呢,安信云心里嘀咕,却闭紧了嘴,再看旁边的碗,饭粒归饭粒,大半碗清汤寡水上飘着几坨肉松,不由说道,“外头菜多着呢,何必给毛毛吃这个。”
  安景云事先没想到肉松只剩个底,估计老二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吃的,但不是追究的时候,只能先凑合。安信云的话,就像往火苗上撒了把盐,顿时蹿起无名火,“她是我亲生的,我当妈的还没吃没喝,她饿会也不要紧吧?!要怪,就怪她投错胎,小姐命丫头身子!”
  安信云涨红了脸,讪讪回了句,“我刚说帮忙你又不要。”见安景云光顾安抚那几只鸡不回话,她只好讪讪退了出去,想想觉得粘满鸡屎的簸箕恶心,仔细洗净手才回席。
  安信云努力若无其事,但脸上多少带了情绪。
  卫淑真问道,“怎么了?”
  她强颜笑着说,“没事,就是想到阿姐忙到这会还没吃饭。”
  “她在忙什么?”徐正则奇道。
  “妈妈下午把医院里睡过的被子拆洗晒了,又忙着做菜,家里鸡没喂。”徐蓁垂眼说,“还要烧热水准备一会用,活多得很!”
  她语气不善,李勇怕徐正则脸上过不去,连忙打圆场,“我去看看。干活么,女同志身体弱力气小,还是得我们男同志多做。姐夫你才出院,别动。”
  他刚走到门那边,安景云出来了。
  刚才他们说话声音轻,她没听到,此刻见大家都看着她,心里虽奇,却是笑道,“你们怎么不吃菜?是菜冷了?我去热一下。”
  “我们在吃。”在座的只有卫淑真最理解安景云作为当家主妇的心情,“你也快来吃几口,一会叫阿二洗完碗再走。”
  安景云嗤地笑了,“她?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用,都早点回去,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赶路的赶路。”
  李勇把安景云按在座位上,去绞了把毛巾给她擦手,“阿姐,快吃菜。来,先吃两块蹄膀。”一边又笑着叫姐夫给姐姐挟菜,“阿姐的口味,还是姐夫最了解。”
  见不能脱身,安景云示意徐正则,“给我挟点茄子就好。刚才被油烟熏过,不大想吃荤腥。”
  吃了几口她想起炉子上的八宝饭,终究还是坐不住。
  除了甜食,安景云还准备了咸菜笋丝面,这是最后的主食。但直到所有人都吃饱喝足,两个小姑娘仍没回来。
  “我去找她们。”安信云推着李勇去洗碗,也给自己找了个事。
  安景云没推辞,只是叫上了徐蓁,“老大,拿个手电筒陪着二姨。”
  徐蓁每年用的书包都是安信云送的,姨甥俩感情亲密,不用安景云多说,陪着出了门。不过才走到路口,就见路灯下两孩子手牵着手的身影。
  “跑哪去了?!知不知道大人着急?”徐蓁上去一把拉住安歌喝道。
  安歌没说话,安娜申辩道,“我们算好时间的,你们是不是刚吃好?”
  安信云俯身拉开她们,柔声说,“下次不能跑出去太久。”她看到安娜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
  安娜抬起手,“糖桂花!还有熏青豆。那边姨婆给的,她说她姓胡,认识你,也认识外公外婆。她还说,今天太晚不方便,明天带着小哥哥到咱们家玩。”她有模有样叹了口气,“妈妈,姨婆家的小哥哥不会走路,得被推着才能出门。”


第二十一章 戳心
  凡事都有其两面性。
  从好的方面来看,遗忘是上天给人类的恩赐,可以冲淡往事中苦痛的成分。
  但记忆力超群的人,享受不到这项福利。
  傍晚满满一桌人分享那些菜,坐在里间的安歌对外面的热闹听得清清楚楚。
  长辈的寒暄,交谈中还穿插着徐蓁对学习生活的汇报,安娜的娇声稚语。
  “不要吃鸡腿,我要吃栗子,要吃鸡翅膀。”
  仅仅一墙之隔。
  梦里有许多次类似的经历。
  有些事自以为已经忘记,但只要有触发点,立刻清晰得就在眼前。
  她回到徐家没多久,挨了生平第一次的打。
  安景云把她心爱的红色小斗篷送了人,也许真心诚意想弥补,也可能是随口敷衍,提出第二天带她去百货公司买双红色的小皮鞋。
  第二天她等啊等,安景云下班后只字不提。
  眼看百货公司下班的时候快到了,她小心翼翼问起买鞋,安景云说有空就去。
  有空?
  安景云匆匆出了门。
  是不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但鞋不试的话恐怕不合脚。
  孩子总是一厢情愿地天真。
  直到徐正则带着徐蘅回来,安歌才想起忘记告诉安景云,父亲已经去外公家接二姐。
  安景云白跑一趟,回来对她披头盖脸地挥巴掌,“养你还不如养条狗!”
  “当我不知道,你只想要你的皮鞋,别的都不记得!”
  “越这样,越不买!哭?敢哭出声音,撕掉你的嘴!今天不准吃晚饭,好好想想自己的错。”
  她真的没吃到晚饭。外间吃饭的家人也忘了她,如常盛饭、挟菜。
  不,其实还有人记得。徐蘅的嗓门特别明显,“还没我乖!”
  “是啊,没有你乖。”安景云应了一句,“你要保持。”
  那个被对比的人是谁,不用多说。
  她饿了一整晚。
  夜半秋虫唧唧,传到耳中自动转变成肉,蟋蟀腿烤熟了也是肉啊-肚子咕咕乱叫,然而她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哭声,生怕真的被撕了嘴。
  安歌再也没问过小红皮鞋,也许那只是个测试。如同后来每次拿年级第一,安景云问她想要什么奖励,她回答说自己应该的,不需要奖励。这才是正确答案,能换来安景云欣慰的笑容。
  恨吗?
  不,恨是非常消耗的一件事。
  而且在生活无忧的前提下,安景云也有充沛的母爱。那时安歌刚工作,徐蓁已经结婚还没生孩子,徐蘅也很久没闯祸,每天安歌起床后有现成的早餐可吃,一杯牛奶,一只鸡蛋两只包子。
  没有人生下来就懂得当父母,跟其他经验一样,需要在实践中不断修正。
  只是在眼下,安景云没有足够的精力和金钱。她有三个年纪相差不大的孩子,一个还有先天疾病;同时她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女儿、别人的儿媳妇、别人的长辈……她还要工作,还想要上进。
  床头柜上有一叠书,是高中教材,已经被翻烂。安歌打开一本《高中语文》,书虽然旧,但里面干干净净。注释、心得都写在小纸条上,书被小纸条撑得厚出一倍。
  安歌见过安景云的奋斗。
  准备中级职称考试时,安景云经常通宵复习。
  对断断续续没受过完整教育的她来说,中级职称简直像喜马拉雅山。
  不过最终她通过了考试,也得以离开工厂调入事业单位。没过两年,原来工作的厂垮掉,全体员工下岗。
  每人都会从父母那里得到一些“馈赠”,安景云也有“财富”给安歌,她的“努力”。
  夕阳西下,坐在暮光里的安歌觉得心口涌动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鲜活得让她想做点什么。
  至于效果,反正还有那么长的岁月可以试错。
  希望胡阿姨能够成为一个变数吧。
  长途客车颠簸着,把卫淑真一行送回了都市。
  看见他们下车,卫采云不由露出喜色,弯腰一把安歌抱进怀里,“轻了。听说你生病了?想不想我?”
  “想~”安歌扬着小奶音,抱住五阿姨的脖子凑在她腮边重重么了下。
  卫采云哈哈大笑,“小骗子。老太太行李都打包好了,再不回来她只好来找你。”
  可不是么,老太太为了自己来到徐家,直到年老体衰才由卫采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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